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地底人牙齒不住打戰，生存的本能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抖。
霍魚將他轉過身來，那張惶恐不安的臉正對著墟實體，鋒利的利刃就橫在他的脖子上，帶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別......別殺我。”
地底人不會投降，因為他們明白繳械投降沒有意義，他們終究會被‘墟終端’處死。
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會求饒。
人在極端恐懼時，總是能奢望著其他人能伸出援手，甚至是渴求對手能饒他一命。
幼稚、可笑、可悲。
“出來！”霍魚再次暴喝一聲，滿眼的暴虐之意。
剩余的地底人已經被白小墨他們三下五除二消滅干凈了，現在場上只剩下霍魚和伙伴們，以及霍魚手中這名地底人小頭目。
霍魚很確信，這個小頭目絕對不是這批地底人的首領。
他的身上沒有那種氣質，系統也沒有探測到墟終端。
地底人首領就躲在墟實體中。
“叫你的首領出來，否則......死！”霍魚低下頭，在小頭目耳邊輕輕說道。
手下的陣亡讓他有些失控，不是那種失去理智的失控，而是失去善意的失控。
“出來！出來！”白小墨、吳翊幾人跟著霍魚怒吼著。
“出來！出來！”
剩余的二十七名守夜人壓抑著將地底人小頭目撕成碎片的情緒，冰冷地注視著不遠處的墟實體。
墟實體中心的紅光一閃一閃的，但卻拿霍魚等人毫無辦法。
經過歲月的侵蝕，它的能量本就消耗差不多了，剛剛又爆發了一波。
即使它還能再使用一次激光攻擊，也不可能射到霍魚他們所處的位置了。
片刻過后，墟實體附近紅光閃爍。
三十余道身影降臨在墟實體周圍，為首一人身材高大，手持一把科技感十足的長槍，眼神沉穩如水。
正是這個墟的地底人首領。
“人類，喚我何事？”高大的地底人首領低聲問道。
身后的地底人皆是一臉平靜地看著霍魚等人，似乎有他們的首領在，就有了主心骨。
“呵。”霍魚冷笑一聲，“叫你出來去死。”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霍魚并沒有輕舉妄動，依然站在原地，把刀架在小頭目的脖子上。
暴怒歸暴怒，但霍魚尚有理智。
只有打架才會大呼小叫、擺開架勢，殺人從來不需要虛張聲勢。
霍魚就是奔著殺了他們去的。
“放開他，人類。”地底人首領瞥了小頭目一眼，“我們可以談談。”
霍魚溫柔一笑，手掌輕輕握緊刀柄，帶著刀刃在小頭目脖子上劃過。
一條深可見骨的血線出現在小頭目的脖子上，鮮血不要命般奔涌而出，很快就染紅了雪地。
“喝……喝喝……”
小頭目的眼睛迷茫地睜大，生命力如潮水般從他體內流失。
當著地底人首領的面，霍魚直接給他做了個喉嚨切除手術。
這就是明擺著告訴對方，人我殺了。
想談？
沒門！
地底人首領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不明白，眼前這位人類首領費盡心思把自己叫出來，難道就是為了當著他的面斬殺自己的手下？
不！這已經不能叫做斬殺了。
這是處決！
這人有病吧，這不是純純的心理變態嗎？
“你做什么？”地底人首領情緒出現了強烈的波動，“就為了當著我的面殺了他？”
霍魚冷笑一聲，左手一松，地底人小頭目的尸體當即撲倒在雪地上。
“所有人，都得死！”
下一秒，白小墨只覺得身旁一陣勁風吹過，霍魚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向地底人首領飛射而去。
碰——
鷹眼利刃和武士刀同時出鞘，如同兩把蜂刺狠狠扎向地底人首領的上半身。
地底人首領不敢輕敵，連忙抬起手中長槍，試圖抵御霍魚這一擊。
可當兩者發生接觸的一瞬間，地底人首領臉色大變。
沒別的，他萬萬沒有想到，霍魚的實力竟然這么強。
暴怒中的霍魚全力一擊之下，地底人首領只覺得好像被一輛卡車迎面撞中，全身都在抵抗這巨力。
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地底人首領便承受不住力量侵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轟——
雪塵飛揚，漫天的冰雪飛舞。
身旁的地底人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平日里他們奉若神明的首領，竟然連這個人類的一擊都抵擋不住。
地底人們連忙從腰間抽出激光劍，將霍魚團團圍起。
只是那握著劍柄不斷顫抖的手，出賣了他們內心的惶恐和恐懼。
霍魚眼神一凜，完全無視周圍那幾十把激光劍，緩步向癱倒在雪地中的地底人首領走去。
地底人首領掙扎爬起，卻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凝結了厚厚的一層堅冰，將他牢牢凍死在雪地上。
霍魚使用的控雪術，可不是守夜人們那種生疏的控雪術。
無論是冰雪的硬度，還是技能的釋放速度，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在這種狀態下，地底人別說是飛上天空遁走了，就是站起身來都是巨大的難題。
“交出墟終端。”
霍魚徑直蹲在地底人首領身旁，神色淡漠地說道：“交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的。”
地底人首領咬牙切齒，霍魚所猜想的不錯，他的能力是偵察向的類型，戰斗力確實不高。
“你們還在等什么？”地底人首領突然怒吼出聲，“干掉這個人類，否則我們都得死！”
一聲暴喝驚醒了周圍的地底人，他們紛紛拔出激光劍，下意識向霍魚砍去。
霍魚蹲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沒看到周圍落下的激光劍似的。
下一秒，槍聲響起。
銀色的子彈彈幕劃破虛空，如煙花般在霍魚的周圍綻放開來。
圣槍洗禮！
那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似的，顆顆繞開霍魚，如死神鐮刀般收割著霍魚身旁地底人的性命。
在地底人首領驚恐的眼神中，霍魚似乎在沐浴著這場金屬風暴，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我再說最后一遍，把墟終端交出來！”
武士刀搭在地底人首領的脖子上，那觸覺一如他此刻的內心一般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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