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個拉桿箱已經被朱四拽了過來。
拉桿箱打開的瞬間,朱四的神情瞬間驚怒交加的。
驚——
是因為這箱子里藏的真的是華勤勞。
然而他搞不明白的是,華勤勞應該在北江盯著他的修車行;怎么會被對方抓了,還千里迢迢的帶到這里來?
怒——
自然是因為看到華勤勞身上這慘不忍睹的傷口!這些傷口,有新有舊,光是看著這些傷口,華勤勞這些天的遭遇,也就可以想象了——他這是從北江,被人一路追殺到了下江嗎?
念及至此,朱四兇狠的目光狠狠地掃了一眼兔唇男。
兔唇男沒來由打了個機靈。
他仿佛讀懂了對方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說:給我等著,稍后我再收拾你!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甩給兔唇男一個非常不善的眼神之后,朱四立刻取出隨身攜帶的醫療包,緊急處理華勤勞身上的傷口。
車外……
王三解決完那些壯漢之后,目光禁不住就落在了那老頭身上。
此時此刻,那老頭就好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滿頭滿臉渾身上下都是鮮血。
他身上每一處傷口,都似乎在向旁觀者哭訴‘我被打的好慘’這一事實。
按照本心來講,王三是不想搭理這狗一樣的老東西的。
然而身為隱退戰兵,同時更是云帥暗衛,這又讓他無法真的坐視不理。
終于,王三彎腰,一把抓住老頭的胳膊,將之給拎了起來。
同時口中說道:“老東西!這就叫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別跟老子裝無辜!你做的那些事兒,老子清楚得很——今天就是你的報應來了!”
王三因為先入為主的偏見,說話的語氣非常的陰沉,透出一百二十萬分的不友善。
但他口中所說‘你做的那些事兒’,指的不過是縱容孫子到處小便這類道德問題。
但老頭哪里知道這些?
還以為王三別有所指。
于是,老頭那張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蒼白如紙。
他的呼吸急促,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種種跡象都能表明,老東西此刻慌得一批。而讓他能讓他如此慌亂的事情,絕不是縱容熊孩子隨地小便這種事情。
終于——
“是那個賤人勾引老子!我兒子去九邊從軍,那賤人忍不住空房寂寞,就想方設法的勾引我,我,我,我不是誠心破壞軍婚……”
王三都特么聽傻了。
他是做夢都沒想到,這老東西身上還背著這種破事兒?
心中驚訝,王三抓著老頭的手不由自主就有些松懈了。
而那老頭則是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拼命掙脫;緊接著一個飛撲跑出去三四米,抱起正趴在地上好像一條死狗,拼命捯氣兒的熊孩子;再然后調轉方向,朝著一條大路狂奔而去。
等王三回過神的時候,老頭已經抱著熊孩子跑出去老遠了。
王三額頭上頓時青筋爆跳,頗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都被他抓住了,還能跑了,這絕對是打臉!
就見他眼神一狠,伸手從口袋里拽出吹針筒,就想對那可惡的老頭發動遠程攻擊。
只是,還沒等王三將吹針筒叼在嘴里,變故就再次發生——那老頭抱著熊孩子慌不擇路,直接橫穿馬路闖了紅燈;卻不想剛剛跑到馬路中間,一輛治安隊的巡邏車就從路口呼嘯著沖了出來;老頭躲閃不急被結結實實的懟了上去。
這巡邏車顯然是要執行什么任務,所以開的很快很急——老頭當場就被撞飛了;抱著的熊孩子也撒手了。
這一老一小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化作兩道的凄慘的高拋線,飛了老遠,才啪嚓啪嚓的摔在地上。
這下子摔的可真是不輕。
這一點,就從這一老一小身下慢慢擴散出的鮮血,就可見一斑。
這一幕看在王三眼里,他心中一萬句槽槽槽不知當吐不當吐——
你說你們,來的晚也就算了,總算是來了。
但你們出場就將苦主撞飛,到底是什么鬼?
照你你們這樣操作,那特么的還不如別來呢!
時間就好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等了好一會,巡邏車駕駛室的門,才機械的緩緩打開。
又過了好一會,才從里面走下來一個年輕的治安隊員。
就見這治安隊員的臉色,蒼白如紙。
他盯著那倒在血珀之中的一老一小,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而這時,巡邏車的副駕駛,后車門,也被人緩緩推開。
車里走出三名全副武裝的治安隊員。
他們的臉色,比那司機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特么的,出個警而已,怎么能碰上這么倒霉的事情?”
片刻后,不知是誰,心直口快的來了一句吐槽。
而事實還真就如吐槽一樣,怎一個苦逼可以描述?
終于,一名年紀大的治安隊員率先回復了冷靜,開口說道:“打電話叫幺二零,通知交通隊;留下一個人看著現場,其他人跟我來!繼續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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