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啟功笑著點頭,“崔叔,是我。”
“三少爺,你好,我給三少爺請安。”
說著連忙站起來想給樸啟功鞠躬。
“不用不用。”
樸啟功制止他,開口講,“崔叔,看你氣色不錯,最近身體還行吧?”
“可以。”
“整天待在這里有人伺候著,身體肯定不錯,就是眼睛看不到,有些可惜。”
崔正行略帶惋惜的搖頭,而后問,“對了,三少爺,老爺身體還好吧,說起來老爺86的生日快到了,到時候我去給老爺送祝福。”
雖然他早已離開樸家十多年,但對樸家包括老爺子的關心卻從未斷過。
樸啟功聽到這話,心頭一陣哽咽。
自己作為兒子,都不記得父親的生日,崔叔一個管家卻時時刻刻記著父親的生日。
哪怕今天記住了,往后想給父親過生日也不行了,因為父親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呼!”
“呼!”
樸啟功沉默了一會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不情不愿的說出真話。
“崔叔,我父親死了。”
“什么?”
“老爺死了?”
崔正行聽到樸啟功的話,頓時一驚,整個人都沒站穩差點倒下。
“崔叔小心!”
樸啟功急忙扶住他。
“三少爺,你說老爺死了,真的嗎,什么時候的事?”
“老爺身體那么健康,怎么可能......”
崔正行難以置信的搖頭,兩行淚水瞬間滑落。
“崔叔,父親兩天前已經離世,他的死充滿了疑問,所以我想來問問崔叔。”
“什么,兩天前就離開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老爺子是被仇家殺死的?”
崔正行在樸家待了一輩子,自然知道君賢集團有很多仇家。
樸啟功開口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父親確實是被人殺死的,但殺死他的是華夏人。”
“大哥和我們幾個思來想去都沒能想明白,父親從來沒去過華夏,應該不會得罪華夏人,怎么會死在華夏人手里?”
“除非一種可能,咱們的仇家雇傭了華夏的殺手。”
“但是我們查了幾個仇家的情況,發現他們并沒這種動作。”
“所以,大哥讓我來問問崔叔,父親早年前有沒有去過華夏或者得罪過華夏的人?”
此刻的崔正行,在聽到殺手是華夏人幾個字后,面色瞬間慘白。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輕聲問,“三少爺,殺死老爺的人確定是華夏人?”
“確定!”
樸啟功點頭,回身看了看崔正行,發現他面色蒼白很不對勁,急忙問他。
“崔叔,您身體不舒服?”
“不是。”
崔正行搖頭,緩了緩情緒,開口說道:“三少爺,或許我知道一些。”
“真的?”
“那太好了!”
樸啟功激動起來。
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想問清楚父親為何被華夏人殺死。
“呼!”
崔正行嘆息,“三少爺,這件事知道的人非常少,我可能是除了老爺和森谷川之外,還活著知道此事的。”
“若不是老爺被殺,或許這件事會被我帶進棺材。”
“唉,可惜......終究瞞不住,就像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樣。”
樸啟功一聽就知道崔正行口中的事不簡單。
“崔叔,你快告訴我。”
崔正行點點頭,“三少爺,老爺去過華夏,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候老爺還沒結婚,為了擴大家族生意,去了華夏的一個沿海城市,好像叫......叫什么海的城市。”
“寧海......對了,是叫寧海市。”
崔正行回憶起來,“有個喬姓的大戶人家,老爺想跟他們合作,不知道什么原因對方沒有同意,后來喬家所有男丁離奇死亡。”
“再后來,喬家的女眷集體自殺。”
“喬家算是當地的大家族,一共有五六十口人,在幾天時間內全部死亡。”
“這一事件,轟動了當時的整個寧海市。”
樸啟功蹙了蹙眉,試探的問,“崔叔,父親跟這件事有關?”
“是的。”
崔正行應聲,繼續講述,“老爺是兩個主謀之一,另一人是島國前首相森谷川。”
“什么?”
“什么?”
樸啟功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首先父親去過華夏。
其次父親在華夏殺了很多人。
崔正行的一席話,似乎印證了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