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只為留她在身邊
戰錦庭抬起頭，俊美的面孔竟是跟瞿莞一樣的蒼白，精神明顯不如先前那么好了，透著幾分莫名的頹廢之色，還有幾分瞿莞看不懂的復雜。
這到是讓瞿莞有點意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萎靡的樣子，難以想象他在二十分鐘之前還是那么兇猛地對待她。
他又開始抽煙了，看來他的舊習慣還是沒改，瞿莞下意識地瞥向他的煙灰缸，估計是在她來之前才剛倒過，所以里邊的煙頭不多，她能看見煙灰缸的底部。
那是......
瞿莞不自覺地揉揉眼睛，她沒有看花吧，那底部確實還貼著東西，是以前她在這里工作的時候，辭職那一天貼上去的，煙灰缸是透明的玻璃，一眼就能看見外邊貼的字——“抽煙有害健康，少抽點”
這就是瞿莞當時貼的紙條，想不到幾年了居然還在。
瞿莞有點懵了，這是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嗎？難道說他特別珍視這個？
瞿莞在抬眸時接觸到他漠然的眼神，身體的某處還在因他的粗暴而疼著。
真可笑，她怎么會認為那是他刻意保留的呢，如果他還在乎她的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對待她了。
瞿莞臉上浮現出的自嘲，看在戰錦庭眼里，就是在嘲笑他，心里驀地竄過一縷悲慟，眸光軟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格外幽柔：“你只要答應當我的情人，我會把刀鞘給你，第三個條件你暫時可以不用履行。”
嗯？這樣？瞿莞驚愕地望著他，泛著水汽的眸子里涌起波瀾，還有幾分探究的神色。
戰錦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上一僵，別開了視線，冷冷地又補充道：“瞿莞，你真的以為我只是依靠這刀鞘嗎？你應該知道，就算刀鞘不存在，我一樣有辦法讓你乖乖就范。”
瞿莞的心跌到谷底，涼颼颼的......是了，她真是犯傻了，怎么忘記了他是有財有勢的戰錦庭呢，只要他想，她在進入他視線的時候就已經注定難以逃脫了，除非他“玩夠”。
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如何與他斗？
不是她愿不愿意答應的問題，而是她根本沒有選擇，這場拉鋸戰從一開始就分清楚了誰勝誰負。
他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就是要讓她知道，無論何時何地，他戰錦庭都會是她的主宰。
這種被人捏在掌心的滋味，凌遲著她的驕傲，一片一片剝落的，是她早已傷痕累累的心。
“好，我答應當你的地下情人。第三個條件是什么？”瞿莞別無選擇，掙扎已經毫無意義。
這刀鞘不僅是她的心結，是她的軟肋，更是關系到父親的寶庫，如果被戰錦庭拿去賣了，她這輩子恐怕是到死都不會瞑目了。
戰錦庭抬起頭，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懶惑人的姿態，側臉輕揚，完美臉部輪廓說不出的迷人，卻又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沉痛和憂郁。
“第三個條件，以后再說，現在你只需要當好我的情人就行，記住，是地下的。”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傷人的字句。
他并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因為他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預期中報復的快樂。
即使狠狠地羞辱她，他得到的痛苦，一點都不比她少。
瞿莞倔強地揚起小臉，學著他的口吻說：“我會記住的。地下情人，無非就是要隱瞞我和你的關系，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一點，我也很贊成，我也不想別人知道。”
“你......”戰錦庭一時語塞，他之所以強調“地下”這個詞，目的并非是害怕泄露出去，只不過是他想看看她什么反應，會不會露出異樣的表情，誰知道她竟然說，她也不想被人知道，那口氣活像是當他的情人很丟臉。
“不錯，這幾年，你總算是有點進步，知道反駁我了，很好。”戰錦庭的一只拳頭攥得緊緊的，咬牙切齒地瞪著瞿莞，一副黑沉的面孔，眸底翻卷著怒色。
“做你的情人......時限是多久？你先說清楚。”瞿莞心里在思忖著，事已至此，她只能在希望他早點收手。
“時限？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個月，也有可能是一天。等我膩了的時候，我會放你走，還你刀鞘。”
戰錦庭這到是真話，他沒有考慮過時限的問題，他不會愿意去深究自己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出于報復還是想要以此來抓住點什么。
哪怕是她討厭他，只要他視線里有她，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