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
江唯譽得了傳召,腳步匆忙的踏進了御書房。
他臉上本來是笑著的,可在看清御書房內的情況的一瞬間,卻是猛地一怔,笑意僵在嘴邊。
接著森涼目光在前方坐在輪椅的那個身影上冷冷掃過,心中不屑。
他怎么也來了?
想到最近江唯景在江容淵面前似乎有了些說得上話的趨勢,江唯譽心中越發不爽。
若說他把江唯寧當做對手,那江唯景便根本配不上這兩個字。
想著,他人已走了江容淵眼前,臉上笑意也恢復如初,先是向江容淵行過了禮,這才看向江唯景,笑道:“原來二哥也在。”
再怎么不喜歡,表面功夫也終究是要做一下的。
江唯景沒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向來話少,此舉并未不妥。
但落在江唯譽眼里,便是在拿喬了。
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江唯譽從他身上收回目光,隨即看向江容淵:“不知父皇今日傳召兒臣,是有何吩咐?”
江容淵沒有立刻答話,面容沉沉從兩人臉上掃過。
隨即沉聲道:“有件事,朕想派你們二人一同前往。”
“我與......”
江唯譽有些驚訝的看向江唯景,神色有些不解。
在他心里,江唯景自然是不配和他“一起”做什么事的。
當下便話鋒一轉,做出一副憂心神態:“二哥行動不便,父皇還是......”
“父皇還沒說是什么事呢,三弟倒是為我著想。”
江唯景終于開口了。
語氣是一慣的沙啞,帶著一絲涼意。
“三弟”那兩個字被他咬的格外重,仿佛是在嘲諷江唯譽那一聲聲“二哥。”
江唯譽面色一沉,不過也只有一瞬,便被他隱藏了起來。
接著便聽江容淵道:“我需要你們二人帶著我的手諭去一趟關外。”
“關外?”
江唯譽一愣。
江唯景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在江唯譽到達之前,他也不知道江容淵把兩人叫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事。
江容淵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手諭拿了出來,沉聲道:“傳朕旨意,讓陳崢接手凌風朔在軍中的一切事務,且不要聲張,只要人一出現,便即刻捉拿。”
“可是父皇,虎符還在凌風朔手中......”
江唯譽一步上前:“若是凌風朔有心造反......”
那事情便麻煩了。
朝中大軍尚且好說。
但關外那些,僅憑江容淵一手圣旨,是不可能差遣的動的。
必須要有虎符在手。
不然便有些棘手。
“父皇可是已有了打算?”
江唯景沉聲發問。
他知道,江容淵不會不知道這件事。
既然敢把他們兩個人派去關外,便定然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緊接著便聽江容淵輕笑一聲。
“誰說凌風朔手中的,便是真正的虎符了?”
此話一出,兩人俱是一愣。
再看江容淵手中,頓時便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那竟是一枚與凌風朔手中一模一樣的扳指!
單看外側,并沒有什么異常。
實際上,這扳指里側卻有著繁復的花紋。
按照律法,虎符在造成之后,便必須要將模具銷毀。
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偽造。
先帝還在位的時候,便曾經發生過偽造虎符之事。
不過好在最后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