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北放下手機:“以后要吃,你跟喬嬸說,自己在家做。”
干凈衛生,還好吃。
寧歲歲可不想被煙熏火燎一晚上:“別了,我平時伺候你,就很累了。”
吃燒烤就是為了放松,她可不想弄一身油煙味。
薄湛北湊過去,圈住她的腰,感覺到她腹部的凸/起更加明顯:“會不會是雙胞胎,否則肚子怎么會這么大?”
按道理,三個月還沒開始顯懷呢。
“吃飽了。”
寧歲歲拍開他的手:“睡覺,我很累。”
薄湛北不管不顧,圈住她的腰,把她往懷里塞了塞:“身體要緊。”
寧歲歲敷衍:“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
薄湛北嘴角一抽,沒好氣的掐了一把她的臉,卻沒用力。
“睡覺。”
——
翌日。
薄瑯拿著合同,敲開了薄湛北的辦公室。
“薄總,這是您需要的合同。”
公事公辦。
薄湛北拿過合同,翻閱起來。
片刻后,“合同沒問題,繼續往下談。”
薄瑯得到認可,松了一口氣:“薄總,下午我想請假。”
他下午要去醫院。
薄湛北欣然答應:“你好好配合復健,我找了最好的醫生,過些日子就到。”
“好。”
薄瑯找了助理陪同,兩人前往醫院。
長達三個多小時的復健,薄瑯吃了不少苦,最后幾乎是被扶上輪椅。
“薄瑯少爺,您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很好了,何必這么著急?”
助理有些心疼:“醫生說了,您可以放慢進度。”
薄瑯仿佛是要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一再強迫自己,效果反而不好。
薄瑯靠在輪椅上,氣喘如牛:“外面的人都在看笑話,我不能如了他們的意。”
“少爺......”
助理知道他要強,推著他離開。
康復科往下,就是腎病科。
迎面來了兩個護士,嘴里念念有詞。
“十五床那個小男生好可憐,據說腎衰竭很嚴重了。”
“已經在盡量找腎臟了,機會渺茫。”
迎面來了一群家屬,推著一張急救創,護士躲閃不及,手里的文件灑了一地。
“搶救——”
護士來不及撿東西,立刻追了上去。
助理看到滿地的文件,看了一眼薄瑯,得到允許,蹲下身,撿起了合同。
文件很多,薄瑯幫忙拿,結果沒拿穩。
一張紙掉在地上。
他撿起來,余光一瞥,看到了署名。
寧歲歲。
歲字尤其眼熟。
和當初與他通信的筆友的字跡,一模一樣。
他下意識多看了幾眼,助理撿完東西。
“薄瑯少爺,怎么了?”
助理看到薄瑯迅速白下去的臉,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
“沒關系。”
薄瑯死死地攥住了手中的紙,發出細碎聲音。
護士搶救回來,看到文件被撿起來了,道謝。
薄瑯將文件遞過去:“這個寧歲歲,是病人家屬?”
“是,十五床黎瑜的姐姐。”
薄瑯臉色太難看了,助理提心吊膽,將他本帶他看醫生。
“你馬上回一趟薄園,將我的小木盒拿來。”
助理將他送回薄家公館,下樓,直奔薄園。
薄瑯心下已經有了定論,卻不肯面對。
亦或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