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只穿了一件半長款的束腰風衣,為了讓旅行輕便,除了一個單肩包,幾乎什么也沒有帶在身上。
小孟每到一處景點,都會詳細的為顧九溪介紹。當地的人文文化,特色小吃,以及著名的街巷都帶顧九溪走了個遍。
走累了,找了個巷子,泡上一壺茶,小孟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顧九溪則捧著茶杯安靜的坐在那里發呆。
直到現在顧九溪才懂得那句‘旅行是失戀的最好良藥。’的真正用意。
的確如此,她此刻的內心就無比的寧靜,不去想嚴恒白,也不去想厲廷君,仿佛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慵懶到天地間只包含自己,其他人都已經不再重要……
漸漸的,頭頂上有細雨落下。
小孟一個激靈從桌子上爬起,抱歉的對著顧九溪笑笑:“對不起,我睡著了,昨晚和我男朋友吵了整整一個晚上,所以……”
說到這兒,小孟有些不好意思。
顧九溪沒怪她,起身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走走吧,這里不避雨。”
……
傍晚,顧九溪還沒等回到酒店,就接到了某個派出所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是個男民警的聲音,他語氣粗噶的問道:“是顧九溪小姐嗎?我是片區民警。”
一口帶有川味的普通話讓顧九溪反應了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我是,請問您找我什么事?”
“你到警局來一趟,你朋友譚婉婉出了點事。”
顧九溪一聽慌了,趕忙將警察告訴她的地址說給了一旁的導游小孟。
小孟人不錯,拉著顧九溪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
還好,警局不算遠,不出15分鐘就到了。
小孟和顧九溪一起跑進警局,顧九溪頓時傻了眼。
譚婉婉額頭上一塊青紫,伴有磨破皮的痕跡,正坐在審訊室的角落里。
顧九溪不等上前,就被警察給攔了下來。
警察的聲音顧九溪聽來應該是那個打電話給她的人。
“你就是顧九溪吧?”警察開口就問。
顧九溪點了點頭:“我朋友怎么了?”
“怎么了?她差點一個酒瓶砸死人,現在傷者正在告她故意傷害罪,等著坐牢吧!”警察語調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顧九溪一臉的白,忽然想起什么,問道:“那傷者在哪兒?”
警察隨手一指,不遠處的黑色皮椅子里,正坐著一個40歲上下的禿頂男人。
男人顯然傷的比譚婉婉重,腦袋上帶著120搶救用來固定傷口的白色發網,傷口處應該是在耳朵前上方,因為男人太陽穴處還有沒來得及擦干凈的血痕。
很快,警局門口處,又有人沖了進來,是個體型異常肥碩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懷里抱著個貴賓犬,穿著上雖然不好看,但也看得出,是個不差錢的。
女人在見到男人的那一刻,嗷嗚的一聲嚎叫,扔下貴賓犬就朝著男人撲了過去。
女人一邊揪著男人的衣領,一邊哭罵道:“好你個殺千刀的,有了幾個錢你這是想拋棄我了,是嗎?你怎么不想想當初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你個死沒良心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