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楚寧的內心是快意的,是充滿發泄放縱的。
十幾分鐘前,當他決定要將門外那幾個不速之客當做出氣筒的時候,就立刻采取了行動。
他戴上了耳機,播放著勁爆提神的音樂。
他跑進了儲藏室,找到了這臺鏈鋸。
他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之前總是放狠話,說什么將誰誰誰剁碎了喂狗……
然而這狠話卻從來沒有付諸實踐過。
所以,楚寧覺得,今天他可以試一試。
就拿這幾個夜闖楚家的不速之客開刀。
楚寧之所以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
第一是因為今天遭受的委屈,實在是平生僅有,若是不狠狠發泄,他意難平。
第二則是因為今天的楚寧,有著前所未有的底氣。
先不說他爹楚江王本身就是一名高手;也不說東方使龍嘯東武力超群;就說楚行云——楚寧覺得,對付這些不速之客,有楚行云一人就夠了!
即便這個時候,楚行云尚處在缺胳膊斷腿的殘廢狀態。
所以,當他看到前方有一伙人,兩個站著,一個跪著……
他根本就沒有細看,就先入為主的認為,跪著的那個必然是夜闖楚家的不速之客;周圍倒了一片的,必然是不速之客的幫手。
而站著的那兩個,十之七八是楚江王和東方使龍嘯東……
只是,當他跑到眼目前兒,興奮的舉起電鋸,想要上演一出電鋸驚魂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令感到震驚和恐懼的現實:站在那里的,是兩個他從沒見過的陌生人;而跪在那里的,是他爹楚江王。
他爹跪了!
楚寧的臉上,原本的興奮,放縱,快意等等情緒,瞬間就被尷尬,震驚,惶恐,悲憤所取代。
哐當!
楚寧手中的電鋸,脫手墜地。
他神情有些麻木的盯著眼前這一切。
渾渾噩噩中,他看到他爹對著他橫眉怒目,滿臉額猙獰。
他爹那張嘴,正在飛快開合,仿佛在痛心疾首的說著什么。
偏巧這時,耳機里那勁爆的音樂播放完畢。
楚寧的耳朵終于能聽到聲音了——他爹說的是:你這殺千刀的小畜生,老子讓你快跑,你聾了嗎?咱們家快被人給拆了,死了這么多人,你就聽不見?你聾了嗎?你聾了嗎?
楚江王突的長身而起,一把拽掉楚寧頭上的耳機,將之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補上怨毒的一腳。
在楚江王看來,正是這該死的耳機,隔絕了楚寧的聽覺。
若非如此,楚寧總該能聽出外面情況不對,他總該謹慎一些!
倘若他能對眼前這惡劣的形勢有那怕一點點的察覺,又怎么會上趕著出來送死?
只是,習慣遷怒與人的楚江王,將這一切怪罪給一副耳機的時候,卻忽略了這耳機之所以會出現楚寧的耳朵上,是因為楚寧的手;而楚寧的手是受到腦袋的支配。
所以,楚江王真的想泄憤的話,也應該對楚寧的腦袋下手才是。踩碎一副耳機,實在是太委屈人家耳機了。
“爸……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是什么人?”
楚寧囁嚅著,叫了楚江王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問話。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楚寧,他的大腦還處在懵逼狀態。
想想看,前一刻他是主長生殺的王者,下一刻就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這種神逆轉,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楚寧!你的事情發了!乖乖領罪!”
還沒等楚寧弄清楚眼前的情況,孿生哥哥已經忍不住,開口叫道。
叫聲未決,他的人已經如同一只獵豹,沖向楚寧。
“這位兄弟,萬事好商量,不要逼人太甚!”
“有什么事情,最好心平氣和的說清楚!”
“楚江王或許怕你們,然而本使不怕!”
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緊接著,一道身影大鵬展翅一般,飄然而落,正落在孿生哥哥和楚寧之間。
這一刻的龍嘯東,盡顯威嚴霸氣。
而就在同時,他的右手探出,三根手指如同鷹爪,夢抓孿生哥哥手腕。
這一抓,快如閃電,狠辣無情。
龍嘯東通過實際行動,來證明‘不怕你’這三個字,絕非說說而已。
沒錯,楚江王的確是跪了。
但是狗慫了,可不代表狗主人也會跟著慫。
恰恰相反,對于龍嘯東這種另類養狗人看來,狗主人存在的意義,恰恰就是在狗慫的時候,跳出來給狗撐腰。
必須承認,龍嘯東這思路沒毛病。
但凡事都有意外。
因為一般的狗,可能會害怕藏獒,同樣有可能害怕一頭獅子。
作為狗主人來說,他或許能牛逼點干掉藏獒,卻有很大幾率,弄不過那頭獅子。
而很顯然,對龍嘯東來說,孿生哥哥很顯然就是一頭獅子。
孿生哥哥一聲冷笑,反手擋開龍嘯東的鷹爪,緊接著一掌甩出,結結實實抽在龍嘯東臉上。
與此同時,龍嘯東耳邊傳來孿生哥哥的沉聲反問:“哪里冒出來的狗東西?敢來多管閑事?”
反問聲未決,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龍嘯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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