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遇接通電話以后,厲廷君就從譚姝的手機將手機拿了過來,對著手機說道:“有時間嗎?出來喝一杯……”
溫知遇平時寡言,卻也笑了起來,在電話里問道:“我以為這會兒你會焦頭爛額的先解決完你和顧九溪上頭條的事,再解決你公司股票暴跌的事,怎么有空找我出來?”
厲廷君面色倒是十分平靜:“投石問路,你聽說過沒有?”
電話里的溫知遇突然就沉默了,許久后,才說道:“廷君,這么玩可就有點大了……”
厲廷君彎起嘴角來,隨口說道:“地點你定,定好了通知我。”
……
私人會所的包房里。
厲廷君將領帶解開后扔到沙發里,看著溫知遇給他的酒杯中注入紅酒。
溫知遇的手勢很慢,動作優雅,只是過于白皙的雙手總是讓人看了不舒服,過于病態了。
厲廷君盯著他的那雙手,說道:“最近你也沒閑著,我知道你的惡趣味,不過那丫頭年輕,你少折騰些……”
突聞厲廷君這么說,溫知遇哧哧的笑了起來,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你這算愛屋及烏?怎么,一個顧九溪已經把你迷成了這樣,連她身邊的朋友,你都操心起來了?”
厲廷君沒理他,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沒回答。
不過,溫知遇倒是一臉好奇的盯著他,問道:“廷君,你跟我說句實話,顧九溪到底是不是你侄女?以我平時對你的了解,你不是這么莽撞的人。”
厲廷君側過頭看向他,笑道:“我不是嗎?”
溫知遇收回了目光,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厲廷君將滿滿的一杯酒喝了下去,說道:“少喝點,你的肝不好……”
厲廷君沒回應,的確,自從他做了肝臟移植手術后,就很少沾酒了,酒量也早不比當年。
厲廷君將錢夾子從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來,送到溫知遇的眼前。
溫知遇詫異,一邊接過厲廷君的錢夾,一邊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翻開來。”厲廷君指了指錢夾說道。
溫知遇滿臉疑惑,卻也將錢夾子打開來。
沒想到入眼的是一張小姑娘的照片。
這小姑娘不大,也就10歲上下,他看了一眼后,覺得面熟,抬起頭問道:“是誰?”
厲廷君笑了,看著溫知遇說道:“顧九溪……”
溫知遇愣在了原地:“你戀童癖啊?別告訴我她十歲的時候,你就看上了。”
厲廷君搖了搖頭:“她十一歲那年救過我妹妹,17歲那年又救了我,你說,我到底欠了她多少?”
溫知遇愕然,他從沒有聽厲廷君提起過他的那個妹妹,自從幾年前,那女孩自殺去世以后,任何人都不再提起,就仿佛她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上。
厲廷君將顧九溪的照片拿回到眼前,淡淡說道:“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更不知道她會與我們厲家有這么深的淵源,試圖找過她很多年,終于讓我在英國遇上。”
厲廷君苦澀的笑笑:“在英國大街上的偶遇,讓我失了神,她和一個男孩在一起,一個長相不錯的男孩,而她也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