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有年聽完醫生的話,腦子中嗡嗡的直響。
醫生的話說明了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數!
只有等兒子清醒過來,才能確定后續該怎么治療。
否則說什么都沒用。
邵有年一把撲到兒子的面前,眼中帶著愛意,暖暖的看著邵國豪。
“兒子啊!兒子你一定醒過來啊!”
“你還要看著老爸幫你報仇呢?”
“你還沒結婚生子,還沒繼承邵家呢?”
“你可千萬要醒來啊,就算是老爸求你了!”
邵有年的淚水不要錢的流下來,如同決堤的洪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邵先生,我給他準備了一些藥物,你記得不要打擾他。”
“好好!醫生給我兒子用最好最貴的藥,一定讓他醒過來,好嗎?”
“我盡量!”
醫生轉身走出病房,去準備藥。
不久,醫生給邵國豪用上了藥。
邵有年則是在一旁守著,他必須要等到兒子醒來。
他要第一時間知道兒子的狀況。
醫院的另一側。
急診手術室。
在邵有年他們到達之前,這里接手了一個受傷極度嚴重的患者。
這個患者,正是被小弟們送來的大頭。
大頭的傷勢極重,送到之后,急診所有的主任立刻會診。
很快商議出一個結果。
由腦科、骨科、神經科、麻醉科的主任一同做這臺手術。
手術室門外。
幾個小弟焦急的等待著。
這時候。
游新趕到醫院,來到了手術室門口。
小弟們把今晚的情況,如實的告知了游新。
游新才清楚,原來大頭自己去找顧靖澤的麻煩。
最后落到這么個下場。
“顧靖澤!顧靖澤!又是你,你是不是跟我們天海幫過不去啊!”
“兩天前的賬還沒跟你算呢,你又來找事!”
“唉!”
游新呼出一口怒氣,對著空氣揮了一拳。
“真不知道海哥在等什么?要我說,直接動用絕對力量殺了顧靖澤就得了。”
游新輕輕的自言自語。
大頭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為人忠誠、講義氣、勇敢,是個不可多得的幫手。
而今,卻被顧靖澤傷的這么重。
能不能治好還兩說,就算治好了,一定受到某些方面的影響。
游新想了想,決定把這個情況匯報給溫茂海。
他來到一個角落,撥通溫茂海的電話。
“海哥,大頭出事了傷的很重,動手的人是顧靖澤。”
游新很干脆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溫茂海,淡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游新急了,語氣中帶著勸說,“海哥,您這是為什么,您在等什么呢?我就不信以我們天海幫的力量,還弄不死一個顧靖澤?”
“你懂什么?我心里有數,就這樣先掛了。”
“對了,我警告你,你不要擅自行動,顧靖澤不簡單。”
說完之后,溫茂海掛斷了電話。
游新看著掛斷的電話,愣了一愣。
海哥讓我不要動手,難道顧靖澤的后臺很強大,大到連海哥也要畏懼三分嗎?
還是說,海哥有其他的部署,怕我亂了他的部署,所以不讓我動手的。
游新并不傻,作為溫茂海的心腹,自然有一些智慧。
溫茂海已經兩次對他說了類似的話。
第一次是馬泰平死的時候,溫茂海說讓他等自己的通知。
第二次就是剛才,警告自己不要擅自動手。
如此一來,游新機會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當然不管顧靖澤屬于哪一種,他都不會亂來了。
說實話,要不是溫茂海這一次的警告,他還真的會私下去對付顧靖澤。
深深呼吸了幾下。
游新回到手術室外,小弟們還在等待結果。
他交代了幾句,獨自回去了。
......
一夜無話。
清晨的太陽,羞澀的露出了自己的腦袋。
陽光給人的感覺,總是那么美好,尤其是寒冷的冬天,讓人覺得溫暖。
病房里。
邵有年拉開了窗簾,一縷陽光灑進來。
“兒子啊,你一定要醒來啊!”
邵有年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希望兒子能醒來。
病床上的邵國豪,好像感受到父愛與陽光的溫暖。
眼皮跳了跳,手指也動了。
邵有年見狀,心里老激動了。
“兒子,兒子......”激動的眼淚瞬間滑落。
無盡漫長的一夜,他已經受夠了煎熬。
“兒子!”
邵國豪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只是眼神稍顯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