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華謹言敏銳的轉過頭，眸光銳利的看向后方。
華導演被嚇了一跳：“這么兇？”
華謹言收回目光，掃了一眼華導演：“不是看你。”
華導演回頭看，沒看出什么異常，心臟亂跳，壓低聲音：“謹言，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這所學校有不干凈的東西！要給兒子轉學！
華謹言搖頭：“沒有，先回去。”
其實從出校門，他就感覺到了一道窺視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們，充滿不善。
美術教室的窗簾全部被拉上了，站在窗前的美術老師呼出一口氣，嘴角似笑非笑。
她走到大衛石膏像前，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真是敏銳呢！”
……
回到家中，小饕餮洗手洗臉，就跟在保姆阿姨的屁股后面了，“阿姨，我來端菜，老師說了，在家里要幫大人做家務的！”
保姆阿姨笑得合不攏嘴：“小饕餮真乖，湯太燙了，阿姨來端就好了，你拿這盤切好的水果。”
“好！”小饕餮端著盤子乖巧跟在阿姨屁股后面。
華導演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玩平板電腦的兒子，干咳一聲：“你們老師說，要做家務，你怎么不做？”
華謹言淡淡掃了他一眼，反問：“老師說什么，我就該照辦什么？”
“這倒不是，只是……”
華謹言打斷他，問：“教導主任和你說了什么？”
華導演臉上表情尷尬。
他怎么會告訴兒子，自己被教導主任訓話了，還不敢反駁，像個龜孫子似的。
“以后上課，我不帶手機了。”華謹言淡淡道。
“那不行！”華導演焦急道：“手機可不能離身，萬一有急事，都聯系不到人！”
華謹言聳肩：“行吧。”
“上學累嗎？”華導演關心道。
華謹言搖頭：“還能應付。”
“再過一個月，就能殺青，到時候我接你回去住。”
“不用了。”
“你……”華導演嘆氣：“那你回去看看老人家們。”
“好，我知道，有空就回去。”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
華謹言聳肩：“放長假吧。”
“雙休日就回去看看？”
“星期六上玄學課，和你說過的。”
“星期天呢？”
華謹言慢吞吞從書包里拿出證件遞過去：“忘了和你說了，星期天，我上班。”
“上班？”華導演狐疑的打開證件，立刻又合上，一臉驚疑不定：“是我瞎了，看錯了？”
“沒看錯。”
“你搞什么！”華導演拔高嗓音：“你才幾歲！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還行吧，我覺得挺有趣。”
“不行，你不能再去了，把這個還回去。”
華謹言淡淡看他一眼：“現在的生活我覺得很滿意，比永遠關在廟里強。”
聞言，原本接近暴怒的華導演一下子啞火了，整個人頹然，許久，情緒穩定下來，悶聲悶氣問：“你真的喜歡？”
“喜歡。”
“那……那別告訴你媽媽。”華導演認命道：“你喜歡就去做吧，我不阻止你。”
華謹言伸手拿回證件，輕輕說：“謝謝爸爸。”
華導演無奈：“被你媽媽知道，我肯定會被罵死。”
“苦了你了，爸爸。”華謹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走心的安慰：“媽媽罵幾句就結束了，又不會打你，忍一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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