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跟著王長軍落荒而逃,直到躲進人群之中,覺得張總發現不了自己了,才松口氣。
沖動,太沖動了!
剛碰上個肯聽自己意見的石化老總,自己就把人家兒子給揍了,這叫什么事兒。
梁歡一臉懊惱。
“咋地了?”王長軍問道。
梁歡搖搖頭,道:“沒事,就是潔神的供應鏈又完蛋了。”
王長軍一笑,道:“嗨,別當真。現在石油歸國家直接調控,你想插一腳,根本不可能的事兒。所以啊,拍馬屁沒用。”
梁歡不這么覺得,地方石化自改革開放之后,都有自己專項經營許可的。要不然,地方石化怎么發展。
“張總回來了!”王長軍驚呼道。
梁歡嚇得一縮腦袋,低聲問道:“哪兒呢?!”
“哈哈哈…”
王長軍見梁歡第一次見梁歡這模樣,笑道:“兄弟,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這不是怕,是心虛。”梁歡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見張總正跟梁書記、羅洪成等人交談。雖然張總臉上帶著笑意,但眼角處,能夠明顯感覺到有一絲怒氣在。
得,張總是不能指望了。
梁歡暗道。
“喲,王總,在這兒貓著呢?這不最近火熱的梁總嗎?怎么地,藏在這里,是沒臉見人了?”
哪個狗日的又欠揍!
梁歡斜眼看去,說話的人正是南嶺集團的嚴總,他的身邊,還有重汽的呂總。
作為省內兩大機械制造生產企業,二人跟有默契一樣,到哪兒都站在一起。
“嚴總說笑了,我們只不過是想清靜一下而已。”鑒于今晚上惹事太多,梁歡收斂了一些脾氣,溫和道。
嚴總一笑,道:“是得清靜一下,梁總,最近見到記者都發憷吧?”
梁歡白了眼嚴總,沒有說話。
“哎,嘖嘖,我老婆這幾天就喜歡看報紙,跟看連續劇一樣,那個過癮啊。誰知道沒下文了。梁總,什么時候出下文啊,這都等著呢。”嚴總調侃兒道。
“對,出個下文讓熱鬧一下嘛。”呂總跟著附和道。
媽地,調侃兒老子沒完了是吧?
“呵呵,我這點事兒算什么啊。跟兩位老總比起來,差得遠了。呂總,我好像記得你那位喜歡風衣的干女兒啊,要不要讓你的干女兒出來接棒一下?”梁歡陰冷的問道。
呂總當即想起在商場遇到梁歡和李曼麗的事兒。
梁歡是私企,不牽扯作風問題,他可是國企的領導,萬一捅出去,麻煩大了!
“咳咳~”
呂總趕緊咳嗽一下,提醒梁歡別再往下說了,打岔道:“老嚴,玩笑得有度哈。梁總年輕人,火氣大,不跟咱們一樣。”
嚴總也知道呂總那些破事兒,當即會意。但他可不打算放過梁歡,因為這小子在收購金牛的時候,擺了自己一道!
“梁總,聽說最近跟金牛打得很歡啊。你這扔了一千萬出去,還有錢跟金牛斗嗎?”嚴總問道。
又想從這方面找老子的樂子了?
門都沒有!
“一千萬而已,灑灑水啦。金牛肯定是我的手下敗將,從潔神成立的那天起,就已經注定了。嚴總,你的笑話怕是看不成了。”梁歡道。
“注定?哼哼,金鹿一天往省城拋三十噸貨,你的潔神都不敢掠其鋒芒,扔出金牛做擋箭牌。梁總,人家金鹿可是全國性企業,省城不賺錢沒問題,有其他地方找補。您呢,就省城而已。一旦省城失守,你還有活著的余地嗎?”嚴總冷笑著質問道。
梁歡樂了,沒想到這家伙如此恨自己,要不他能對潔神的事兒那么上心。
當然,他說的有對的方面。潔神現在的確局限于本省。
但,只是目前!
“嚴總如此關心潔神,令我很是感動呀。放心,潔神扛得住,立足本省,放眼全國。打敗金牛,也就是個把月的事兒。”梁歡道。
嚴總聽后伸出大拇指,夸獎道:“梁總,牛皮吹得厲害。”
說完,他看了眼梁書記那邊,悄悄一指道:“想必在梁書記面前你也是這么吹的吧?”
“沒錯。”
梁歡嘿嘿一笑,低聲道:“再告訴您個事兒啊,你們南嶺、包括重汽呂總上繳的地方稅收,都讓我給要來了。嚴總,好好過過嘴癮,放心,我拿了你的錢,我得讓這你啊。”
這是實話,省里的財政扶持,都是從各大企業稅收中撥出來的。誰能保證梁歡所要的扶持資金里,沒有南嶺和重汽的稅收?
“哼,梁歡,少得意,你蹦跶不了幾天了。”嚴總當即火道。
“別,您得盼著我好好地。要不然,我還找省里,你們大企業還得給我掏錢。”梁歡咧嘴笑道。
“做夢!”
嚴總火了,伸手指指羅洪成道:“你等著吧,我們南嶺和重汽已經跟羅先生合作了,前期資金已經到位,省里支持,免稅。你他媽再想沾老子光,門都沒有!”
臥槽,南嶺和重汽都投錢了?
梁歡頓時眉頭緊皺。
“哼哼,傻了吧?”嚴總得意道。
梁歡看了眼嚴總,暗道南嶺和重汽上當是肯定的了。關鍵是,白扔錢啊,太可惜了。
嚴總以為梁歡不說話,是吃癟了,笑道:“梁歡,你可得堅持住。金鹿要是把你給打敗了,你可別來找我們,省里也白搭,沒人能幫得了你,因為洪成基液比你的潔神強。”
“哎,老嚴,這么認真干嘛。走,跟羅先生交談一下,談談合作細節問題,正好跟梁書記見見面,匯報一下情況。”呂總怕兩人再說下去打起來,趕緊岔開話題道。
“嗯,反正潔神也快完蛋了。”嚴總諷刺完梁歡,跟著呂總往梁書記那邊去了。
梁歡暗暗嘆息,多少錢啊,都白扔給這個騙子了。要是給自己,那打敗金鹿也就是半個月的事兒。
太可惜了。
“各位,大家靜一靜,洪成基液合作會正式開始,請大家就坐,下面,羅洪成先生將和他的科研團隊,向大家展示水變油的精彩過程,以及理論依據。”
喧囂的會場頓時忙活起來,各人找各人的位置。
梁歡本不想再待下去,但梁書記讓他來的,他走了,那就是不給梁書記面子。
待著吧,全當看戲了。
王長軍去找位子了,梁歡找了個人少的角落,也不坐下,靠墻而立,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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