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打開手機的閃光燈,走出了房間。
江亦寒有夜盲癥,還受傷了,這次停電對他來說十分危險!
可站在男人的房門前,她的心里卻生出了一股抗拒的感覺。
她會不會...太多管閑事了?
“唔...”
這時,房中傳來男子的一聲悶哼,還有撞擊凳子的聲音。
擔心占了上風,她忍不住敲了敲門。
“需要幫忙嗎?”
變聲器沒了電池,得讓唐靖宇明天幫忙買一下。
她只能自己將聲音壓低,盡量不讓男人認出來。
停電后,江亦寒在黑暗中完全失去了方向,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腰間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被椅子絆倒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伸出手摸索著周圍時,門外卻傳來了聲音。
“需要幫忙嗎?”
女子的聲音極力壓低,聽不出原本的聲線。
可他就是知道,那是一碗小魚干。
“我沒...”
正想拒絕,可到嘴的話怎么也說不出。
“需要...”
這難得的示弱讓虞婉婉愣了愣。
江亦寒一向要強。
以前拍戲受了傷,回到家也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如果不是她堅持讓他脫下衣服檢查,男人也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傷勢。
算了,幫人幫到底。
她也不是個冷血的人。
就算是陌生人為了救她受傷,也得照顧照顧。
更何況...
她深吸一口氣,扭動了門上的鎖。
江亦寒沒有上鎖的習慣,她一下就將門打開了。
下意識地將手機的燈光照著地面,不讓男子看到她的眼睛。
停電了,她再戴墨鏡就要看不到了。
“我,我照著地上,你能自己起來嗎?”
江亦寒卻毫不客氣地說了句:“不能。”
無語是她此刻的母語。
虞婉婉翻了個白眼。
江亦寒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了之后,怎么這么生活不能自理了?
她只能將手機放在遠處的桌上,照著天花板,只留細弱的光線,將自己的臉融入黑暗。
蹲下身子,握住男人粗壯的手臂,她發力將他帶了起來。
男人好似很虛弱,幾乎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了她的身上。
那帶著淡淡薄荷香的味道傳入鼻中,炙熱的鼻息在她的項脖處掃過,把她的雞皮疙瘩都引了起來。
身子一僵,她急忙使出全身的力氣,將男人攙扶到床上坐好。
使力一扔,將男人摔回到床上。
可江亦寒的手臂卻沒打算放開,仍是緊緊地搭著她的肩膀。
在她的作用力下,兩人順勢一同倒在了床上。
如同下午一樣,江亦寒的手下意識將纖腰圈得緊緊的,生怕她受到一點兒傷害。
即便自己受傷,他仍是不顧疼痛地將自己墊在下面。
虞婉婉怕壓到了他的傷口,連忙掙扎著起身。
女子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在自己身上胡亂動著,江亦寒只覺一股沉寂了五年的邪火從體內竄出。
感覺到身體即將起了失控的反應,他連忙按住女子的腰。
“別亂動。”
沙啞的聲線里飽含壓抑的情感,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回蕩。
虞婉婉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兩人正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柔軟貼著剛硬,陣陣尷尬在兩人之間蔓延。
僅僅靠著微弱的燈光,江亦寒的眼睛看不真切。
只依稀看到了女子的瞳孔,在黑夜中閃閃發亮,就像兩顆明亮的黑曜石。
呼吸交融,虞婉婉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俊顏,那雙薄唇與她只差了兩三厘米。
她的眼珠子不住地轉了轉,最終停留在那如畫的眉目上。
一切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兩人的懷抱是如此契合,如此溫暖...
驚覺心頭的異樣,她不敢停留,撐起手臂,想要翻身下床。
在她離開之際,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亦寒奪回主動權,將她猛地拉到了床上,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
憑著接近為零的視覺,他顫抖著伸出手,往女子臉上的口罩探去。
“好像...是你嗎?”
兩人相擁時,他仿佛找回了那久違的熟悉感。
眼前人溫軟馨香的身子,就如五年前他心愛的女子那樣。
他的手顫抖著摸上了她的一只耳朵,摸摸索索地順著她的耳廓,拉到了一邊的口罩繩子。
心情既期待,又生怕落空。
人死復生,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事。
可這女人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想起了曾經的愛人。
那個離他遠去的愛人。
直到今日,那份印有她車禍后照片的雜志,仍被他保存在保險箱里,可他已失去了看的勇氣。
虞婉婉并未阻止他的動作,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江亦寒察覺到女子難得的溫順,握住她口罩繩的手頓住。
他這樣,也太不尊重人了。
既然一碗小魚干不想以真面目視人,他就不應該擅自打破人家的原則。
將口罩繩重新拉回到女子的耳朵上,他修長的手指不小心劃過她滑嫩的臉龐。
那帶著熱力的手指像一枚滾燙的刀,險些燙傷了兩人。
“對不起!”
驚覺自己的失態,江亦寒直起身子,乖乖地站到一邊。
僅僅因為一個擁抱,他竟然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動了心,此時真想刮自己一個大耳光。
難道是因為五年沒有碰過女人,反應才這么大?
可細想也覺得不可思議。
在這個圈子里工作,平日里見到的都是些辣妹美女,他卻從來沒對任何女人動過心。
竟然會對沒有露真容的一碗小魚干起了反應。
他苦笑了一下。
難道自己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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