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戰婿歸來 > 第1319章 當年的事!
    秦朗雖然心里面疑慮,但是他畢竟沒有看真切,而且如果真的是宗鐵勛的話,那也是師父的房間,自己也不能隨便過去。

    他忍耐住心里面的疑慮,走到院內的石凳上面坐下。

    既然自己進不去,那就等他們出來。

    秦朗相信如果那個進去的人真是宗鐵勛的話,肯定會出來的。

    “車牌號?看來還真是宗鐵勛。”

    秦朗隨意的往院外一看,看到一輛專車停在這里,車牌號也格外的明顯。

    宗鐵勛,真的來方寸山了。

    而且還進了師父的房間?

    他和師父之間的關系?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可沒忘記自己剛剛問過師父,是否知道宗鐵勛。

    師父回答的是知道,但不熟悉。

    可如果宗鐵勛能夠隨便進入師父的房間,那就更不可能是不熟悉的關系。

    師父撒謊了?對自己沒說實話?

    秦朗心里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個宗鐵勛未免太過于神秘了一些。

    從他回到龍國之后,怎么一個個的都變的這么不正常?

    先是首宰孔照祥,言語之間自稱是宗鐵勛的政敵,是他當年把宗鐵勛趕出龍國。

    之后又是國王趙懿,面對宗鐵勛表現的格外的熱絡和主動,又是為宗鐵勛在酒宴上面介紹,又是為其安排龍國朝堂的頂級位置,甚至還調整了自己宰相的權利,把科研分給了宗鐵勛。

    現在就連師父靈武霄也在房間和他見面,那么聊什么也暫未可知。

    可是這其中表現出來的味道,已經完全變了。

    “我要不要敲門進去,看一看他們聊什么?”秦朗這一刻心里面有些猶豫復雜,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他有一種推門沖進去的沖動,但以往師父的教導,包括對師父絕對的信任,讓他不敢這么做,也不能這么做。

    秦朗坐在這里,思想復雜。

    而此刻的靈武霄房間之內,氣氛也并不算融洽,甚至可以說很是冷寂。

    靈武霄披著衣服坐在床頭,很少抽煙的他,現在也點了一顆煙,在這里煙云吐霧。

    刀疤站在他身旁,臉色難看陰郁,死死的盯著宗鐵勛。

    唯獨宗鐵勛很板正的坐在沙發上面,自顧自的喝著刀疤遞過來的熱茶,也絲毫不在乎靈武霄的臉色如何難看。

    他既然今天過來這里,就不怕靈武霄掀桌子,他也肯定靈武霄不敢掀桌子。

    “有些好人一旦做錯一件事,可能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當中,被別人定義為惡人。”

    “而有的壞人一生惡貫滿盈,但他只做了一件好事,就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世界本就是這么不公平的,您覺得我說的對嗎?靈叔?”

    宗鐵勛面帶笑意的盯著靈武霄,笑吟吟的問道。

    他的問題,可以說非常的突兀和突然,令人意想不到,而且沒頭沒尾,也沒有半句寒暄,就這么直接問了。

    但是對于宗鐵勛而言,他既然敢來,就不怕靈武霄對他出手。

    這里是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你要說什么?”刀疤站在一旁,臉色難看的開口喝問。

    宗鐵勛戲謔的搖頭,看向靈武霄便道:“我相信靈叔肯定知道,我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你想做什么?直說吧!”靈武霄臉色極其難看的盯著宗鐵勛,眼中閃爍著殺機,卻又保持著克制。

    他未曾想過宗鐵勛竟然真的敢來這里,而且更不敢想象,宗鐵勛竟然威脅自己?

    這里是什么地方?方寸山!

    自己是什么境界強者?鍛魂境一重!

    可是宗鐵勛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來,來到自己房間之后,威脅之意非常強烈和清晰。

    偏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更不敢直接出手殺了宗鐵勛。

    本來自己這個鍛魂境一重強者,殺一個煉骨境九重的宗鐵勛,根本不需要費吹灰之力。

    然而自己卻不能殺他,否則以后全都是麻煩。

    要怪也只能怪當年做錯了一件事,而做錯這件事便會導致今天被宗鐵勛威脅,偏偏自己無可奈何。

    “爽快,和靈叔說話真的爽快。”宗鐵勛呵呵笑出聲來,之后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大有一種拿捏的感覺。

    靈武霄忍著火氣,沉著臉色,盯著宗鐵勛。

    刀疤此刻卻是怒目瞪著宗鐵勛,只要靈武霄的一聲令下,他就敢朝著宗鐵勛出手,哪怕打不過宗鐵勛,也絕對不會讓宗鐵勛好過。

    但宗鐵勛的確有恃無恐的坐在這里,又喝了一口茶之后,這才放下茶杯,慢悠悠的開口說道:“我現在是政事堂的宰相,但只排名十三。”

    “我覺得有些低了,當年我就是國王的從龍之臣,地位并不在孔照祥之下。”

    “當然二十多年物是人非,我自然也不奢求位置超過孔照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我希望還能夠更進一步,至少別讓我在政事堂墊底。”

    “我相信靈叔,肯定有辦法吧?”

    宗鐵勛笑吟吟的望向靈武霄,恬不知恥般的開了口。

    他過來這里,就是要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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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或許沒這個實力解決宰相的地位問題,但靈武霄扎根龍國朝堂六十多年,肯定有辦法,而且必然有很多手段。

    所以宗鐵勛才會在這一刻,如此厚顏無恥的提及這樣的要求。

    “你做夢,想利用主子為你自己謀利,你想多了!”

    刀疤在一旁怒喝,目眥欲裂的瞪著宗鐵勛。

    宗鐵勛原本笑瞇瞇的神色,豁然轉冷,怒瞪著刀疤,冷喝道:“端堯,當年你殺我秦家人的賬,我還沒跟你算那!”

    “你以為你還能躲到哪里?你以為你躲在靈武霄身后,還能躲避一輩子嗎?”

    “你每次看到秦朗的時候,心里不覺得羞愧?不覺得后悔嗎?”

    “還有你,靈武霄!”

    宗鐵勛目光泛紅的瞪著靈武霄,惡狠狠的咬牙切齒般開口:“你身為秦朗的師父,包庇殺害秦家的仇人之一,你是何居心?”

    靈武霄目光泛冷的盯著宗鐵勛,譏諷的一笑:“秦鑾嗣,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從你當年改名宗鐵勛混入朝堂的那一刻開始,我是盡心盡力的提攜你,看在師兄秦鳳山的面子上,幫你穩住朝堂的地位。”

    “你一步步的往上爬,卻一步步的失去了良知和本心。”

    “當年的那件事,當年秦家覆滅,當年的三大家族覆滅,全都是你的貪欲造成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還有臉提及此事?”

    “沒錯,我是包庇了殺害秦家人的刀疤,但我問心無愧!”

    “刀疤若不殺秦家人,只怕那些人會把秦家人殺的一個不剩!”

    “就因為刀疤參與了殺人,他才能把一部分秦家人放走,讓秦家沒有斷了骨血和傳承。”

    “刀疤有錯嗎?我有什么錯?”

    “倒是你宗鐵勛,不,秦鑾嗣,為了個人利益,為了朝堂的個人地位,連家族利益都不顧,你還是人嗎?”

    “你到現在還不吸取教訓,還敢來這里威脅我?”

    “你真以為當年那件事,真能威脅到我?我大不了讓秦朗知道真相!”

    “倒是你,你敢讓秦朗知道真相嗎?”

    靈武霄此刻的語氣也格外的激動,面容猙獰陰沉的死死瞪著宗鐵勛,怒罵咆哮。

    宗鐵勛渾身一震,整個人陡然冒了汗。

    但他還是冷笑的開口:“可你敢告訴秦朗嗎?”

    靈武霄目光一滯,而后沉默不語。

    “呵呵,我希望我的要求,能夠被實現。”

    “我在政事堂,等待消息了!”

    宗鐵勛見到靈武霄這樣,就知道自己的威脅沒錯,他真的不敢說出事實真相。

    雖然大家都不敢說,但問題是他宗鐵勛拿捏住了靈武霄唯一的弱點。

    而利用這個弱點,就可以為自己謀取利益,如當年一般。

    靈武霄聽到宗鐵勛第二次提了要求,可他還是沒有反駁,依舊沉默著。

    宗鐵勛笑聲更足了,隨即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面的褶皺紋路,轉身推開房門走出去。

    秦朗坐在石凳上,見到師父房間的門被推開,露出宗鐵勛的身影。

    他心里一沉,但面色如常的盯著宗鐵勛。

    宗鐵勛沒想到秦朗就在院子內,不過他不擔心三個人的爭吵被秦朗聽到,以靈武霄的縝密心思,是不會讓聲音傳出房間的。

    “原來是秦宰,這么晚還不睡嗎?”

    宗鐵勛笑吟吟的開口,望向秦朗問道。

    秦朗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目光放在宗鐵勛身后的刀疤身上。

    刀疤怒氣沖沖的跑出來,但看到秦朗坐在院內的時候,他臉上的殺機瞬間消失,卻而代之的是復雜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來找靈叔,倒也沒什么大事。”

    “就是想和靈叔聊一聊當年的事。”

    宗鐵勛見秦朗盯著刀疤之后,便笑呵呵的開了口。

    刀疤面色一緊,瞪著他。

    宗鐵勛不在乎的繼續說道:“當年很有意思啊。”

    “哎對了,秦宰可知道,刀疤為什么會有額頭的刀疤嗎?”

    “你沒問過吧?不如你問問?”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宗鐵勛戲謔的開口說了幾句,又重點提及到了刀疤的額頭上面的刀疤,之后笑呵呵的離開院子,進了專車后離開。

    刀疤被宗鐵勛這話弄的心里緊張又忐忑,生怕秦朗察覺出什么,而且更害怕秦朗知道真相后的反應。

    他早就把秦朗當成了自己的子侄晚輩,生怕因此事而失去秦朗這個子侄晚輩。

    更擔心秦朗知道當年的事情,而和靈武霄鬧別扭。

    “什么莫名其妙的?”秦朗面色疑慮的瞪了眼上車離開的宗鐵勛,之后不耐煩的搖頭。

    “刀疤叔,晚安。”

    秦朗朝著刀疤點頭一笑,然后轉身朝著東廂房走去。

    絕口不提宗鐵勛剛才的那些話。

    刀疤見到秦朗沒把宗鐵勛所說的話放在心上,更沒有問自己,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