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忙從沈淵懷里掙脫開,遠山般的黛眉蹙得緊緊的。
迎著沈淵似笑非笑的目光,云卿暗暗翻他一眼,真是晦氣!
徐芙還在急著為自己分辯,“我真的沒有推她,都是她陷害我的!”
云卿瞪了沈淵一眼,才轉眸悲悲切切的看向徐芙,變臉之快讓沈淵都要為之嘆服。
“表姐之前已經冤枉過我一次了,這次還要繼續污蔑我嗎?”
云卿生得甚美,特別當她收斂鋒芒時整個人嬌嬌軟軟宛若一朵無害的花,豈能不讓人心中生憐。
“你胡說!”徐芙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心里一時慌了神,“我有什么理由要污蔑你,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宋熙兒開口道:“未必沒有啊!方才你還故意遮遮掩掩,做出一副四小姐欺負了陸夕瑤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你與陸夕瑤的感情更好,所以你才會來打抱不平!”
云卿不語,半垂著頭似在兀自神傷,反倒更讓人心疼。
畢竟方才眾人看得清楚,云卿對徐芙熱情又親昵,反是徐芙不識好歹。
云卿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前世徐芙與陸夕瑤一唱一和兩人總無事生非讓她難堪,還美曰其名那只是姐妹間的小玩笑,讓她不要總是斤斤計較。
現在她同樣將這句話送還給徐芙。
徐氏冷下臉色,先前徐芙便曾對云卿口出不敬,后來兄嫂親自登門賠禮她也不好在多深究,這才同意讓徐芙來參加花宴,沒想到她當著眾人的面還敢欺負云卿!
徐夫人在心里暗罵徐芙就是個蠢貨,她連忙上前掐了徐芙一把,厲聲道:“又鬧什么小性子,還不快給你表妹道歉!”
今日花宴的賓客都非富即貴,都是徐府根本攀不上關系的貴人,徐芙若在今日和云卿鬧僵,日后哪里還有這種機會。
徐芙緊緊抿著嘴,她知道現在只要她好好道歉服軟,姑母和陸云卿都便不會在當眾為難她。
可看著云卿眾星捧月的被人護在中心,而她則如一只狼狽的落水狗,需要搖尾乞憐才能勉強融入其中。
她雙目通紅,徐夫人卻越發用力的掐她,徐芙終是忍不住爆發出聲:“我就是沒錯!我就是沒推她,你愿意道歉你自己去,我不去!”
徐芙說完抹著眼淚哭著跑走了,只留徐夫人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
徐氏看了她一眼,淡聲道:“芙兒哭著跑走的,嫂子快過去看看吧。”
言外之意便是下了逐客令。
徐夫人咬咬牙,心里雖是不滿但畢竟此事她們不占理,只能陰沉著臉訕訕離開。
宋氏美滋滋看了一番熱鬧,勾著唇道;“好了大嫂,你也別氣了,都是小孩子們的事,讓她們自己處理就好。
快開宴吧,時辰不早想必眾位也都餓了。”
徐氏點頭,先將徐芙的事放在了一邊。
席宴上眾人把酒言歡言笑晏晏,宋氏也趁機與夫人們夸耀陸夕璇。
陸夕璇身為侯府嫡長女的確端莊優雅,如今武定侯府又與永寧侯府聯姻,府中有蒸蒸日上之勢,家中有兒子未定婚事的夫人都試探著與宋氏閑聊起來。
這也是宋氏樂得讓徐氏將宴會辦得盛大的原因,她正好可以順水推舟讓眾人都關注陸夕璇,畢竟云卿已經定了親事不在眾夫人的考慮之中。
這時席面上忽起了小小的騷動,原是有婢女在端酒的時候不甚打翻了酒壺浸濕了沈淵的衣袖。
徐氏立刻皺眉斥道:“怎么做事的,怎么這么不小心!”
為了這場宴席徐氏可謂煞費苦心,挑選出婢女后還特意請嬤嬤教導她們禮數,沒想到還是出了差錯。
沈淵起身,淡聲道:“無妨,我去后院換一件衣物便是。”
徐氏滿臉歉意,心想還好這酒灑在了自家人身上,若是打翻在了幾位皇子身上那可就遭了。
沈淵在婢女的引領下去了后院更換衣物,云卿偏頭掃他一眼,給了他一記幸災樂禍的白眼。
沈淵卻只彎唇溫柔笑笑,讓云卿只覺自己好像一記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無力又無趣。
云卿收回視線,卻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順勢望去,正與陸寧清的視線相對。
陸寧清對她頷首一笑,溫和又親昵。
云卿也彎了彎唇角,只笑意不及眼底。
這是她同父異母的兄長,前世她出事時對方正在外任職,是以他們兩人并無什么過節。
可看著那張與陸謹言像了七八成的臉,云卿實在對他親近不起來。
她不會因陸謹言而遷怒他人,但若陸寧清敢像他老子那樣算計她,她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時陪著沈淵去后院的小婢女腳步匆匆的趕了回來,她臉色泛白,身子隱隱發顫。
“夫……夫人,不好了。”
徐氏眉頭緊鎖心中微沉,看婢女這臉色想來應是出了什么大事,但還是穩住心虛淡定問道:“出什么事了?”
小婢女咬咬唇,欲言又止,宋氏是個急性子,不悅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說啊!別支支吾吾的!”
小婢女咽了咽口水,低著頭道:“是沈將軍和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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