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全是。”
“那是因為什么?”薄湛北迫不及待。
“我這么用心照顧你,會給我報酬嗎?”
薄湛北眼底那一簇火光,瞬間熄滅。
“你想要多少?”
“要不,把我欠你的錢,一筆勾銷?”寧歲歲試探:“我可是守了你好幾天,我還是孕婦。”
她挺了挺肚子,眼底不帶絲毫感情,仿佛這只是一場交易。
“好吧。”
良久,他收回目光:“回房休息吧。”
債務一筆勾銷,寧歲歲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回到了客房。
薄湛北靠在床頭,日光斜插,為高大的身影鍍了一層光澤,他靠在床頭,閉上眼,一閃而過的是失望。
......
薄湛北身體底子不錯,退了燒,恢復得很快。
小半個月,他幾乎沒離開過。
寧歲歲大概能猜到老爺子發怒,不光是打了他一頓那么簡單。
她鮮少主動和薄湛北說話。
薄湛北專心養傷,閑暇之余,幾乎都在處理公務,同處一個屋檐下,他們獨處的時間屈指可數。
住進公寓一個月,寧歲歲接的第二批畫稿也全都拜托薄零送出去了。
稿酬一一到賬。
距離五十萬,只有一步之遙。
她又接了一批訂單。
為了賣更高的價格,她接的都是商單,這次卻是素描。
給了她一本相冊,讓她全部畫下來。
寧歲歲翻看了電子相冊,接下了訂單,如此豐厚的報酬,不接白不接。
與此同時。
薄零推開書房的門。
“薄總,一切都在您的計劃之中。”
“寧家那邊如何了?”
“據說雨桐小姐一直不肯出門。”
寧衛對外放出消息,說薄湛北欺負了寧雨桐不負責,叫囂著要他們道歉。
薄湛北抬手,捏了捏眉心:“我記得之前寧家有幾筆不光彩的生意,放出消息,讓他們長長記性。”
薄老爺子咄咄逼人,少不得寧雨桐推波助瀾。
他早已經沒了耐心。
“是。”
薄零走后,薄湛北走出書房。
身形高大挺拔,只是背部還有些疼,不能劇烈活動。
陽臺邊的書桌上,寧歲歲端著一杯溫牛奶,一邊畫稿。
她穿著一件淺粉色針織毛衣,襯得她猶如百合一般,清麗脫俗。
一頭長發隨意挽在腦后,金色陽光為她鍍了一層金澤,手中的畫筆,每一筆,都為她增添了幾分迷人氣息。
李姐看到他的眼神,原本想問中午吃什么,到嘴邊的話識相地吞了回去。
薄湛北走到寧歲歲身側,掃了一眼,滿桌都是畫稿。
寧歲歲專心致志,渾然不覺他的靠近。
薄湛北拿起一張畫稿,寧歲歲能接到那么多商單,也是有原因的。
不輸給專業畫手。
“學過畫畫?”
寧歲歲這才意識到她來了,她喝了一口溫牛奶,睫毛染上了幾分水汽:“自學成才,學設計之后上了相關課程。”
寧家壓根舍不得在她身上花錢,怎么可能送她去畫畫。
薄湛北放下畫稿:“沒想過專門畫畫嗎?”
“畫畫不掙錢。”
寧歲歲想了想,謹慎地拿過畫稿:“我是因為賣了很多稿子,積累了一批老客戶。”
薄湛北覺得她好像是在炫耀,但又摸不準。
李姐從廚房探出頭,拿出手機,“咔嚓”一聲拍下了這難得和諧地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