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被江燼拉走,走了好一會,她腿都酸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江燼回頭氣勢洶洶的質問:“我不是說讓你少和他來往嗎?”
南妤很無辜:“現在在這里生活,不接觸很也很難好吧。”
島上就這么大,還一起在錄一個節目,刻意避開顯得很有問題。
她并不想在節目中當什么特殊的存在,因此出名。
這個時候看不到網上信息的南妤還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在網上爆紅了。
江燼脫口而出:“那也不能這樣!”
連水得要喂了,又沒斷手斷腳,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親密很不好!
“這樣影響不好。”
江燼整個人像是被惹怒的獅子,整個人都很尖銳,散發著不虞的氣息。
南妤大概是知道江燼指的是什么,但她覺得這屬于她私人的事情,無論她和霍厭澤是真的想要發展還是假的,她都沒有必要和江燼解釋。
她轉移話題:“你為什么那么不喜歡他?”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喜歡。”
江燼的回答帶著他個人的鮮明氣質,沒有緣由。
“我不喜歡你和他走得近。”
南妤真誠發問:“為什么?”
“因為——”
話音驟停,江燼被她問住了。
南妤還在看著他,直勾勾的,很認真的聽他的答案。
江燼對霍厭澤的討厭似乎有點太超過了。
就算是氣場不合,本來就是沒什么接觸的兩個人,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是這樣一看到對方就要炸毛的情況。
雖然江燼就是那種略帶點暴躁的小酷哥形象,但大部分時候并不會那么情緒外露。
偏偏一對上霍厭澤,整個人就像豎起尖刺的刺猬。
南妤還真的有幾分好奇,霍厭澤究竟是踩了江燼什么雷點才能把這個小朋友氣成這樣。
“因為什么?”
江燼回答不出來,沉默了兩秒,他忽然感到了一陣慌亂。
他意識到自己剛剛想脫口而出的話是什么。
于是南妤就看見這位暴躁的小酷哥眼神開始躲閃,氣勢拔得更高了。
他兇巴巴拔高的音調:“不關你事!你要是不想照片流出去!最好就聽我的話!”
呃……
她有以下六點想說:“……”
江燼說完轉頭就走,整個人的氣勢就像是撐到極致突然被扎破的氣球,瞬間就泄氣了,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為什么這么說捏。
是因為江燼轉過身之后差點兒平地摔。
和一開始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樣子有了非常大的區別。
有點滑稽,有點可愛。
一開始是氣勢洶洶的獅子,現在是小貓,都是貓科動物,就是氣場不太一樣。
南妤摸了摸后腦勺,覺得江燼奇奇怪怪的。
-
晚上,雨停了。
幾個嘉賓三三兩兩的聊天,南妤本想再接再厲去榨干江燼的血包,但……他有點奇怪。
墻壁上的時鐘噠噠噠地轉動,旁邊是談笑的聲音。
蘇酥他們不知道聊到什么東西,笑得很開心。
與之相反,江燼站倚著冰箱門,手上拿了一瓶小小的益力多,畫面有一種詭異的和諧安靜
南妤走過去:“這個還有嗎?”
江燼垂眸看到那張擾亂他心緒的笑臉,眼神閃了閃,他錯開了目光。
“在冰箱。”
他讓開了位置,南妤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出來,轉頭就看不到江燼了。
南妤有些摸不著頭腦,白天聊完之后,她后面再靠近他,他都是扭頭就走了。
南妤都沒來得及刷好感,江燼看到她就跟老鼠看到貓似的。
有點奇怪,但她沒想明白原因。
南妤拿著益力多站在原地發了一下呆。
“怎么,白天沒哄好?”
低沉的嗓音響起拉回了放空的思緒,南妤回過神看到霍厭澤。
他拿過了南妤手里的益力多,將上面的錫紙蓋子掀開又遞還給她。
南妤動作自然的接過來,一口喝掉半瓶。
“不確定。”
她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霍厭澤斂眉,語氣不明:“那么在意他,怎么不再去哄哄?”
南妤看向他:“我怎么覺得你在挖苦我?”
霍厭澤沒什么表情,聲音很溫吞。
“為什么不自信點?”
“嗯?”
“我就是在挖苦你。”
“……”
倒也不用這么直接說出來。
南妤:“你其實不用這么實誠。”
霍厭澤沒有看她,眉眼低垂著,眼睫輕輕顫動。
“誠實是美德。”
南妤默默撇嘴,實在是看不出他有哪里是誠實的。
“這樣你才會知道,我吃醋了。”
南妤:“……”
霍厭澤長得這么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配上這種恰到好處的委屈感,要不是她手握劇本,這會兒都要淪陷了。
但她克制住保持了清醒。
不能被美色所悟。
南妤正思索著要怎么回答,余光卻闖入了沈書白的身影。
顯然他剛剛聽到了霍厭澤的話。
大概是同性之間的直覺比異性更為敏銳,南妤作為顏狗會感到一絲心動,但沈書白作為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這會兒眉頭緊鎖。
顯然在沈書白這個天之驕子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在旁人面前流露過這種堪比脆弱的情緒。
沈書白向來是清冷孤傲的高嶺之花,難以接近的,沒什么情緒的。
他不屑于、也不會在別人玩弄這些把戲。
他對一切坦然,不強求不將就,待人待事都是淡然處之。
在這個時候他是萬萬沒有預料到,在將來的某一天,他也會復刻這個畫面。
一顆心被酸澀浸滿,像是一個妒夫,卻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他看到這個畫面只是有些擔心,霍厭澤看起來手段太多,他覺得南妤會被他騙。
南妤看到他先是一愣,又看到他背后的蘇酥,她故作曖昧道:“那要我哄哄你嗎?”
“那你哄啊。”
霍厭澤就站在原地不動,屋檐上的積水蜿蜒落下,滴答滴答的砸落。
他一副讓人為所欲為的樣子。
“那請你喝這個。”
南妤給他手里塞了一瓶益力多。
霍厭澤挑眉:“這樣是不是太敷衍了?”
沈書白已經走到了流水臺里側,離霍厭澤和南妤不遠。
蘇酥站在外側,和他們都隔著一條長長的大理石桌。目光在看正在洗水果的沈書白,余光卻總不自然的被另外兩個人牽引。
南妤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剛好是幾個人都能聽到的音調。
“這可是最后一瓶了,我本來要自己喝的,割愛給你了你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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