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廷君從不溫柔,哪怕刻意溫柔,似乎也從來掌握不好力度,顧九溪沒有回應,腰上的大手將她攬的太緊,肺腔里的空氣都要被擠了出去。
片刻以后,厲廷君才離開了她的唇,可手臂卻還緊攬著她的腰,定定的看著她,
顧九溪睜著大眼睛,與他對視,他眸子里有自己的倒影,不再清澈,倒是有了掙扎和糾結的情緒。
厲廷君抱著她的手松了幾分,錯開了與她的對視,目光落在顧九溪白皙的手指上,他說:“顧九溪,跟我在一起,你可能要面對的不止是親人的阻攔,或許還會被外人的詬病,這些你都不怕嗎?”
顧九溪看著他,不點頭也不搖頭,怔怔的。
厲廷君抬起頭,重新看向她,說:“你我年齡相差這么多,我做你長輩都搓搓有余,將來你若是后悔了……”
顧九溪看著他的眸子,堅定的彎起了嘴角:“我不后悔……”
厲廷君看了她許久,緊蹙的眉眼都化開了,最終將她抱著懷里。
車窗外大雨瓢潑,水汽污了所有的玻璃,模糊了里面抱著一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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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天氣里,嚴恒白的煙癮總會特別的大。
四川一事過后,他才得知出了事的是顧九溪。擔心之余,他跑去了成都顧九溪所在的醫院。
只可惜,他撲了個空,顧九溪早已經出院。
雖然顧九溪已經離開了,但卻被他無意間看到了韓傾。
嚴恒白想不通,為什么最后替顧九溪辦理出院事宜的,竟然會是韓傾。
他上前去和韓傾打了招呼,從韓傾詫異的目光里,他還是撲捉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韓傾謊稱自己的親戚住在醫院里,嚴恒白并沒有多問。
可等韓傾離開之后,他才又一次跑去住院部確認,手續的確是顧九溪的,沒錯……
嚴恒白咳的厲害,將手里的煙捻滅在一旁的煙灰缸里,朝著窗外看去。
瓢潑大雨已經淹沒了眼前的視線,雨水順著玻璃蜿蜒的往下流去。
手機突兀的響起,嚴恒白的手一抖。
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后,他接了起來。
“喂?”嚴恒白有些喘,每到春天,他的氣管總要著些罪。
電話里傳來了他的助手許巍的聲音。
許巍說:“嚴先生,您讓我查的事,我查清楚了。”
嚴恒白的臉色變了變,沒到嘴邊的咳嗽被他壓了回去:“怎么回事?”
那頭的許巍語調平穩的說道:“和您猜測的差不太多,顧小姐和韓傾的確是認識的,只是顧小姐的身份和您說的有些出入。”
“什么意思?”嚴恒白緊張的問。
“顧小姐的確是顧家人,也是顧清明唯一的一個孫女,但她的外公并不是您口中說的普通人,而是薛長虎……”
嚴恒白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從前顧九溪說自己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問起她的家人時,她只說自己的爸爸是個做白酒生意的,外公一家只在事業單位,工薪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