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他問我，“我們回家，我給你做飯好不好？”
“我不餓。”我抹了把臉，支使他：“給我把包拿過來。”
姜州伸長了手臂，把我放在桌上的包撈過來。我拿出那本雜志，翻到有Kiki的那一頁。
“你去問問余瀾，認不認識這個人。”
余瀾剛才看到Kiki時的反應讓我很在意，總覺得她對于Kiki，不僅僅是“眼熟”這么簡單。
“我現在就問她。”姜州對著雜志拍下一張照片，發給了余瀾。
“這人你認識嗎？”他問。
余瀾的第一反應是：“姚小姐讓你問的嗎？”
姜州很冷漠：“這些你不用管，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余瀾很快回：“認識，是我之前的一個病人。她幾乎整張臉都動過了，所以我印象深刻。”
姜州把手機拿給我看。
我直接把手機拿過來，打字：“你有她整容前的照片嗎？”
“有的，等我回醫院給你找找。”
我和姜州前腳到家，后腳余瀾就把照片發過來了。
照片里的人正是吳雨。
我繼續用姜州的賬號問她：“她有在你們醫院留身份信息嗎？”
“沒有。她是模特公司的經濟人帶過來的，用不著那些東西。我們醫院和他們公司簽了一個長期的合同，他們的模特過來不用掛號、繳費那一系列的流程，直接跟醫生預約，談好了就動手術，醫院費他們公司會定期打過來，所以誰是誰我們壓根就不知道。”
盡管沒有能證明吳雨身份的確切證據，但兩張臉一模一樣，而吳雨又沒有雙胞胎姐妹——
Kiki應該就是吳雨沒跑了。
我把這個消息發在了姜州與瞿耀、言良三人的微信群里，言良說，會去查一下Kiki最近的行程，找個機會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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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機會”來得很快。
還沒過兩天，瞿耀就接到言良的通知，讓他帶我去一趟Y會所。
而這，也是Y會所重新開業以后，我第一次踏進這里。
里面的裝潢和從前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一樓大堂里負責接待的職員換了一批。
瞿耀帶著我直接上了樓，按照言良發過來的房號進了一間包廂。
姜州和言良已經在里面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
言良開了大燈，我才看清，那個女人正是Kiki——或者應該稱她為“吳雨”。
她哆哆嗦嗦地縮在角落里，腦袋低垂著。聽見動靜抬了一下頭，看見是我，眼睛瞪大的瞬間，又立刻把頭埋得更低。
“怎么來這兒了？”瞿耀問言良。
言良從煙盒里摸出一支煙，被姜州涼涼一瞥，又悻悻地重新放回去。
“問這位Kiki小姐咯。”言良往Kiki那邊一指。
Kiki不說話。
“她怎么了？”瞿耀又問。
言良嗤笑一聲，“跟經紀人來這兒應酬，被客戶揩了油，自己怕得跑出來了。經紀人逮她回去，她走投無路向我求助，被我帶到這邊來了。”
“嗯。”Kiki低聲應道。
“挺好呀，英雄救美。”瞿耀一笑，反手把門栓給擰上了。
“Kiki。”他走到Kiki面前，彎下腰去與她平視。
Kiki的身子重重地抖了一下，回避著他的視線，發出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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