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蕭天問。
蘇雪盈驚慌地抬手指向遠處:“那里有人!那個樹梢上有人釣魚!”
蕭天愕然,不是吧?樹梢上有人釣魚?
聽說過有人在河邊釣魚,在橋上釣魚,在船上釣魚,甚至在充氣船上釣魚,真是從沒聽過有人在樹梢上釣魚。
忍不住順著蘇雪盈的手指看去。
遠處的樹梢上還真有人。
那樹在方家院外的山坡上,樹梢上正站著一個人,肩膀上扛著個魚竿,后面還背著個魚簍。
整個人好像沒有任何重量似的,在樹梢上隨風飄搖,風騷得很。
“不是吧?那是真的人嗎?”蕭塵樾也看到了,相當驚訝。
“當然是真的,武道中能人異士太多了。”
方蕓蓉雖然這么說,心里卻也很震撼。
能這么站在樹梢上,風動樹動,卻穩如泰山,絕對是個高手。
“難道是武道中最頂尖的神秘三老中的煙波叟嗎?”方守酒失聲驚呼。
方蕓蓉驚聲問:“爸爸你在我小時候跟我說過的那個釣遍五湖四海的煙波叟?”
“對!”方守酒滿臉敬畏,“這形象,這能力,太像了。”
“就不知,他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會不會對咱們方家不利?”
這么說著,樹梢上的人忽然向這邊看過來,目光銳利。
然后,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
好像吊著威壓似的,向這邊飛掠過來。
方守酒頓時緊張起來:“這煙波叟看來真是奔咱們方家來的,此人脾氣古怪,又武道精絕,咱們快表現得恭敬點。”
說著話,忍著疼痛,迅速彎腰躬身,做出恭候大駕的模樣。
蕭塵樾和方蕓蓉也有些不敢抬頭。
畢竟,對方的來頭太大了,給人的壓力也太大。
很快,那人飛掠到了跟前,落了下來。
果然是個老者,穿著有些破舊,頭上戴著個破斗笠,肩膀上依然扛著那根魚竿。
魚竿是紫色的,上面清晰可見一個個漂亮的霜花圖案。
圖案并不是雕刻上去的,似乎就是天然生成的。
他落到院中,方守酒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因為他更加確定了,這就是武道神秘三老中的煙波叟。
哪怕這是第一次見,也無比確定。
因為這形象,和傳說中的太像了。
“這里是不是有人打架?”那老頭忽然問。
方守酒慌忙上前,無比恭敬又惶恐地說:“前輩,我是武道世家方家的家主,我叫方守酒。”
那老頭很不耐煩:“我問這里有沒有人打架?你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
方守酒心里惴惴不安,這個煙波叟不會和白九訣有什么關系吧?
如果那樣的話,可就糟了。
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
那老頭哼了一聲:“我剛才看到這邊有武氣縱橫,別想瞞我,是不是有人在這里打架?”
“這……”方守酒還是不敢輕易回答。
生怕一下回答錯了,惹下大禍。
蕭天見他支支吾吾的,直接開口:“還是我來回答你吧,這里確實有人打架。”
那老頭頓時興奮起來:“誰在打架?怎么不打了?”
這么說著,向蕭天看過來。
看到蕭天的第一眼,卻不禁臉色大變,脫口說了聲:“臥槽!”
轉身就走。
蕭天一把抓住他的魚竿,笑了笑:“叟哥,怎么才來就走啊?”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
特別是方守酒,簡直目瞪口呆。
他這個年紀,尚且給煙波叟叫前輩,蕭天竟然叫叟哥?
這太魯莽了吧?
實在擔心惹怒了那煙波叟。
沒想到,那老頭非但沒生氣,反倒把破斗笠往下拉了拉,咳嗽一聲:“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煙波叟。”
蕭天笑了:“我只叫你叟哥,說你是煙波叟了嗎?”
那老頭身上一抖:“我……我也不是你叟哥。”
蕭天走過去,一把把他的破斗笠扇飛出去:“你個老家伙,以為戴著這玩意,我就認不出你了?”
那老頭趕緊捂臉,但實在來不及了。
只好干笑,裝作才認出蕭天似的,很驚喜的樣子:“兄弟,怎么是你啊?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老哥真是想死你了。”
張開手,要給蕭天一個大大的擁抱。
蕭天伸手擋住:“身上一股子魚腥味,離我遠點。”
“確實一股味啊。”那老頭拉起衣服聞了聞,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蕭天撇嘴:“就知道是你這老家伙,除了你,誰會閑得蛋疼,看到打架,就屁顛屁顛地翻山越嶺來湊熱鬧。”
“是,是,是。”那老頭連笑。
搓了搓手,“那個,我還有事,咱們以后再聊,好吧?后會有期。”
他一直急著要走似的。
一轉身,縱身就要跳起來。
蕭天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扯了下來:“急什么?”
那老頭滿臉苦澀:“兄弟,我身上真沒什么好東西了。”
把背上的魚簍取下來,”不信你看,就有兩條魚。”
蕭天往里看了看:“嗯,魚不錯。”
那老頭愕然:“魚也要啊?”
“怎么,你不舍得?”蕭天看了他一眼。
“怎么會,怎么會?對我兄弟,還有什么舍不得的?”那老頭趕緊拿出柳條穿著的兩條魚,遞給蕭天。
蕭天接了,隨手遞給蘇雪盈:“媳婦,待會給你公公婆婆露一手。”
蘇雪盈還是目瞪口呆的狀態,魚都遞到了手邊,都沒什么反應。
蕭天竟然和這么個古怪的老頭稱兄道弟,真是萬萬沒想到。
更吃驚的是蕭塵樾、方蕓蓉和方守酒。
特別是方守酒,簡直就是驚駭。
這老頭肯定是武道神秘三老中的煙波叟啊,怎么會和蕭天稱兄道弟的?
關鍵是,好像還挺怕蕭天的樣子。
好半天,終于忍不住,顫顫巍巍地問了一句:“小……小天,這位……這位前輩是煙波叟吧?”
蕭天點頭:“除了這老家伙,誰會閑得扛著個魚竿到處亂竄?”
“您……您真是煙波叟前輩?”方守酒惶恐地看向煙波叟。
煙波叟很不耐煩:“你這個老頭,話怎么那么多?你是誰啊?”
方守酒連忙說:“我是武道世家方家的家主,我叫方守酒。”
“沒聽過,少在這里廢話連篇的。”
方守酒說:“我還是蕭天的外祖父。”
聽了這話,煙波叟嘴角抖了抖:“你是這小子的外祖父?”
“是……是啊。”
煙波叟咳嗽一聲,臉上的表情頓時客氣了許多,拱了拱手:“原來是老哥,失敬失敬。”
方守酒大驚,趕緊躬身還禮:“前輩太客氣了,不敢當,不敢當。”
蕭天看了煙波叟一眼:“既然見到了,找個地方喝杯吧。”
“還是不了,我真的有事,很急。”
煙波叟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刻都待不住似的。
蕭天哼了一聲:“尿急啊?”
“兄弟,有事,真有事。”
蕭天才不信:“你有個屁的事,除了到處釣釣魚,瞧瞧熱鬧,打聽打聽八卦,還有什么事?”
嘴角一笑,“哦,我知道了,身上藏了什么寶貝,怕被我發現,是吧?”
聽了這話,煙波叟不禁臉色大變,趕緊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事,只有兩條魚,不是給你了嗎?”
蕭天指了指身邊的蘇雪盈:“這是我未婚妻,初次見面,你就沒點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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