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村和樹見到長島平河像蝸牛那樣移動,忍不住笑了。
“你這是干嘛?”
“求我?”
“可惜你求我也沒用。”
“今天你難逃一死!”
八村和樹得意忘形的開口,沒在意重傷的長島平河。
在他看來,長島平河已經掀不起什么風浪,也無法對自己造成危害。
雙腳中彈。
右手中彈。
鎖骨中彈。
普通人被打成這樣,估計早就撐不下去了。
但長島平河堅強的活著,甚至還在謀劃如何殺死八村和樹。
“咳咳!”
“噗!”
長島平河弓著腰,難受的咳出聲。
一不小心,咳出好幾口老血。
“呸!”
“該死!”
長島平河吐出鮮血,暗暗罵道,微微抬頭,用余光把八村和樹看的一清二楚。
“快了!”
“快了!”
長島平河自己對自己說著。
他的左手藏在腹部,手中握著一個手雷。
正因為這樣,才低頭彎腰杵在地上,好完美的遮擋左手。
是的。
這就是長島平河的計謀。
池上介已死,外面的打手又進不來。
用自己的生命去殺死八村和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而這一切,八村和樹全然不知,只是簡單的認為殺手吃痛,直不起腰。
旁邊的原山寬和保鏢們都沒發現其中的問題。
八村和樹依然站在原地,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吱......”
地面傳來與褲子摩擦的刺耳聲。
八村和樹轉動手槍,盯著長島平河生怕他耍賴逃跑。
“哈哈!”
“哈哈!”
“到頭來,你還不是向我跪地求饒?”
八村和樹一副高高在上的腳感,居高臨下的看不起長島平河。
長島平河微微抬頭,發現自己與八村和樹只有五六米的距離。
為了確保手雷的爆炸范圍,長島平河艱難的移動了快兩米。
三四米的距離,手雷基本上能徹底炸死范圍圈的人。
“應該可以了!”
長島平河心里想著,如果炸死了八村和樹,自己恐怕也難逃一死。
換做正常時候,他還能憑著矯健的步伐離開,但現在不行了。
八點十五分。
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五分鐘。
長島平河假裝抬頭,實則是在尋找最好的機會。
“叮!”
手雷的保險針被拔出。
“呲呲!”
“呲呲!”
長島平河的腹部出現大量白煙。
“什么東西?”
八村和樹愣了愣神,覺得那里不對勁。
這時候,忽然發現長島平河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得意與狡黠。
八村和樹急忙后退,卻被長島平河伸手抓住。
長島平河死死的抓住八村和樹,不給他逃離的機會。
“鐺!”
八村和樹整個臉撞在鐵架上。
“放開我!”
“呲呲!”
“呲呲!”
手雷從手里滑落。
“呲呲!”
八村和樹朝下面一瞄,竟然發現是冒煙的手雷。
這是?
殺手要跟自己同歸于盡?
這是什么劇本?
殺手不是廢了嗎,雙腳殘廢,雙手也基本殘廢,怎么還能死死抓住八村和樹。
八村和樹見到手雷落地,頓時就感覺慌了。
他想用力掙脫,卻被死死鎖住。
“砰!”
“砰!”
“砰!”
八村和樹朝著長島平河不斷開槍,希望掙脫殺手的手臂。
“砰!”
“放開我!”
“滾開啊!”
八村和樹嘶吼著,如同發瘋的斗牛。
原山寬和打手們懵了。
老爺是怎么被拉住的,對方連中幾槍都不肯松手。
“呲呲!”
“池上,我來了!”
“老爺,刺殺任務完成了......”
長島平河輕聲說。
“轟!”
“轟隆!”
房間里響起一聲巨響。
八村和樹與長島平河直接被炸死。
附近的幾個保鏢,也因為爆炸領了盒飯。
原山寬被沖擊波撞飛,忍著疼痛連忙走過來查看,揮揮手臂趕走灰塵煙霧。
“老爺死了?”
“老爺?”
“老爺?”
原山寬大聲叫喊,身后的幾個保鏢也紛紛大喊。
“老爺,醒醒?”
“老爺......”
原山寬喊得喉嚨沙啞,可惜永遠都叫不醒八村和樹了。
“啊!”
“王八蛋!”
“咳咳!”
“這群狗日的!”
“他寧愿死也要拉上老爺的命。”
“死!”
“他們都要死!”
“來人!通知所有保安,把外面的殺手全部殺死,少一個都不行。”
原山寬望著八村和樹的尸體,憤怒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