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寧歲歲直翻白眼,呼吸急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什么時候勾引厲庭汌了!
薄湛北死死地盯著她,滿眼都是陰鷙:“寧歲歲,我警告你,厲庭汌不是你能接近的!”
她花招百出,在他這兒吃癟,還能當著他的面,勾引厲庭汌!
寧歲歲全都是水,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薄湛北想到上次她吐在了他身上,嫌惡的一甩。
砰!
寧歲歲腦袋撞在了墻上,只覺得一陣暈眩,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
薄湛北以為她是裝的,大步離開。
上樓之后,薄湛北走進浴室,洗掉了一身寒氣,倒頭就睡。
寧歲歲喝了酒,又淋了兩三個小時的雨,身體早就撐不住了。
她蜷縮在地上,單薄的身體劇烈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傭早起看到已經快要燒廢了的寧歲歲,嚇了一跳。
薄湛北厭惡寧歲歲。
薄家公館的傭人們都把她當做掃把星,女傭嫌棄的踢了踢她:“喂,別裝了,醒醒!”
寧歲歲渾身燒得滾燙,女傭怕她燒死了,找了管家。
管家對寧歲歲還有幾分同情,思來想去,稟報了薄湛北。
“二爺,寧小姐發高燒了,需要請醫生嗎?”
薄湛北打開門,一張俊臉籠罩著寒氣:“扔出去!”
那樣心懷鬼胎的女人,管她做什么?
管家有些不忍,“她好歹是薄瑯少爺的妻子,若真是出了問題,只怕老太太那里不好交代......”
薄湛北眉眼往下壓:“找醫生吧。”
管家立刻下樓,請了私人醫生。
寧歲歲被傭人帶回房間,醫生來了,看到她燒紅的臉蛋,直皺眉:“燒得太厲害了,怎么沒早點叫醫生?”
管家有苦難言,他哪兒知道寧歲歲發燒了?
“趕緊打退燒針吧。”
醫生給寧歲歲掛了鹽水,看到她清瘦的身體,擰眉:“她身體不好,建議做個全身體檢。”
一看就營養不良。
管家不敢多言,畢竟薄家做主的,是薄湛北。
送走了私人醫生,管家吩咐廚房燉了一鍋白粥,等寧歲歲醒來,讓她喝點粥,也好受些。
恰在此時,腳步聲響起,管家抬起頭,看到一席墨色西裝的薄湛北緩緩下樓。
“二爺。”
管家迎上前:“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薄湛北走到餐廳,傭人送上豐富的早餐,他吃了幾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情況如何了?”
“寧小姐還沒退燒。”管家思索片刻,將私人醫生說的話一一復述。
薄湛北輕叱一聲。
不等吃完早飯,薄老太太的電話打了過來,一接起來,鋪天蓋地的指責:“湛北,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你說過會好好對待歲歲,她發高燒,你卻置之不理,是想燒死她嗎?”
薄湛北猛地攥住了咖啡杯,眼神漆黑,“她不是發高燒,還能和您告狀?”
千防萬防,沒防住寧歲歲告狀!
“哼!”薄老太太冷笑一聲:“湛北,這事兒可不是她說的。”
“母親,您這是替她說話?”
還是說,薄家公館有老太太的人!
“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遍!”薄老太太冷聲道:“若是再有一次,我絕不會同意你和寧雨桐的婚事!”
薄老太太掛了電話,薄湛北猛地一掃餐桌。
精致的早餐稀里嘩啦掉了一地,嚇得管家屏住了呼吸。
好半晌,薄湛北才恢復了理智:“讓醫生上點心,別讓她死了!”
......
寧歲歲再度醒來,已經是深夜。
“你醒了。”女傭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寧歲歲渾身酸疼,嗓子猶如塞了一把稻草,干澀無比。
“砰!”
大門被推開。
去而復返的女傭端著一碗白粥,沒好氣的放在了床頭柜上:“醒了就吃點東西。”
寧歲歲昨晚到現在,除了酒,什么都沒吃。
她早就餓得不行了,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來,端過白粥,小口小口的抿。
女傭哼了一聲,離開了。
溫度正好的白粥,灌入喉頭,痙攣的胃得以緩解。
寧歲歲喝完了白粥,掀開被子下床的時候,還有些頭暈。
她拿著碗,走出臥室,卻不料撞上了管家。
“寧小姐,你醒了。”
管家快步上前,接過碗:“好些了嗎?需不需要請醫生?”
“不了。”寧歲歲嗓子疼的厲害。
管家扶著她回到房間,讓她躺下,執意請了私人醫生過來。
“寧小姐,二爺臨走前,讓我們好好照顧你,你好好配合治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薄湛北?
寧歲歲聽到是他給自己請了醫生,有些怪異,薄湛北恨不得她燒死,怎么會給她請醫生?
她不說話,管家也不好多言。
私人醫生給寧歲歲打了退燒針,又勸她趕緊做個全身體檢,寧歲歲囫圇答應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薄湛北掛了老太太的電話,便帶著薄零出差了。
同行的還有厲庭汌。
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薄湛北隱隱有些不滿。
“你都訂婚了,還是要和某些女人保持距離!”
厲庭汌滿眼疑惑:“二哥,你說什么呢?”
薄湛北只當他裝傻,冷笑一聲:“寧歲歲!”
“?”
厲庭汌擰眉:“你們認識?”
“寧家送過來的,代替寧雨桐嫁給薄瑯。”薄湛北薄唇翕動:“她花招百出,你別被騙了還替她數錢!”
厲庭汌哪兒都好,唯獨情商低。
連他一開始都被寧歲歲那張無辜的臉欺騙了,更何況厲庭汌這種鐵直男?
厲庭汌這才意識到他誤會了,大呼冤枉:“你想多了,昨晚她差點被司機欺負了,我只不過是打發了司機。”
“二哥,她好歹也是薄瑯名義上的妻子,你昨晚袖手旁觀,不合適吧?”
薄湛北神色微變:“被司機欺負?”
“對,你要是不信,可以查監控。”厲庭汌覺得自己是做了好事,滿眼驕傲。
薄湛北半信半疑。
“那你昨晚,怎么一直沒回包廂?”
“我幫了她,接到了喬喬的電話,所以就先走了。”
薄湛北盯著厲庭汌,依舊覺得不可信。
“你說的都是真話?”
“當然。”
厲庭汌找出了通話記錄證明清白,薄湛北依舊保持懷疑態度。
厲庭汌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薄湛北看向薄零:“去查查,她昨晚為什么晚歸!”
薄零走后,薄湛北垂下眉眼,難道真是他誤會了寧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