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冷著臉與云卿一同去了書房,這是父女兩人第二次獨處相談,不同于上次,這次是云卿主動提出的。

  “你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擅闖院子……”

  云卿抬抬頭,沒有心情再與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道:“父親,你們和離吧!”

  陸謹言怔了一瞬,不怒反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當然你和娘親并非兩情相悅,你使了什么手段想必也不用我再明說了。

  我娘親被你們誆騙嫁入侯府已蹉跎了許多歲月,如今放她離開又有何不可!”

  陸謹言大怒,“那個賤人果然與李樹桐私相授受!”

  云卿眸色一冷,寒聲道:“你不愛她,卻要為了自己的虛榮心和好勝心而得到她,得到她之后你卻又不信她!

  你們夫妻這么多年,你卻還懷疑她有外心,既是如此當初你又為何要拆散他們!”

  “夠了!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來置喙我!

  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徐氏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想和離與那個奸夫雙宿雙飛,我非不如她的愿!”

  陸謹言的態度完全在云卿的意料之中,她太清楚陸謹言的為人,自私狠毒薄情寡義,他根本不在乎娘親,他要的不過是自己的勝利的快感。

  “開個價吧!”

  陸謹言擰眉,“你說什么?”

  云卿冷冷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讓你開個價!多少錢你愿意放我娘親離開?”

  陸謹言呵笑出聲,“好大的口氣,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云卿只冷冷盯著他,“武定侯府早就空了,多日施粥想必已經擔負不起了吧?

  我只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到底要多少銀子,我給你,只要你放我娘親自由。”

  陸謹言也以同樣的目光死死看著云卿,“做夢去吧,她一輩子都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同時,我還會弄死李樹桐,就像以前一樣將他當作一條狗!”

  父女兩人的目光一樣的狠戾,云卿知道談判無果,冷冷撂下一句,“既是如此,你莫要后悔!”

  陸謹言毫不在意,只道:“如此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

  與此同時蘇贏正在為李樹桐的事煩心,他其實十分看好李樹桐,他寒門出身卻不卑不亢,為官清正不媚權勢,怎么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這些年李樹桐得罪了不少人,此番群起攻之,紛紛要蘇贏嚴懲不貸。

  沒想到一直抱病在家的大理寺卿居然罕見的上朝了,他不但力排眾議為李樹桐辯護,更在朝堂之上道出了多年前陸謹言以權謀私陷害李樹桐,拆散有情人之事。

  大理寺卿早在多年便留意到這個名喚李輕寒的舉子,當時朝中各方權勢混亂,就連科舉也成了權貴們的戰場。

  而李輕寒在當時便因為不與世俗同流合污而被排擠,他觀察許久發現這是個好苗子,然而未等他伸出援手李輕寒便被陸謹言使計趕出了京城。

  他實在惜才,便幫李輕寒換了個身份,找了一個遠房親戚收李輕寒為義子,這樣他便可以以李樹桐的身份重新參加科舉。

  而功夫不負有心人,李樹桐在科舉中成績有異,被他直接提到了大理寺。

  陸謹言沒想到大理寺卿會將這段陳年往事扒出來,而素來圓滑不理世事的大理寺卿在朝堂上擲地有聲,“陛下,陸侯爺說李樹桐以權謀私,那老臣斗膽問一句武定侯府的二夫人和二公子難道是清白無辜的嗎?

  他們的刑罰依據的都是陳國律例,何來謀私一說?至于他和侯夫人之事……”

  大理寺卿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得意味深長,“老臣只能說端王和端王妃運氣還真好,隨便去酒樓吃飯便恰好撞見這新鮮事。”

  蘇景和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在懷疑本王嗎?”

  大理寺卿根本不理會色厲內荏的蘇景和,只道:“有人以不同的理由誆騙兩人在酒樓會面,而后又意圖陷害。

  李樹桐是個蠢人,為了保全侯夫人的清白不惜犧牲自己。

  陛下,清官難存,還望陛下慎重。”

  蘇贏本就不舍得李樹桐,聞言立刻道:“如此朕還要再細審一番,退朝吧!”

  結果陸謹言不但沒有扳倒李樹桐,反而還被翻出了陳年舊事。

  這種事雖說沒什么大礙,但終究不算光彩。

  陸謹言回府后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可還沒等他坐下,便有小廝急急來報,“侯爺,不好了,四小姐在外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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