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一起身，前排的女人就若有所覺地轉過身來。
“你們干什么去？”她問姜州，表情有點慌張。
“我們先走了。”姜州的態度一如之前的冷淡。
女人“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與姜州面對著面。
“你怎么現在就走了？我還跟秦卿約好演唱會結束以后吃宵夜呢！既然都遇上了，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唄！”她滿臉堆笑，像是在刻意討好。
“不用了。”姜州拉緊我，腳下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哎——姜州——”女人在身后大叫，立刻引來周圍其他觀眾的抱怨：“小點聲兒行不行？”
“有沒有素質啊你？”
“能不能坐下來好好看表演？你一個人站著把后面的人都擋住了！”
……
女人終于沒有了聲音。
體育場外比演唱會開始前冷清了許多，除了仍舊舉著票叫賣的黃牛，和被場內歌聲吸引走近的寥寥幾個路人，再看不到其他人。
我和姜州走著去隔壁街取車，路上我問他：“你認識秦卿？”
這個問題，從那個女人第一次提到秦卿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但因為一直有其他人在場，我硬生生憋到了現在。
姜州的腳步頓了一下，卻也僅僅只有一下。
“原來在b市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她在朝廷臺實習，我因為工作關系經常去她們節目現場，就和節目組的人慢慢熟悉了。剛才那個女人，也是朝廷臺的員工。”他輕描淡寫地說。
“你沒和她交往過？”我問——倒不是介意什么，只是想知道我的直覺到底對不對。
姜州握著我的手抖了一抖，但面上仍舊十分平靜。
“誰？”他反問我。
“就剛才那個，我看她對你的態度，好像挺不一般啊。”我斜睨著他打趣道。
姜州仿佛松了一口氣，面部的肌肉放松了許多。
“沒有。”他回答。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或許他對那女人沒什么想法，但那女人對他……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在得知了姜州曾在夜總會做過一段時間男公關后因為沒有趁機睡到他而抱憾終身。
“你吃醋了？”我神游天外的時候，突然聽到姜州問。他的語氣帶了點試探，聲音里有明顯的笑意。
“沒有啊。”我如實回答，“我不是說了嘛，我相信你。”
姜州抿了抿唇，一副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的表情。
“我一般都只看當下。”我怕他生氣，想了想還是認真解釋了一下：“我不在乎你以前有過多少段情史，睡過幾個女人，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招惹別的女人就行了。”
“嗯。”姜州點頭，鄭重地向我承諾：“我絕不招惹別的女人。”
**
坐到車上，我問姜州：“我們現在去哪兒？”
跨年演唱會一直持續到12點半，我原來的計劃是，看完演唱會后找個地方吃個宵夜，然后直接回家睡覺。
可我們剛開場就出來，我的計劃被完全打亂，我一下子就沒了主意。
“回家？”姜州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深邃的眸子里閃著幽光。
這神情我再熟悉不過——
“不要！”我一口回絕。
好好的跨年夜，我才不想在床上度過。
“那你想去哪里？”姜州問我。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我肚子餓了！”我捂著肚子夸張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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