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慕南舟停下腳步。
隨著他的停下,姜惜之也停下,警惕的目光盯著他。
慕南舟回過頭來,眸底隱晦不明:“你很好奇我身邊的每一個女人?”
本來姜惜之想問的,可他這么說,讓她壓力倍增,她緩過眼神:“因為見你和她關系不錯,以前我也經常去那家店,與她見過幾次,沒看到過你,所以就多問了幾句,你不用拿這種眼神看著我。”
她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其實背后發涼,從他面前直徑走過。
慕南舟不以為然,見她這臉色就不太正常:“我和她是生意上的伙伴,有來往,并沒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
那一切都太巧合了。
她剛見到卡娜,她就隨之來到這個地方,還和顧三峰有聯系。
她想慕南舟來這,不只是簡單的赴宴,而這個主角剛好又是顧三峰。
再次來到這個莊重華麗的房間,很寬敞,這里的每一件裝飾物都彰顯著它的奢華。
這里的人身份非凡。
在她出去的這一會,他們伴隨著音樂跳起了舞。
姜惜之站在這,顯得格格不入。
她沒有他們那種閑情逸致,反而這里所有的快樂,都是在她的痛苦之上。
“之之。”
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朝她走來,面容隨和,看她的眼神并沒有異樣:“你都這么大了,都是大姑娘了,你要是活得好好的,還和以前一樣開朗,那我也放心了。”
這個人是魏伯。
生前,父親與他交好,見過幾次。
他有幫著父親照顧過她,還帶她買過糖果。
可她也不是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再也不會高高興興喊著“魏伯”這樣的字眼。
她只是看著他:“你好。”
魏伯欣慰的點了點頭,眼底的情緒并不高,抬眸看向慕南舟,笑著說:“南舟,你現在倒是變了不少,有你在,會把之之照顧得好。”
慕南舟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很疏遠:“那是自然,你可以放心。”
“挺好,一切都挺好。”魏伯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惜之,嘴角帶笑,走了。
慕南舟朝她伸出手:“我們也跳一支舞。”
姜惜之沒有這個心情,望著他清冷的俊臉,發現他注視著這里的每一個人,眼底都是冷漠帶有目的的。
他的立場,和她的心境從來不在一個頻道。
“慕南舟,你知道這里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姜惜之還是忍不住:“你怎么會這么從容的帶我來這個地方。”
慕南舟不見她回應,只有她的質問,垂眸看向她:“怎么了?”
姜惜之深呼吸,用盡全力去拋開自己的疑惑:“這里,我父親死的地方,他們,許多人都和我父親接觸過,你帶我來這,是想看看他們有多好,我父親有多落魄?那你就不會考慮我的感受,我來到這,是什么心情!”
“是什么心情?”慕南舟沉眸,十分淡定。
姜惜之從他眼里只看到了冷酷,沒有任何的情感可言,是那種把傷口撕開的感覺,他完全感受不到:“心痛,是心痛!”
慕南舟并沒有不悅,也沒有安慰她,看向他們,仿佛他們的高興,雀躍,只是他養在籠中的困獸,又意味深長的說:“那等會你就不會心痛了!”
秒鐘滴答滴答的行走。
轉到了12的數字。
他打了一個響指。
房間里除了音樂聲,都已經停止跳舞。
因為墻壁上大屏幕已經開啟。
M國時間。
也是開盤的時間。
屏幕上升的紅線,立馬掉了下來,股票急速下降!
他們的目光注視在面前的大屏幕上,瞳孔反射的是驚恐,天倒了下來,頓時慌了:“怎么回事,昨天不是上漲的嗎?怎么突然跌了這么多!”
“誰能告訴我怎么回事,這樣跌下去,我那填補的資金豈不是毀于一旦!”
“那可是我全部的心血,這下完了,全完了!”
“我的錢,那都是我的錢,別給我賠光了!”
他們就像瘋了一樣,奔赴到大屏幕前,一遍遍的抱怨。
那些光鮮亮麗的身影,一個個中了魔咒。
明明活得好好的,可一旦沒有了錢,就是天塌下來的打擊,活著就是一具空殼。
上一秒還在興奮。
下一秒就活在了暗無天地里。
亂了,都亂了!
他們焦躁不安,在那怨天尤人,互相指責,仿佛都是彼此帶的一個巨坑里。
“顧三峰,顧三峰呢!”
他們醒悟過來,又尋找顧三峰的影子,仿佛他是罪魁禍首,厲聲道:“不是說帶我們賺錢,是以前的幾十倍,幾百倍,嘗到了甜頭,還沒有一晚上,錢全部沒有了,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顧三峰人在哪里,找出來,給我找出來!”
姜惜之看著他們逐漸瘋魔,一開始都是光鮮亮麗的出場,現在是猩紅了雙眸,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都是被壓死的駱駝。
成了別人眼里的韭菜。
只是他們看到了慕南舟,又帶著希望,卑躬屈膝的走過來:“慕總,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聽顧三峰的,他不是個好東西,帶我們賠了本,您行行好,原諒我們,我們最信賴你了,只有你能帶我們起死回生。”
慕南舟冷眼看著他們,沒有同情,冷酷得只是看了一場好戲。
從他們做出選擇開始,就已經成為不了他手里的棋子。
“所有的精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終究成不了什么大事,這是你們背叛我的下場!”
“慕總,慕總!”
不管他們怎么歇斯底里,怎么哀求,就算跪下來,事成定局,沒有挽回的余地。
這就是他來她來看到的名利場。
姜惜之整個身心發涼,不知怎么去形容他們。
尊嚴算得了什么,屈辱又算得了什么,比自尊更重要的是他們經營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
一旦全沒了,那活著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們已經變成了行尸走肉,只要慕南舟一句話,他們都可以赴湯蹈火。
只可惜,他們連棋子都算不上。
“散場了,走吧。”慕南舟冷聲道,眼底還散發著戾氣。
姜惜之像做夢一樣。
她走出來時,他們如同喪尸張牙舞爪的在掙扎。
只是門關上了,隔絕了里頭的畫面,再也看不到里頭的丑陋。
電梯下去,她還在想,以前都很和善,一下子變了一個面孔。
而她走出大廈。
“砰”的一聲。
一個人直線墜落,摔死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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