“就算是個局,那也得去。”慕南舟目光冰冷,冷聲道:“查了五年,總得找到一些眉目,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們就像是黑暗里的老鼠,從來不會暴露在陽光之下。
五年,他們杳無音信。
來得很突然。
五年前,他們犧牲了很多人。
用了最大的代價來對付他,又消失了。
現在出現,還與姜惜之扯上了聯系。
他不得不引起重視。
大廈門口,已經準備了車輛。
慕南舟快速鉆入車里,副駕駛遞給他一個平板:“妄悔拍了許多照片,這些日子姜大小姐的生活。”
許久沒有她的消息了。
他刻意沒在意,就當做這個人沒存在過。
他就不用想起她。
她坐牢的那五年,都沒有提起這個人,他一樣活得好好的。
難道再次離開,他能有什么影響嗎?
但是,他也留了一個心眼,讓妄悔跟在她身邊。
至少,沒有徹底放下這對夫婦對她沒有目的,都得警惕一下。
這樣才能讓她好好的在夏城生活。
他還是猜對了。
他們沒那么簡單。
還與這么大的組織有關聯。
那姜惜之生活在水深火熱里面,危險時刻都會發生。
他翻了翻照片,看到她與許凌離家出走,一起吃東西,一起逛街,一起笑。
這又讓他心底不舒服。
他索性不看了。
反正也沒有什么好看的。
她還是陷入了一個危險境地。
她從來不會看人,誰對她好一點,她就愿意交心。
他對她也算不錯了,為何就沒能讓她有一絲絲的改變呢。
慕南舟的俊臉冷下來,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又道:“最快的速度到夏城,讓妄悔不要打草驚蛇!”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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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惜之乖乖的等許凌回來。
內心很平靜,也沒有害怕。
她想好怎么與他說了。
門外有動靜,姜惜之連忙抬起頭,喊道“許凌……”
來的不是許凌。
而是那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
姜惜之看著他,熟悉的感覺很強烈,她臉色冷淡,再次問道:“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你?”
黑衣男子笑了:“姜大小姐記憶力挺好的,沒想到一面之緣也能讓你記這么久。”
她見過他,只是對他的熟悉程度。
至于什么時候,在哪里見過,她就不記得了。
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讓許凌生活在陰暗角落里,永遠出不去的罪魁禍首。
姜惜之道:“放了許凌。”
黑衣男子聽到這話,笑得很大聲。
“你拿什么和我說條件?”黑衣男子坐在椅子上,藐視的眼神看著她:“如果姜家還在,你有與我談條件的可能,但你什么都不是了,不會真覺得自己是救世主,能拯救許凌吧。”
姜惜之面色慘白,心底其實也很虛。
她很明白,她沒有資格與他講條件。
許凌的價值比她高多了。
她也無能為力。
她救不了任何人,她也不是姜家大小姐,所以她的權力、價值都過于渺小。
她一直在想,怎么讓許凌恢復自由。
讓他活得更加光明。
他本該是光鮮亮麗的男孩。
姜惜之看向黑衣男子,平靜的語氣:“你讓許凌跟著你,無疑是他能給你帶來巨大的財富,你在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你的貪婪,陰險,困住了他。難道就不怕失敗,到最后這些東西反噬了你?”
“哈哈哈哈。”
黑衣男子聽著,只是當做一個笑話來看待。
笑完后,他也很快收斂,嘴角的弧度帶著輕蔑與冷嘲:“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和我說這些,說到底還是沒見過人心險惡的大小姐,談論得都太天真了,如果那么怕死的話,也不可能有我今天,你姜大小姐,在我眼里已經什么都不是了。”
姜惜之也不怕他:“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會有好下場。”
黑衣男子臉陰沉,她的話,還是對他有影響:“帶走!”
“你想帶我去哪里?”
黑衣男子道:“你該去的地方。”
“是他們要求你的嗎?”姜惜之問。
黑衣男子頓了一下:“他們是誰?”
“許凌的父母。”
黑衣男子愣了,又笑道:“看來你心底很清楚。”
姜惜之也不需要他們強行把她壓走。
她走到了外面,看到了許氏夫婦站在不遠處。
他們看著她。
姜惜之也看著他們。
不知道他們又做了什么交易。
是不是為了她這雙眼睛,做出了出賣靈魂的交易。
冷慧不敢看她,或許心底會有愧疚吧。
可這些已經沒有價值了。
在她毫不猶豫掙脫手,把她丟掉時,任何感情都沒有了。
姜惜之走過去,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要把我的眼睛換給許凌。”
她的話,讓他們都回過頭來。
只有指責,與不信任。
許天逸冷聲道:“許凌的眼睛快看不見了,必須盡快做手術,他是我們許家的驕傲,你也看到了,他很聰明,是個人才,將來也會有很大的出息,他們教會了他那么多,不會害他,至于你,只要你把眼睛給許凌,我們會照顧你一輩子!”
姜惜之不知道如何與他們說。
她語言蒼白,努力去解釋:“我不是怕失去眼睛,而是許凌不能用我的眼睛……”
“姜惜之!”
冷慧打斷了她的話。
或許面對她的孩子,她會狠下心,也豁得出去,說著最偏激的話:“你就是貪生怕死,不肯給許凌換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別說了,這雙眼睛必須給許凌換,如果不是我們,你早就死了,你在襁褓里就該死了,是我們給了你生命,是我們救了你!”
姜惜之凝視著冷慧,看著她通紅了雙眼,決絕的說出這句話。
姜惜之說:“那你還記得嗎?我那么小,你狠心丟下我的時候。”
冷慧僵硬了,眼淚流得越來越多。
她別過頭,不想去想,可那些回憶總在腦海里。
他們最初沒有孩子,生活得也不好。
撿到了還在襁褓里的姜惜之。
她穿的那一身衣服很精致,胸前戴著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以為是個大家小姐。
在原地等啊等,等人來認領。
卻沒有人。
她在襁褓里一直哭,是餓了。
她去給她找牛奶。
她喝了牛奶對她笑。
笑得極其治愈,讓她內心的陰霾散去。
她與許天逸說,就收養她吧。
反正他們沒有孩子。
他同意了。
那時,對她是疼愛的。
再苦再累,也沒有動過她的任何東西。
把她養到兩歲,她懷孕了。
有了孩子,她對姜惜之也就失去耐心。
他們養不起多余的孩子,把她丟在了火車站。
她記得,那天給她買了新衣服,新鞋子。
她似乎知道她會丟下她。
一直抓著她不松手。
還一直哭。
她狠心掙脫,卻聽到她開口喊“媽媽。”
可她還是丟了她。
她必須狠下心,收起眼淚,她冷聲道:“把她帶入手術室,趁著許凌沒有醒,把這個手術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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