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晉楷略微的思考一下,突然也明白了厲廷君為什么非要大半夜的把自己叫來喝悶酒了。
吳晉楷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平靜說道:“商人無往不利這個道理,小丫頭年輕,現在還不太懂。不過,事已至此,恐怕你也和她解釋不清楚,女人嘛,有些個性是好事,但也別過分慣著了,信不信她以后蹬鼻子上臉?”
溫知遇看了吳晉楷一眼,選擇性沉默。
厲廷君又去摸煙盒,低頭點煙的時候,溫知遇又開口了:“只能說事情發生的突然,誰會想到顧乾安會在這個時候倒下了,這恐怕也是廷君預料之外的事。不過,事已至此,即便廷君不出手,自然也有人會站出來,顧氏氣數已盡……”
吳晉楷點頭表示贊成,聊了這么多,自然也知道厲廷君煩的到底是什么了。
大男人之間,安慰的話說太多不免矯情,沉默便是最好的陪伴。
溫知遇喝了太多,臉色潮紅的讓人看著妖冶。
厲廷君的酒量不及身旁兩人,卻也喝了個面紅耳赤,頭腦發脹。
幾瓶紅酒又被服務生送進來,被吳晉楷要求全部打開。
很快,溫知遇又叫了幾個女人進來,牌局支起,氣氛也熱鬧了起來。
厲廷君望著手里的撲克牌,突然想起什么來,抬頭看向對面的溫知遇,問:“譚婉婉的住宅前,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是你叫人盯著的?”
聞言,溫知遇拿著撲克牌的手頓了頓,抬起頭,與厲廷君對視了一眼,問道:“什么黑色商務?”
厲廷君的目光停留在他臉上,沒有回答。
溫知遇突然明白了什么,將手里的撲克牌往桌子上一扔,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就往出走。
身后的吳晉楷嚷嚷道:“唉?知遇,你干什么去?我這一把好牌呢……”
話沒說完,溫知遇就已經出了門。
吳晉楷回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厲廷君,又看了看門口,說道:“這,這都什么情況啊?!”
厲廷君將手里的撲克隨意的扔到桌面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出來。低頭間,發現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這個號碼他看著有幾分眼熟,當著吳晉楷的面接了起來。
電話是譚婉婉打來了,詢問厲廷君有沒有接到顧九溪。
想起路燈下,顧九溪與韓傾的擁吻的畫面,厲廷君的心底里酸澀的情緒翻騰的厲害,他揉著太陽穴,對著手機說了一句:“沒有。”
電話里的譚婉婉瞬間有了脾氣,怒道:“不是說好你會過來接她的嗎?她喝的那么醉,一個人萬一發生危險怎么辦……”
厲廷君突然從沙發里坐直了身體,即便有了幾分醉意,可他還是撲捉到了譚婉婉話里的細節,突然開口問道:“你說顧九溪喝醉了?”
電話里譚婉婉愣了幾秒鐘,說道:“她喝多了,離開的時候堅決不許我送她出門,否則我為什么非要打電話讓你來接?”
“你怎么早不說?!”厲廷君突然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