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家?”我盯著緊閉的大門,像是要把門板盯穿。
姜州默了兩秒,問:“你怎么知道?”語氣似有些遺憾懊惱。
我松了一口氣,身體從高度緊張的狀態中解放后有些虛脫,就連聲音也帶著疲倦:“你來開一下門,我在門口。”
大門很快被人從里面推開。
姜州身穿淺灰色的家居服,腳上踩著毛絨絨的卡通棉拖,胸前還掛了一條張阿姨在超市用特價買回來的碎花圍裙。
這個造型……
“噗。”我忍不住笑了。
姜州被我笑得耳根發紅,惱羞成怒地把還在滴水的冰涼雙手按到了我的臉上,換來了我的一聲尖叫。
“你在做什么呢?”換好拖鞋,我循著香味進了廚房。
爐子上煨著雞湯,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另一頭的砧板上,躺著一條渾身是血的魚。
——我說怎么他的手上有那么大的一股腥味兒。
“不是說想吃松鼠鱖魚?”姜州乜我一眼,拿起菜刀繼續著對魚開膛破肚的工作。
我連忙站遠了一些,懷疑地問:“你還會做松鼠鱖魚?”
我昨天刷朋友圈看到一個朋友去吃了酒席,放的幾張圖里就有一道松鼠鱖魚。我看著這圖不住流口水,就保存下來發給了姜州,跟他說我想吃。
我的意思是,咱們倆改天下館子的時候吃,沒想到他今天就買了條魚回來自己做。
他做的菜我嘗過,手藝沒話說,但松鼠鱖魚怎么著也算得上是個大菜,工序又復雜,不是一般人做得來的。
姜州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從鼻孔里噴出兩聲氣來,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嘁……死傲嬌。
我雖然喜歡吃魚,但害怕活魚,更害怕殺魚。廚房里太過血腥,我便一個人躲到客廳,窩到沙發上玩起了手機。
想到白天里同事們夸秦卿的那些話,我找到她參加的那個真人秀,準備用來打發時間。
不得不說,臺里為了捧她真的是下了血本。這個節目的固定班底,除了她,全都是有話題有流量的明星。并且,后期的剪輯和字幕還隱隱有將她和某位人氣鮮肉湊作對,炒作cp的嫌疑。
好在秦卿在節目中表現得不錯,不矯情不扭捏,每個任務都全力以赴地去完成,從不仗著自己是女生就要求其他人放水,因此路人好感度很高,視頻下甚至還有很多頂著帶有那位小鮮肉名字的id給她的好評。
第一期節目最后的懲罰是所有輸了的組里的女嘉賓要對著攝像頭卸妝。其他的女藝人都還在猶豫的時候,秦卿的卸妝棉就已經上了臉。
秦卿的妝,連我這種化妝小白都看得出來,還是比較濃的。若非特殊需要,一般情況下,經常化濃妝的人,自身的顏值都很一般。
所以這個時候我還是很為她捏了一把汗的。
可是當她卸完妝,用全素顏面對鏡頭的時候,我發現,她長得很漂亮,而且還有點眼熟——眉眼之間竟和我有五六分相像。
我總算是知道,她下午看見我時的反常是因為什么了。不僅僅是她,連我都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一個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卻長得這么相似的人。
在我看視頻的時候,姜州已經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了桌子。
“過來吃飯。”他喊我。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