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看了一眼神智不清的姜二爺,只覺得頭大。

  他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姜家親戚中有人愿意照顧他一段時間的嗎?”

  女保鏢苦笑一聲:“沈少,姜家的情況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姜二爺和姜成在姜家看似風光,一呼百應,實際上不得人心,姜成現在被通緝,不知所蹤,就算姜二爺手中有姜家股份,但在這個節骨眼誰敢收留他?”

  她頓了頓:“何況,剛才姜二爺剛才在公司那么一鬧,恐怕現在姜家所有人都知道他精神不正常了。”

  沈川皺了皺眉,提議道:“那就只能給他送到醫院,派專人照顧他了,反正他是姜家第二股東,每年分紅都夠他花銷……”

  然而。

  他的話不等說完,原本還安靜的姜二爺忽然翻了臉。

  他一個箭步沖到沈川面前,氣勢洶洶地問:“你是不是要給我送到醫院去?”

  “你這孽子!”

  他又哭又罵,扯著沈川的衣服不松手:“小時候,我一人拉扯你,現在我老了,你竟然要給我送到醫院去,你還是人嗎?”

  姜二爺突然的行為嚇了眾人一跳,女保鏢連忙上前一步,強行拉開他。

  但姜二爺還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扯著嗓子大罵,掙扎著就要往前沖。

  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蠻力,女保鏢使出全力才將他攔下。

  沈川定定地看了姜二爺兩秒,突然開口:“算了,他不想在醫院,那就讓他住姜家吧。”

  “先給他安排到姜家別墅,等到他狀況穩定下來,我在想辦法安排他的去留。”

  姜二爺一聽這話,頓時不掙扎了,他沖著沈川露出一個癡癡的笑容,滿意地道:“兒子,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爸爸。”

  “你放心,爸爸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手里有姜家的股份,我有很多錢!”

  女保鏢有些驚訝,下意識勸道:“沈少,這……能行嗎?”

  沈川沒有多說,只是有些疲乏的沖女保鏢揮了揮手:“先回去吧。”

  女保鏢只能咽下嘴里的話,安排好車輛和沈川一同回去了。

  窗外,東方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不知不覺,一夜匆匆而過。

  女保鏢神色復雜,腦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二姑。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

  車內十分安靜,襯得姜二爺的呼嚕聲十分刺耳。

  沈川累得也顧不得太多,閉著眼睛,難得小憩了一會。

  一行人剛進家門,驟然臉色一變。

  屋內一片狼藉。

  不少東西都被翻了出來,仔細看,客廳內還有一些打斗留下的痕跡。

  沈川連忙喊了一聲:“星奎!鬼章!”

  不多時,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大哥,我們在這里。”

  沈川懸著的心這才放緩了一些。

  他此時也顧不得姜二爺,一個箭步,率先朝著樓上循聲找去。

  終于,在星奎和鬼章的房間找到了兩人。

  星奎躺在床上,身上與之前相比,多了幾道血痕,私人醫生正為他重新處理著傷口。

  鬼章倒是沒有受傷,站在星奎身邊,雖然依舊呆呆愣愣的,不過目光卻瀉出幾分擔憂。

  管家和服侍的保姆們也在這,她們受了一些輕傷,不過已經處理好了,并沒有什么大礙。

  管家們見到沈川回來,頓時眼中含淚,有些激動地喊了一聲:“沈少,您總算回來了!”

  沈川臉色沉了沉,坐到星奎床邊:“這是怎么回事?”

  晚他一步的女保鏢也趕了過來,她看到眼前一幕,頓時震驚了。

  星奎精神明顯比之前萎靡了一些,他看了一眼管家,有些虛弱的道:“你替我說吧。”

  管家早就憋不住了,聽到星奎的吩咐后,連忙上前一步,激動萬分地看著沈川:“您走后不久,我們便被一伙人襲擊了!”

  “襲擊了?”沈川有些驚詫地挑了挑眉:“看清楚對方是誰了嗎?”

  管家看了沈川一眼,欲言又止。

  沈川心中萌生一個大膽的猜測,他催促道:“說!是誰!”

  管家咽了咽口水,有些謹慎地道:“這伙人一身黑衣,還帶著口罩,根本看不清面容。”

  “但是為首的人,是個女人,看身型、相貌甚至聲音都與二姑相差無幾。”

  “咯噔!”

  沈川臉色倏然沉了下來:“她們來干什么?”

  管家不敢隱瞞,繼續道:“他們似乎來姜家是為了找什么東西,在屋子里翻找了很長時間。”

  “星奎和鬼章和他們對戰,雖然趕走了對方,但是星奎卻受了傷。”

  沈川捏了捏手掌,轉過頭,沖著星奎問:“你跟她們比試過,你覺得帶頭的人是二姑嗎?”

  星奎神色閃爍,吞吞吐吐的道:“我不確定。”

  “因為,我跟二姑并沒有比試的經歷,我不確定她的招式是什么樣的,不過……”星奎頓了一下:“她的聲音和身形確實與二姑有八分相似。”

  “大哥,你說她來姜家是不是……”

  不等星奎說完,沈川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沖著一眾管家和保姆們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治療費、精神損失費都我出,若是受傷嚴重的可以帶薪休息,繼續工作的今天三倍工資。”

  眾人聽到這話,臉色一喜,連連答應下來。

  “對了,給姜二爺安排一個房間,找專人照顧他,別讓他出什么意外。”管家進走時,沈川又突然想到什么,連忙吩咐。

  管家答應下來。

  一行人帶著姜二爺很快在房間消失。

  等到他們全都走了,星奎這才開口:“二姑突然帶人來姜家,會不會是為了那盤錄像?”

  沈川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床沿,沒有立馬說話。

  星奎所指的錄像是,他們聯合韓理事長和戰神為了引誘黑袍人而設計了一個陷阱。

  為了證明五人組是清白的,沈川特意暗中錄了像。

  不過,這盤錄像他并沒有交給韓理事長,他也從未與二姑透露過這盤錄像帶的事情。

  何況這錄像帶對二姑來說并沒有什么用。

  它只能證明五人組是清白的。

  若是二姑真的對五人組恨之入骨,她為何不直接殺了星奎,為什么要費力找什么錄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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