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反抗?”
蘇蔓蔓光是聽著,便已經忍不住有些義憤填膺。
“如何反抗?”
寒刀神色平靜,微涼的目光卻帶著些嘲諷,像是在嘲笑蘇蔓蔓的天真:“無痕專挑孤兒下手,讓人以為他是好人,再施舍些下了迷、藥的酒菜,等醒過來的時候,蠱蟲已經在身體里了。”
起初,他甚至不知道體內的東西這些是什么。
只知道那要命的鈴鐺聲一響起,便是痛苦的開始。
說話間——
水桶里又多出三只一模一樣的蠱蟲。
那東西長得實在奇怪,江云蘿挨個問過花月幾人,也沒人認出到底是什么東西。
但......
花月突然話鋒一轉:“這種東西,最早是從南詔傳入各國的,如今說道煉蠱,便自然會想到南詔那位,若我沒記錯的話,無痕與鬼醫,也是有些交情的吧?”
“交情談不上,生意罷了。”
熾火查了一句話,面色陰沉。
無論如何,無痕確實接過鬼醫的生意,直到現在還偶有往來,如此,便也能確定這奇怪蠱蟲的源頭了。
“你先運功試試。”
江云蘿看向寒刀。
寒刀當即便抬手,讓真氣在體內游走了一周,隨即微微皺起眉。
“如何?”
熾火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接著便見他眉頭又舒展開來。
“筋脈的確通暢了許多。”
“那是自然。”
江云蘿又拉過他的手,替他診脈,解釋道:“這蠱蟲從小培養在你體內,后才學武,你自然早已經習慣,就像這水桶,我若拿到手里便蓋上一半蓋子,也能用,但總不如把蓋子全敞開來的方便。”
她說的簡單易懂。
隨即收手:“眼下蠱蟲已解,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也能兌現了?”
“此事......”
寒刀聞言一頓。
一旁熾火卻突然道:“此事不難,但要等我二人除了無痕那狗賊,再......”
“意思便是要我等咯?”
江云蘿神色瞬間變得鋒利。
熾火與寒刀齊齊沉默。
半晌——
熾火突然又道:“與無痕往來的信件,只有他自己能看,就算是我與寒刀還有流煙,亦無權觸碰,只能先解決了他,還有他那只滌魂鈴,才能知曉到底是誰要買你的命,還有......”
他忽然停頓了下,又道:“還有一件事,你可否將流煙身上的蠱蟲也一并解了?”
有求于人,他的態度倒是好了很多。
江云蘿卻是輕笑一聲:“怎么?拿我這里當免費的醫館了?”
“郡主還有何吩咐,大可直接說出來。”
熾火直接讓江云蘿開條件。
江云蘿卻是搖了搖頭。
“我只有兩件事需要幫忙,恰好換你們兩人、體內的蠱蟲,正劃算。”
熾火聞言頓時便有些著急了,還想要說些什么,寒刀卻搶先道:“我們可以替你殺一個人,眼下沒有,將來也行,只要你開口,我定帶來他項上人頭!”
“這樣啊......”
江云蘿目光閃爍一瞬,似乎是在考慮。
一旁花月卻早已忍不住偷偷彎起了唇角。
不愧是她啊......
熾火與寒刀和她談條件,怕是要被“扒一層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