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刀一臉的不可置信,沒想到對方會有如此的抉擇,會有如此的豪言壯語。

    他目光犀利的看著陰九燭,從內心當中他不相信一個下九流的門派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如果說不是,這個時候對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更不可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

    “不用看了,你信不信都無所謂,總之今日我三鬼宗是不會退縮的,終將為我華夏而戰!”

    “好一個為華夏而戰,從今天開始我敬你是條漢子!”

    張鐵刀這一瞬間也被點燃了萬丈豪情,他沒想到平日里齷齪不堪的三鬼宗,如今會如此的豪氣。

    他這邊話音剛落,又有兩道人影從遠處疾馳而來,赫然是一個大腹偏偏的胖和尚,和一個衣著破爛的老道。那和尚光禿禿的大腦袋,額頭上的戒疤分外顯眼。

    身上披著袈裟,可偏偏背后還背著一個大酒葫蘆,渾身上下盡是酒氣,看起來有些違和。

    老道白須白發,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可是整個人邋遢無比,身上的道袍破爛不堪,背后插著一把桃木劍。

    三鬼宗的眾人看到他之后頓時神色大變,陰九燭叫道:“青羊老道,今日大敵當前,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后再算如何?”

    原來三鬼宗平日里做的都是鬼門之事,屬于下九流的齷齪行當。

    而眼前的老道道號青羊,平日里降妖捉鬼斬魔除邪,兩家剛好是死對頭,最近一段時間青羊道長一直在追殺三鬼宗。

    青羊道長顯然也沒想到三鬼宗的人會出現在這里,愣了一下說道:“今日無正邪之分,也沒有三鬼宗和青羊道長,有的只是為國而戰的華夏人。”

    “說的好。”

    張鐵刀說道,“不管有什么恩怨,也要等我們今日能夠保住性命再說。”

    三鬼宗的眾人總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們心中對于青羊道長還是極為畏懼的。

    張鐵刀又看向那個大和尚:“不戒大師,你不是出家人嗎?怎么今日也來了?”

    那和尚抓過大酒葫蘆猛的灌了兩口,哈哈大笑,“你都說了,和尚我出的是家,但還有國。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出家人,終究是個人,國難當頭匹夫有責,況且是我不戒和尚!”

    張鐵刀一陣贊嘆:“大師說的好,無論如何,我們都當為華夏拼死一戰。

    只要我鐵刀門有一人尚存,就決不讓西方的妖孽踏入華夏半步。”

    “我三鬼宗也是如此!”

    陰九燭叫道,“雖然平日里我們所做所為有些不入流,但是國難當前,我三鬼宗絕不會輸給你鐵刀門!”

    “好氣魄!”

    不戒和尚叫道,“不管怎么說,我等都有一腔熱血,現在好好喝上一杯,等下為華夏而戰。”

    說話間,他在大酒葫蘆下面一拍,頓時酒香四溢,一道道清冽的酒箭射向三鬼宗的眾人。

    陰九燭也不客氣,張嘴便將面前的酒水吞下,其他人也是如此。

    隨后不戒和尚又將酒水分給鐵刀門和青羊道長,原來他這葫蘆竟然是件法器,也不知道裝了多少酒水,完全是飲之不盡用之不竭。

    “痛快!”

    不戒和尚自己又喝了一大口,隨后將酒葫蘆背在背后。

    “希望我等過會兒還能活著,到時候大家再喝慶功酒!”

    三十里外,此刻荒蕪的沙漠上人頭涌動殺氣騰騰,由神庭、黑暗勢力和其他各國組成的東征大軍,黑壓壓的一片幾乎看不到邊際。

    這些人之前是兵分三路,可來到華夏門前時已經匯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