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永耀聽了很是疑問,又問了一遍。
“哦?今天晚上?”
“怎么是今天,不是三天前就拍賣的嗎?”
祁偉光解釋道:“父親,原本是三天前的,后來獵天魔盜團不知什么原因說要推遲,就定在了今天。”
“還有這事,我怎么一點不知道?”
“父親,我怕您最近關注的事情太多,就沒打算告訴您。”
最近因為顧靖澤的事情,原本早已退休的父親一直在煩惱祈善堂的事。
祁偉光不想父親太辛苦,就沒跟祁永耀說拍賣會延期的事。
“父親,我不想您太辛苦。”
祁永耀笑著搖頭,“罷了,今晚就今晚,順利就行。”
“我也沒什么辛苦的,無非是多為祈善堂考慮考慮。”
“如今的燕城早已不是之前的燕城,我總感覺按照這樣的趨勢,所有大勢力都會洗牌。”
“我們不得不防備啊!”
說到這里,祁永耀起身拍了拍祁偉光的肩膀,“走吧,去書房聊。”
父子兩人來到書房。
祁永耀從書桌抽屜拿出幾張照片,遞給祁偉光。
祁偉光好奇的接過照片,隨手一看,驚恐的喊了出來。
“顧靖澤在賭王畫展。”
“顧靖澤在鼎盛娛樂。”
“看來他在鼎盛娛樂贏走兩億多這事是真的。”
祁偉光原本以為是謠言,看到照片才確信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祁永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看出什么沒有?”
祁偉光愣了愣神,反復看了看照片,突然開口,“看出來了。”
“哦?什么?”
“父親,顧靖澤去的都是與賭王有關的地方。”
“對了!”
祁永耀點頭,“這就是我剛才猜測燕城大勢力都會洗牌的原因。”
“這么說,顧靖澤又盯上了賭王。”祁偉光驚訝的說。
“我認為是的。”
“咕嚕!”
祁永耀喝下茶水,看著兒子說道。
“賭王夏鴻凱,當年在燕城叱咤風云,覺得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人物,我們與他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過他在五十歲那年金盆洗手,后來對畫畫情有獨鐘,很多人都疑惑為什么五十歲就退居二線了。”
“當時有各種猜測,夏鴻凱并沒出面澄清,隨著時間推移就不了了之,但鼎盛娛樂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祁永耀頓了頓,再次喝了口茶,“現在我比較好奇的是顧靖澤為什么又盯上了賭王?”
“要說賭王的實力,那絕對與我們一個級別,甚至很可能超越我們。”
“當年的賭王絕對是讓燕城所有人仰望的存在,這一點毫不夸張。”
“如果不是他過找早的金盆洗手,燕城超級豪門世家絕對有夏家。”
祁偉光還是頭一次聽父親夸一個人,“父親,賭王真的有那么厲害?”
“為何我很少聽人提起呢?”
祁永耀擺擺手,解釋,“當年他在金盆洗手儀式上說了一個請求,希望不要宣傳他的事跡,眾人給他面子,一次燕城中很少有人提起賭王事跡。”
祁偉光點了點頭,“難怪,原來是這樣。”
“那當然。”祁永耀再次道,“即使賭王早已退出江湖,但絕對不會有人敢輕視他。”
祁偉光放下手中的照片,但目光還留在照片上,安靜了很長一會兒。
“父親,或許您的猜測是對的,顧靖澤的野心也太大了,吃了歐陽家和楚家還不夠。”
“還想吃賭王的蛋糕,我估計這一次他要踢倒鋼板了。”
“但是......”
祁永耀遲疑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以顧靖澤的財富和能力,他完全沒必要去搶賭場生意。”
“論財富,現在的他早就是千億富翁了,沒必要再去搞賭場的生意,顧家、歐陽家和楚家的生意足夠了。”
“相反,我隱約覺得被他滅掉的家族中,似乎都有一個共同特性。”
祁偉光蹙起眉頭,“父親,什么特性?”
“他們的產業中有絕大部分帶著骯臟,屬于不義之財。”
“新鼎會不用說,歐陽家有地下產業,楚家有灰色地帶,羅剎會也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產業。”
“還有現在被盯上的鼎盛娛樂,它背后絕對不會干凈。”
祁永耀心中所想,統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