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就只是為了一個狗屁的夢想?
原來就是這樣簡單又可笑的理由?
這一刻他甚至忘記了疼痛,忘記了恐懼,忘記了一切。
大腦之中就只有一個念頭——所以,他蔡勛淪落到如今這個境地,就只是因為在錯誤的地點,跟錯誤的人,裝了一個錯誤的逼?
自己為什么這么倒霉?
為什么啊!
突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蔡勛的思緒。
蔡勛猛的瞪圓了眼睛,還沒來及做些什么,就見五六個身材各異的強壯男子,風風火火的沖進了病房。
為首一個臉上有疤的男子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蔡勛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拎了起來;緊接著另一只手掏出一部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一張蔡勛的社交照。
刀疤男子對比了一下蔡勛和照片,眉頭微皺,片刻后眉頭舒展,大聲叫道:“沒錯,就是這個雜碎!兄弟們,上!”
病房里,再度傳來蔡勛含糊不清的慘叫聲……
而蔡勛的噩夢,也由此真正的拉開了序幕。
不斷地有北境戰區的隱退戰兵找上門來。
他們的下手很快,卻又很節制。
因為他們下手雖狠,卻又絕對不會要了蔡勛的命。
剛開始的,來割肉的,都是一些底層的戰兵和一些基層統領。
這些人中,有人是專門為了軍令而來。
有的人則是執行軍令的同時,順便夾帶一些私心。
就比如有些人割肉之后,會發自肺腑的,無比喜悅的感慨一句:“孫兒的奶粉錢有著落了!”
再比如——
“有了這十萬塊,我兒娶媳婦兒的聘禮就夠了!”
還比如——
“這十萬塊正好能給兒子教交大學學費,娃娃能上大學了,美滴很呢!”
光是這些基層將領和戰兵,就足足來了近千人。
蔡勛則是實實在在的,被人切了一千來刀!
此時此刻,蔡勛渾身上下,早已找不到一丁半點兒完好的皮肉。
而蔡勛之所以還活著,并不是他的生命力有多頑強。
那是因為刀條臉和大圓臉拿來的白藥和人參,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眼下,白藥已經用了一大半。
而那根人參也已經少了小半截。
而事實上,在凌遲的過程中,蔡勛這邊,其實也不是任人宰割。
他們還是掀起過兩次小規模抵抗的。
一次是高球醒了,看到一個相貌猙獰的壯漢,要切蔡勛的肉。
于是想都沒想,就沖上來拼命。
雙方單打獨斗之下,高球再次重傷昏迷。
但總算在同時也給對方留下了一點點輕微的傷痕。
而蔡翔就不走運了。
他看到了一群相貌猙獰的壯漢,要切蔡勛的肉。
在蔡勛痛苦的求饒聲中,蔡翔只能咬著牙,硬著頭皮沖上去拼了。
結局可想而知,蔡翔遭到了群毆,差點被對方活活打死!
后邊來割肉的人們,看著這兩個重傷的家伙礙眼,直接抬出去扔到了樓梯間。
可憐這兩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卻只能像兩條死狗一樣,悲慘的躺在樓梯間里,自生自滅。
漸漸的,登門割肉的人,身份越來越高。
這個出場方式,大抵就應了那句:大將押后陣。
后邊陸續趕過來的,竟然都是一些戰王級別的巨人物。
這些人,無一不是在蔡勛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帶走一塊血肉。
這其中,最惡毒的要說錢串了。
錢串兒不光割肉,更是誅心。
錢串動手之前,說了幾句話——
“勛少,聽說前段時間,你經常在酒桌上,朋友間,吹噓你乃是氣運之子?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
“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自從蔡韜覬覦我大嫂的那一刻,你蔡家就已經注定覆滅。”
“你既然僥幸活了下來,就應該立刻自我了斷。”
“但你偏不。非要繼續活著。你蔡家本就余罪未消,所以你活著,就得贖罪。贖罪,就得受罪。只是這受罪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說完這三句話之后,錢串直接從蔡勛身上片了塊肉,然后在傷口上拍了一把白藥,鄙夷不屑的笑聲中,揚長而去。
錢串的這番話,讓蔡勛陷入了呆滯之中。
這時,一道刺眼的陽光從走廊的窗戶透了過來,打在了蔡勛的臉上。
正午……
蔡勛突然捕捉到了一個重點。
沒錯,正午。
從昨天晚上他被割第一刀開始,已經過了半天一夜了!
他竟然被一群殺才,活生生的折磨了半天一夜!
半天一夜,度日如年!
念及此處,悲從中來!
所以,蔡家嫡系被滅,他蔡勛僥幸存活,就是為了承受這些痛苦折磨,欺凌恥辱?
蔡勛哭了!
他哭泣,是因為他后悔,后悔為什么沒有陪著父母兄弟們,一起死在蔡家豪宅?
他哭的是為什么他的命這么苦,為什么沒能直接死了一了百了,非要活著受罪……
突的——
蔡勛只覺得眼前一暗,一道人影擋住了那刺眼的陽光。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席卷蔡勛的心頭。
因為他能清晰的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毀天滅地的殺意。
這種強烈的毀滅情緒,是之前任何一個北境殺才都不曾有過的。
所以,蔡勛的一顆心,開始狂跳,這一刻,他很糾結!
一方面,蔡勛迫切的希望對方出手。
另一方面,蔡勛又擔心對方出手太輕,無法要了他這條性命。
就在蔡勛糾結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蔡勛,勛少!你好的很啊!竟敢放話,燒我家房子?還要燒死我父母家人?”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蔡勛渾身沒來由打了個機靈。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讓他恨之入骨的面孔——云戰!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