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希希來到地里,覺得燕墨痕的事情,還是得和村長說一說,于是,蘇希希拐了個彎,直奔村長家地里。
村長宋天水此刻正拿著鐵鎬扒自己地里的口子,可河溝太淺,太窄,他扒開口子后,地里的積水非但沒流出來,反而河溝里的水涌了進去,眼見著越來越多。
他又反手操作,把土扒過去,可已經晚了,堵不上了,泥土被沖開,水全部灌了進去。
咦,蘇希希突然記起來,她要種水稻的,現在這個時候,還放水干什么,買了秧苗,直接撒進去不就行了?
哈哈哈,她可真是個大聰明。
可是,一個新的問題來了,她怎么把秧苗拿出來呢?買是好買的,如何種到自家地里去呢?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恰當的辦法。
現在,說正事。
“村長,放水呢。”蘇希希見村長鐵青的臉,看著那些水還在往村長家地里流,就挺無語的。
宋天水早就撇到蘇希希過來,他只是假裝看不見而已,三年了,蘇希希可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看到他出窘,居然還笑得出來?
這張臉,和三年前一樣,只是這次,蘇希希手里怎么不拿著瓜子磕了?
應該是銀子都揮霍完了,沒有多余的銀子買了吧。
也好,省得村民們堵心。
蘇希希見村長不說話,收起臉上那絲絲可見的飄忽,一本正經的說:“村長,這河溝得挖深一點,寬一些才行。我過來,是有件事情和你說。”
蘇希希說完朝村長那走了兩步,不知道為什么,看到蘇希希那微皺的眉頭,村長莫名的眼皮一跳。
他想站穩一點,畢竟,村長威嚴擺在那,沒有怕一個婦人的道理,哪知道腳下打滑,差點摔倒。
宋天水滿臉郁悶的看著蘇希希,穩住身子后背著手,恢復了往日的容光:“怎么,下了一場大雨,地里那么多活,不忙著搶種,上我這里來干什么?專門看我笑話的?”
蘇希希擺了擺手,言歸正傳:“村長,我剛剛在萬花山腳下,看到一個外村人,暈倒在那了,還受了傷,估計傷的不輕,你看,該怎么辦?”
“涼拌。”
宋天水沒有猶豫的回到,“縣丞大人可說了,賊匪全部被狼吃了,沒有多余的虎口,你都說是外村人了,關我們村何事,這年月,逃荒逃難的多的是,不能一一查驗身份吧?還有,沒有戶籍,誰敢收留?”
“也是。”蘇希希覺得村長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村人尚且管不過來呢,現如今,地里又下澇了,村名們都忙著自己家的事呢,哪有心思管閑事。
蘇希希也覺得剛剛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主要摸不清對方的身份,也不好干什么。
她朝村長點點頭轉身就走,走了沒幾步就被村長喊住了:“云澈媳婦,寡婦門前是非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家孩子那么多,還管不過來呢,還有,二狗今年該娶媳婦了吧?孩子大了,你這個當娘的,該張羅了。”
村長說完去招呼人去了,蘇希希剛剛說的是對的,地頭邊上的河溝,是該挖一挖了,這樣,存水放水都方便。
不遠處的宋二狗聽到村長的肺腑之言,感覺心都沸騰了,他小跑著過來,對去而復返的村長說:“村長,我給你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