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幫人浪蕩慣了,朝著女人輕浮地打了個口哨。
女人應聲轉頭,露出一張精致的臉來,冷淡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不屑地吐了口煙出來,又轉過頭去。
一個小弟感到被無視,“嘿”了一聲,剛準備說話就被身后的人拽了一把。
紀深厭惡不尊重女性的人,平日里吊兒郎當沒什么,他一直在金錢方面對他們大方得很,又不是沒錢泡妞,但要是調戲或者來硬的,那就是跟之前摸人屁股的黃毛一個下場。
紀深目不斜視地從女人面前走過去,坐上車,三輛轎車一起離開。
汽車在路邊上奔馳,夜風很大,紀深把窗戶滑下來,胳膊搭在車窗上,默不作聲地望著窗外。
他看上去心情不大好,小弟從后視鏡看著,也不敢開腔,默默把車里的音樂調小了些。
車后隱隱約約有摩托車的聲音,一到晚上,不管哪個城市都會有這樣的機車黨出來飆車。
前面就是一個轉彎處,聲音越來越近,油門聲嗡嗡震天,轉瞬就到了跟前。
紀深側頭掃了一眼。
漂亮的壓彎,一側幾乎貼地,在彎道上從他的車旁邊超了過去。
如果不是被風卷起了頭發,女人的發梢幾乎就要掃在地面上。
駕駛座的小弟忍不住喊了聲,“我操,她超我。”
小弟普通話不大標準,平翹舌不分,聽得車里的副駕駛的人笑起來。
跟他開玩笑說:“還想人艸你,做夢吧你。”
紀深也輕笑了一聲,抬腿踢了踢駕駛座的椅子,“你小子想得美。”
直線上被人超車就夠掉臉了,居然在彎道超他,況且還是個女人,太瞧不起人了吧。
小弟急了,男人那點勝負欲頓時被激發出來,油門一踩就追上去。
等轎車和機車齊平,摩托車上的女人貼在車上,扭頭朝這邊掃了一眼,握在油門上的手一擰,瞬間提速超了出去,長發在身后被風幾乎拉到與地面平行。
小弟還想再追。
后面的紀深出聲,“行了。”
他把車窗滑上來,抱著胳膊在后座上閉目養神。
沈潯和秦嬈到家的時候,保姆聽見聲音迎出來,站在門口說:“唐先生來了。”
沈潯“嗯”了一聲。
唐啟是他叫過來的,說是有事向他匯報。
沈潯和秦嬈走進去,唐啟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
秦嬈對沈潯道:“我先上去,你們聊。”
沈潯往樓上走了幾步,發現唐啟還站在原地,他微一頷首,唐啟默契地跟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書房。
沈潯往書桌后一坐,抬起下巴示意他坐。
“什么事?”
唐啟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姓周的保姆的兒子最近在賭桌上輸了不少錢。”
“他哪兒來的錢?”
唐啟道:“他自稱做了個生意賺了些錢,據我所知她兒子不學無術,成天在牌桌子上混,不是個做生意的料,但我查過了,他賬戶上沒有進賬,但是經常跟他混一起的那小子卡上倒是有進項。”
沈潯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撐著額頭沒說話。
唐啟繼續匯報,“這方面對方不可能讓我們查到,但是我做了布局,準備把保姆的兒子套牢在賭桌上。”
賭博的人,其實和亡命之徒沒什么差別,要給這樣的人設局很容易。
沈潯揉了揉眉心,“出結果再告訴我。”
“還有一件事。”唐啟謹慎道。
“說。”
“下午的時候太太安排人辦了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跟您匯報一下。”
沈潯靠在椅子里,沉默了幾秒,說:“把涉事的幾個人換了。”
唐啟詫異萬分,“是因為他們辦事不力嗎?”
“你說呢?”沈潯眼皮一抬反問。
他抽了支煙出來叼在嘴里,忽然想起什么,又把煙拿下來。
說:“我派給她的人那就是她的人,她想怎么用怎么用,替她辦了事轉頭跑去跟你匯報,他們幾個是認她這個太太,還是認你?”
唐啟一聽,腦門開始冒汗,他怎么會沒想到這一點。
太太安排下去的事情,下面的人居然要先跟唐啟匯報一番,這種行為,放在古代那就是功高蓋主。
唐啟解釋道:“他們是養成習慣了。”
沈潯冷聲,“那就把習慣給我改了。”
“是。”
沈潯把手里的煙捻了捻,丟回桌上,“除了安全問題,她要辦的事不用事事都向我匯報,她想告訴我自然會跟我說。”
他安排的人是為了保護她,而不是為了監視她。
唐啟點頭,“人我明天就換。”
“算了,”沈潯又道:“忽然換人她肯定會奇怪,下不為例。”
“好,我回去提醒他們,但是……”
沈潯看他一眼,示意他說。
唐啟正襟危坐,嚴肅道:“如果他們拿不定主意的事怎么辦?”
“讓他們來問我。”沈潯說。
從書房出來,秦嬈已經洗完澡,趴在床上打游戲,手機里還有個似男非女撕心裂肺的聲音。
“上上上,算別上了別上了,哦,死了。”
沈潯走過去,彎腰看了看她的屏幕,問她:“胸毛少女是誰?”
秦嬈沒開語音,操作著游戲界面,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按著,“是唐婉。”
沈潯輕笑了一聲,“她真有胸毛?”
秦嬈抬眸瞥了他一眼,“你想看?”
她趴著玩手機,睡衣在胸前垂出一道弧度,沈潯在她胸口勾了一把,“只喜歡看你的,”又問她:“唐婉交男朋友了嗎?”
秦嬈抬起頭,“你要給他介紹嗎?誰?林同?”
“唐婉比林同還有男人味。”
“正好互補嘛。”秦嬈說:“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諷刺唐婉還是林同?”
手機里唐菀在吼,“秦大嬈你怎么不動了?趕緊支援啊。”
秦嬈打開語音吼了句:“唐大碗你給我閉嘴。”
沈潯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說:“我先去洗澡。”
洗完出來她已經沒打了。
“怎么不玩了?”
秦嬈:“她嫌我菜。”
沈潯伸手,“手機拿來。”
“你要幫我虐她嗎?”秦嬈笑道:“逗你的,她比我還菜,有事先不玩了。”
那會兒還不到十點,上床睡覺有點太早。
沈潯坐到靠窗的椅子里,朝她伸出雙手,“過來。”
“干嘛?”秦嬈問。
“在床上總想弄..你。”要不是她大姨媽來了不方便,否則這會兒人早在他懷里了。
床上躺著舒服,秦嬈不想動,換了個姿勢,側躺在床上看著他。
兩人視線糾纏,靜靜地看著對方,也不說話,靜謐的空氣里充斥著的都是愛意。
看了一會兒,沈潯起身朝她走過去,說:“不行,還是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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