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個中原由,她只知道,看到是他的那一瞬間,唯一的念頭便是,他看起來一切平安,那就可以了。
思索間,凌風朔目光從未離開過她半分。
江云蘿目光閃爍一瞬,被那如同有形一般的目光看的心跳更加不受控制,趕忙道:“你快回去吧,明日我會想辦法把你調到我身邊,這個,你拿回去背熟。”
說著,她從懷中摸出一張紙,塞進凌風朔手里。
“好。”
凌風朔看也不看便答應了下來。
只要是她說的,他定然做到。
“還有......”
她回頭看了看門外。
外面桌上,沈玉如還趴著,沒有醒來。
江云蘿小聲道:“她被抓進來的那天,碰巧被我遇到,這才保了下來,他的兄長據說受了重傷,你被關押的地方,可有年紀差不多,又受了傷的人?”
“沒有。”
凌風朔肯定的搖頭。
那一屋子老弱病殘,除了他與墨影還有萬家兄弟之外,最年輕的看著也有四十來歲了。
江云蘿眉心一擰,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
但眼下也只能打聽一番,多余的也做不了,便只好不再多問。
“快回去吧。”
她又擺了擺手,催促了一句,有些慶幸道:“虧得那些馬匪今日喝酒,這里守備又本來就不算嚴密,不然真的被發現了,你我就只能殺出去了......”
“那又如何?”
凌風朔已戴好了易、容面具,最后重重將人摟進懷中,似是有些不確定道:“明日,你當真能......”
“不信我?”
江云蘿尾音微微上揚。
凌風朔聞言一頓,笑的無奈。
“自然不會。”
他只是......突然有些怕了。
若是在軍營里,有人膽敢在他面前說一個怕字,定然是要被軍法處置的。
但眼下,這懦弱字眼竟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他怕這短暫的會面只是黃粱一夢,明日醒來之后會再生變故,再次弄丟他的瑤兒。
但,心里卻又無比相信她。
在心底輕嘆一聲,凌風朔終于松開懷里的人,認真道:“萬事小心,你若是出事了,我便什么都不會再顧及。”
“好。”
江云蘿答應。
目光短暫交匯一瞬,凌風朔打算離開。
卻又在轉身的一瞬間猛地停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底便升起擋不住的笑意,看向江云蘿胸口處。
江云蘿不解,低頭一看,方才連親熱時都沒有漲紅的臉頰眼下騰的一下便燒了起來!
一只小小的木雕掛在胸口。
本是藏在里面的。
也許是因為方才兩個人的“纏、綿,”那小東西竟不知何時從衣領里竄了出來,露出一大半。
特殊的形狀代表著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秘密。
“你竟隨身帶著。”
凌風朔唇角一彎。
明明已經戴上了易、容面具,那眼神卻亮的讓江云蘿有些不敢直視,趕忙便推他道:“快走快走!沒時間了......”
她試圖用眼下緊急的情況蓋過這個話題。
凌風朔也不揭穿,由著她將自己推到了窗邊,最后不舍的在她手腕內側落下一吻,終于一個閃身消失在江云蘿眼前。
江云蘿猛的松了一口氣,靠在墻邊。
此時才發覺,身上竟有些微微潮濕,竟是出了一后背的汗。
但,唇角卻是翹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