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武燁和李興葉站起身子就要離開。
曹正趕緊握住武燁的雙手連連道謝,這是他都沒有想起來的事情,武燁竟然考慮的這么周全,給他出了一個點子。
而且還委婉的變成他自己的想法,這樣就和武燁沒有一點關系了。
目送著武燁和李興葉離開,曹正心里邊別提多激動了,他相信了武燁說的那句話,一定要相信他。
好人!這是好人啊!
曹正進到了屋里,關上房門以后還擦了擦眼淚。
于是他在期待和煎熬中等待著時間。
與此同時,曹正的房間外。
“呵呵,沒想到你的點子還挺多的,竟然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
不錯,這個辦法足以說服裴文奎讓他放了曹正,不然曹正還怎么繼續拿錢出來?”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有了那兩百萬做為前提條件,總歸不會引起裴文奎太大的懷疑…”
第二天,武燁帶著曹正來到了裴文奎的辦公室。
武燁和李興燁兩個故意裝作悶悶不樂的,‘撲通’一下就坐在了沙發上低著頭。
裴文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曹正急忙笑呵呵的說道:
“裴老板,這兩百萬已經到賬了,是我投資的本錢,交給您。”
曹正說完,就把兩百萬的一張卡遞到了裴文奎的面前。
“哦,好好好。”
人家拿了兩百萬來合資了,武燁和李興葉怎么就悶不悶悶不樂呢?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裴文奎狐疑的看了他二人一眼,非常的不解。
“裴老板,我想和您說一件事情。
來到這里以后我的腿就受傷了,現在走路一跛一跛的,我怕越來越嚴重,已經和我的朋友打過電話了。
他在港島等著我,讓我到那里邊去治療。”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被人打傷了。
記得曹正昨天來的時候,裴文奎看見了他身上的傷,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一定是被自己公司里的人給打。
很可能是把腿打的比較嚴重。
但就這么輕易的放他回去,怎么可能?
因此就聽裴文奎開口道:
“不就是腿傷嗎?咱們這邊也有醫院,我送你到最好的醫院里邊去治療怎么樣?”
果然不想讓曹正走,曹正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
“裴老板,我是這么想的,你看我朋友已經把兩百萬給我打過來了。
我們是合資的企業,他既然讓我回到港島去治療腿,那我就得回去。
不然他見不到我的人,我怎么好意思朝人家要錢呢?
只有見到了人,他才能給我治病,我才能把錢打過來是不是?
萬一他生氣了見不到我的人,錢不給我打過來怎么辦?
所以我一定要回去治療的,這也是朋友之間的信任。”
曹正說到這里的時候,武燁抬頭看了看裴文奎,眼神當中裴文奎也看出了武燁的意思,人家說的句句在理。
他不回去,合伙人就不能給他打錢過來。
“好,那我和武老板再商量一下,做個決定怎么樣,你先不用著急。”
“好的好的,裴老板,我非常理解,真是不好意思啊,剛剛拿錢入了股份,你看我就要回去。
不過過一段時間,等我的腿好了我會回來的,因為這里有我的投資股份嘛。”
裴文奎也不知道什么原由,竟然點了點頭。
“那好,裴老板,我就先回到酒店里面去休息了。
曹正站了起來,好像有什么話要說,嘴唇動了動,想了半天,這才開口道:
“裴老板,能把我的手機和我的護照給我嗎?”
武燁趕緊就把話茬接過來了。
“是這樣曹正,你的手機和護照都在我們的分公司。
既然裴文奎老板答應讓你走,等到明天,我一定給你辦理好了。
飛機票什么的,手機護照一并都還給你。”
曹正雖然臉上有些不高興,但他也只好答應,見不到手機和護照他總不能自己去翻找吧,這也不是強行的事情。
“好好,那我就先走了。”
曹正走了以后,裴文奎對這件事情感覺到莫名其妙,不由沖著武燁詢問道:
“他的腿是怎么一回事兒?來的時候確實有一條腿一瘸一拐的,但不是那么明顯,是不是想逃回去?”
武燁看了一眼裴文奎。
“他的腿就是剛來的時候被釘子給打的,現在人家提出了這個要求,想要回去治腿,還能怎么辦?
你能把他留下嗎?
萬一正如他說的那樣,見不到人就不給他打錢,我們也撈不到錢不是?
況且現在我們已經從他身上得到了兩百萬,他回去以后,繼續打錢來那就更好。
如果不回來的話,我們有這兩百萬也可以了。
千萬不能對他下狠手,因為他的背后有許多的公司。
港島都能夠成立公司,難道你沒有想過這個人的背后實力該有多大,我們萬不可因小失大。
他這一走,如果回來我們就一起干,如果不回來我們也不要去招惹他。
否則被華國政府盯上,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裴文奎吸著煙點了點頭,開口道:
“好,這件事情你去安排吧。”
沒想到裴文奎竟然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武燁來安排。
裴文奎其實挺相信武燁有處事能力的,他覺得武燁考慮的很周到。
雖然自己有軍閥呂勝為自己撐腰,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武燁和李興葉聽后,兩個離開了裴文奎的公司就直接找到了曹正,把手機和護照都給了他。
“曹老弟,現在手機和護照都給你了,你到了港島以后可千萬要來個要回個話,我們可都還惦記著你呢!”
當看到自己的護照和手機的時候,曹正眼淚立刻就來了,他滿臉通紅,渾身血脈噴張,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感受,就感覺是死里逃生一般。
但是他還是強裝鎮定,像什么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其實他的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了。
“好好,等我把腿治好了,我一定會回來的,回來和你們一起好好干。”
“兄弟,千萬要珍惜呀!”
李興葉在曹正的肩頭上拍了拍,這一句話,曹正的眼淚再也憋不住了。
他覺得武燁和李興葉絕非是一般的人,好像是到這邊來救人似的。
他想起來,武燁也是裴文奎的合伙人,可是為什么他卻留在這里不走呢?
難道是真的想和裴文奎他們賺那些黑心的錢嗎?
曹正就這樣帶著疑問離開了公司,上了去港島的飛機。
李興葉和武燁剛回到公司,抬頭看著天上飛行的飛機轟隆隆的從頭頂飛過,他笑了笑道:
“沒想到你的花花點子還挺多,這樣讓曹正飛回去了,裴文奎也沒有懷疑我們什么。”
“不然能怎么樣?如果把他真的留在這里邊了,就會掏空他整個公司。”
李興葉抽著煙,沒有說話。
“接下來我的想法是,慢慢接觸那個姓呂的大軍閥,先摸清楚斐文奎還有什么后手沒有。”
李興葉抬頭仰望著天空中飛過的飛機,不知道這一架飛機是不是曹正坐著的那趟航班。
不管是不是,總之他見到了飛機,就感覺心里非常的敞亮。
忽然聽見有吵鬧的聲音,兩個人向公司門外看去。
門口停著一輛車,幾個人下了車就把一男一女拖下了車來,這兩個人是被綁著來的,看來又有新的人員增加了。
釘子手里拿著鞭子,見到武燁和李興葉就是得意的一笑。
“武老板,又有貨了。”
武燁的眼神落在這一男一女的身上,他臉色立馬就陰冷下來。
李興葉更是心里邊翻江倒海的,剛解救走一個,現在又來了一對,這特么的何年何月能是個頭。
“這是一對夫妻,現在需要一批女的送到咱們大羅本地的會所里面去,這個女的來的正是時候。”
“什么渠道來的?”
武燁淡淡的問了一句。
“綁架過來的。”
綁架?大白天綁架?還真是讓人無語。
“放了我們,放了我們吧,你們抓我們干什么?我們并沒有犯法,放了我們。”
男人反抗著。
“媽的,不聽話是不是,不聽話就給他綁起來給我打,并且讓那個女人看著。”
這又是什么邏輯,當著那女人的面打她的丈夫,女人能受得了嗎?
“怎么進來就開打?不應該讓他們先工作去嗎?”
李興葉從中插了一句,他覺得這是武燁的公司,怎么著也不應該讓釘子來當家做主才是。
“你不知道吧?現在讓這個女人去會館,這個女人能服嗎?
如果把她的丈夫弄殘了,這女人不就是什么都不想了嗎?
我不相信他殘了,這個女人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李興燁一聽,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將頭扭到了一邊,不忍再看。
“給我打,狠狠的打,綁在樹上,把他的腿打折。”
隨著釘子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句。
男人很快就被綁在樹上,幾個打手過來就對著他的腿開始打,先打他的膝蓋,然后再打他的腿。
男人疼的昏了過去,腿很快就被打折了,那個女人哭了幾次,被打手用水給澆醒過來。
“看到了吧,你的丈夫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就死心塌地的聽我們的吧,明天就好好的到會館去接客。”
女人很快就被關進了屋里邊,這一次她是徹底的麻木了,目光呆滯,身邊發生什么都和她沒有關系了。
這些殘忍的手段也只有釘子能夠處理,武燁和李興葉現在是不會動手了,他們兩個重新回到了屋里邊。
“這什么時候能是個頭啊?不斷的有人被騙進來,你看這些人的下場!
不行,我這就給上級打電話,讓他們想想辦法,馬上派人到這邊來抓這些犯罪分子。”
武燁看著李興葉,知道他的心情很迫切。
但是武燁很明白,這里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地方,所以才開了這些公司,有許多的園區都在干著這種勾當。
但是李興葉一心想要救出這些人,他看不得這些血腥的場面,那就只好讓他打吧!
李興葉還很神秘的到了屋子的一角,撥通了華國的電話,對著電話里邊說了一通。
當然說的義憤填膺,希望華國那邊過來人解救出這些華國的同胞,打擊這些犯罪分子。
可是電話里邊回答他的結果是,李興葉所在的地方是不受法律保護的,而且還是跨越國度,法律干涉不到。
即使想救人的話,也得先和這邊的政府取得聯系,和當地警方共同來解救這些人。
“什么當地政府,當地政府和這些人好像都勾結,有勾結他們怎么能救這些人呢?
況且那可是我們華國的同胞!他們到這里邊都被稱為豬仔,受盡苦難,和豬仔根本沒有什么區別!
趕緊派人,我們做內應,想必能夠很輕松就把他們都給救出來。”
“李興葉!我們理解你的心情,現在也有很多來自安南的求救電話。
你放心,等我們找準了時機,一定會聯系你們,到那邊去解救人。
你既然身處在那個地方又有同情心,那你就暫且委屈一下,臥底一段時間。
等到我們聯系好了當地的政府和警察局,然后再一同解救這些同胞。
放心吧,政府是不會不管的。”
李興葉放下了電話,武燁在旁邊笑了笑,他早都想過了,華國的法律根本涉及不到這邊。
要想解救這些人,到頭來也只有靠他們自己。
但是上級給李興葉唯一的希望,就是政府不會不管這些同胞的。
他們一定會找準時機,把受騙同胞救回來。
因此注意到武燁臉上若有似無的笑容后,李興葉不由沖其開口道:
“你聽到了嗎?上面說了,讓我們在這邊做臥底,他們來聯系安南這邊。
等到時機成熟了就過來把這些犯罪團伙,一舉擊滅。”
武燁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暗道這還真是一個很難辦的事情,開口道:
“所以我們要在這里邊待下去,然后能解救一個解救一個。
我們手里不是還有十幾個兄弟嗎?這些個兄弟個頂個都有些本領,這就已經足夠了。”
李興燁點了點頭,他現在忽然覺得沒有回到華國去是正確的選擇。
連政府都踏足不了的地方,他和武燁想要在這地方救人,意義責任很重大。
而就在這時,武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見是裴文奎打來的,不由按下了接聽鍵道:
“裴老板,你有什么事情嗎?”
“武火華,我又拿下了一個單子,是要幾噸的鮮人奶,之前我和釘子說過了。
你一會兒在和釘子說一下,讓他盡快想辦法讓這些女人都懷孕。
另外到我這邊來一趟,把一些盡可能懷孕的女人都帶到你那邊去,這樣也好管理。”
“知道了。”
“嘟嘟嘟”。
裴文奎那邊放下了電話,武燁和李興葉對望了一眼,都覺得有些荒謬。
“該不會真就是字面的意思吧?”
聽到李興葉的詢問,武燁少見的摸了摸腦門,用手來回的搓著。
“這個我還真不懂,一會兒咱們問問釘子。
人奶,鮮人奶,讓這些女人懷孕,難道真要賣人奶?”
“那這些女人懷孕了,這些孩子怎么辦?生下來誰去養啊?誰是這孩子的父親呢?”
“就是啊,難道要賣嬰兒嗎?”
兩個人雖然來到了公司里邊很長時間了,但是對于這種女人到這里邊懷孕以后生了孩子怎么辦還不知曉。
忽然間聽見院子當中的一個房間里面傳來了哀嚎之聲,聲音特別的刺耳,抓心撓肝的又讓人心里邊不忍。
“怎么回事?”
李興葉和武燁同時向窗外看了過去,知道釘子一定是在折磨這些人。
“他還有完沒完了?折騰起來沒完,每天打這些人就是他的事業,就是他最痛快的事情。
這個釘子一定要除掉他。”
李興葉心里這么想著,嘴里就說出來了。
這一句話說完,武燁趕緊向樓道里看了過去。
樓道里沒人,這個點兒釘子一定在教訓那些人。
“我們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兒。”
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院子里,釘子和幾個打手正在守著一個門抽煙呢。
一邊抽一邊洋洋得意,然而屋子里邊傳出來那女人的哀嚎之聲,他們卻感覺到非常享受似的,臉上露著淫邪的微笑。
“怎么回事兒?”
看見武燁兩個人來了,釘子急忙站起身道:
“武老板,這不是裴文奎老板和客戶定了一個單子嘛,急需要這些女人懷孕,所以弟兄們就在跑火車。”
‘跑火車?’
沒等武燁和李興葉反應過來,話音一落,從屋子里邊出來一個打手,一邊系著腰帶,一邊美滋滋的。
“這一次輪到我了,我早已經等不及了。”
院子里邊的一個打手扔下了手里的家伙,推門就走進去了。
緊接著又聽見女人的悲泣之聲,還有那個打手的淫笑之聲從屋子里邊傳出來,就像是人間的煉獄一般。
院子當中還有六七個打手,原來他們說的跑火車就是這些人輪流占有那個女人。
“你們在做什么呢?”
李興葉控制不住就問了一句。
“嘿嘿,怎么的?哥們如果你控制不住就單找一個吧,這些我們可都還排隊呢!”
釘子急忙解釋著,旁邊的一個人見釘子說這些,他急忙過來給李興葉補充道:
“這不就是讓這些女人懷孕嗎?他們懷了孕以后才能夠有人奶啊?”
李興葉狠狠的咬了咬牙,媽的,這還是人干的事兒嗎?
這時門就開了,剛剛進去的那個打手,一邊系著褲子,一邊美滋滋地出來,緊接著又一個打手進去。
“好,你們執行任務吧,有什么事兒就及時打電話。”
武燁趕緊叫走了李興葉,不然他怕李興葉控制不住情緒和釘子他們再打起來。
“我們走,還有其他的事情幫我處理。”
李興葉回頭惡狠狠的看了釘子一眼,這才跟著武燁回到了辦公室里邊。
進到了屋里,李興葉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一定要除掉釘子。”
“明天晚上吧!”
一聽說要除掉釘子,而且就在明天晚上,李興葉急忙就轉回身來看著武燁。
“你確定?要怎么做?你有好的辦法?”
“辦法有的是,到時候再說。”
武燁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說話的,李興葉早已經掌握了他的性格。
只要能宰了釘子這家伙,那什么都好說。
第二天晚上,釘子帶著一伙人在院子中查來查去,完事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院子里安靜下來。
將近十點多鐘的時候,武燁叫起李興葉,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兩個人起身來到了院子中,敲響了釘子房間的門。
“釘子,回到港島去的曹正今天晚上要回來,裴老板讓我們過去接一下他。
他可是公司的合伙人,對人家要客氣一點。”
釘子一聽,有些莫名其妙的沒有反應過來,昨天剛把曹正送走,今天怎么就回來了。
不過武燁他們去接曹正,還特意把自己給叫上了,看來武燁很看重他。
因此釘子非常高興,急忙穿上衣服,趕緊走出來了,詢問道:
“他不是昨天剛飛回去嗎?怎么今天就飛回來了?”
“經過那里的醫生檢查了,沒有什么大礙,所以他著急回來做生意。
裴老板讓我們去接他,別待慢了人家。”
夜風吹來釘子身上感覺一陣涼颼颼的。
“那是,那是,這個小子開頭不小,應該去。”
其實釘子挺不情愿的,大白天的接人還行,這大晚上的了,誰不想睡個好覺啊!
從夢里把他叫出來去接那個小子。
也不知道把曹正給打了,以后他當了老板,會不會嫉恨他。
三個人借著燈光上了車,就來到了一條河面前。
“那個姓曹的走哪條路啊?在河的對岸嗎?”
“是!如果不在河的對岸,我們來干嘛?”
釘子仍然莫名其妙,但是武燁他們把船開到這兒來了,大概是早就聯系好了,所以他也沒有多做過問。
三個人上了一條船,船向江心開去。
在江心劈開一條水花,夜風吹來,江風很涼爽,釘子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船上的燈向前照著亮。
船向前飛速的開去,江面上除了船行走聲,四周很平靜,偶爾有夜鶯鳴叫。
這里的地形釘子還是很熟悉的,兩邊都是山,中間夾著一條江,這條江要走出去幾十里路才能夠到岸。
他靠在船板上,慢慢的就閉上了眼睛,聽著船嗚嗚嗚的向前開去,武燁和李興葉兩個坐在船頭。
忽然船停了下來,在水上飄蕩著,釘子迷迷糊糊的睡得還挺香,只是有點冷,他裹了裹衣服,似醒非醒。
“釘子,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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