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一身襯衫,西褲筆挺的站在她身前,正儒雅的微笑著,他問道:“許小姐不用照顧嚴先生嗎?”
許若淳的臉色變了變,問道:“韓先生怎么會在這兒?”
韓傾優雅的朝著身后不遠處的病房指了指,說道:“這幾天老爺子有些咳嗽,帶他來醫院做個檢查。”
許若淳也沒從韓傾臉上看出什么變化來,點了點頭,讓開路后,說道:“那您快去忙吧,老爺子身體重要。”
韓傾笑著應了,從許若淳身旁走過。
看著韓傾離開的背影,許若淳松了口氣,轉身回病房去了。
……
溫知遇的住處,厲廷君將目光從二樓的方向收回。
溫知遇一身黑色睡袍,正從樓梯上走下,臉色被對比的更加蒼白沒有血色。
厲廷君坐在沙發里,雙手搭在膝蓋上,盯著自己露出的半截名表,兀自淺笑。
溫知遇將睡袍的帶子重新系了系,如果厲廷君沒猜錯,里面應該是真空狀態。
因為溫知遇臉上明顯寫著欲求不滿四個大字,估計是厲廷君攪了他的“好事”了……
溫知遇拿起茶幾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白水“壓火”。
一口氣全部喝掉以后,他才抬起頭看著厲廷君,說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在這兒來干什么?”
厲廷君目光又朝著二樓看去。
溫知遇回頭,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很快明白了過來。
他隨意的挨著厲廷君的位置坐了,轉頭對著給厲廷君沏茶的保姆說道:“把譚小姐叫下來,就說我想喝她煮的咖啡了,去吧……”
廚房里,咖啡機在運轉。
譚婉婉挽著袖管,站在窗前側著頭看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影子里的自己照比以前消瘦了許多,頭發也有些長了,變的連她自己都有點認不出了……
客廳里,厲廷君低頭抽著煙,溫知遇上樓去換衣服了。
譚婉婉對厲廷君所表現出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也許是因為她太恨溫知遇了,導致連他身邊的朋友也覺得可憎。
溫知遇不在,譚婉婉將咖啡放到厲廷君的手邊,厲廷君抬起頭來看著她。
譚婉婉的嘴唇抿成一條縫,連客套的笑都懶得給他,冷冷說道:“溫知遇從不喝我煮的咖啡,今天倒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厲廷君一愣,目光落在譚婉婉滿是淤青的手臂上。
譚婉婉見了,將自己的衣袖放下來,本能的去遮掩。
厲廷君淡淡說道:“既然知遇喜歡聽話乖順的女人,你順著他就是了,又何必自討苦吃?”
譚婉婉冷冷一笑:“我憑什么要裝出他所喜歡的樣子?我巴不得他討厭死我!”
厲廷君錯愕的盯著他,許久不語。
譚婉婉放下咖啡后轉身要走:“咖啡我煮完了,喝不喝就是你們的事了。”
“你有顧九溪的消息嗎?”厲廷君在她身后問道。
譚婉婉的腳步頓住了,回頭看向厲廷君。
厲廷君看著她善意的笑:“我很擔心她,可是我猜她現在可能并不想見我……”
譚婉婉的表情變了變,卻比剛剛少了幾分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