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廉政公署的大樓內仍然燈火通明,路少安坐在辦公桌前,不停地喝著咖啡,還不時看看手表。
阿蝦和阿強去海關那邊已經兩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難道,沒有查到張哲林的入境信息?
正在這時,前臺的辦公人員打來電話,說大廳那邊有人找他,要他下樓去看一看。
路少安放下電話,整理了下衣服,坐電梯下樓。
來到大廳,就看見幾個耄耋老翁還有一個身穿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人站在前臺處。
“路瑟兒,這幾位要找您?”前臺起身道。
路少安點點頭走了過去。
穿西裝戴金絲眼鏡的先走出來,站定擺好了架勢。
路少安一看就知道對方的身份,律師!
“您是路少安路瑟兒?”那人板著臉道。
“是我,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張偉良的律師,呂澤安。來詢問他孫子張哲林被咱們廉政公署扣押一事的。”呂律師道。
“您好。”路少安和呂律師握了下手,看了眼幾個老人道:“哪位是張哲林的祖父?”
“黑我啦。我滴仔在拉力哇?你為什么要抓他?他犯了什么法?我滴仔從小就沒有父親啦,他很凄慘得啦,我跟你講啊,你要是看著我們好欺負,我們是不會饒恕你們。”一個七十多的老頭站出來,激動地指著路少安的鼻子道。
路少安打量了眼老人的穿戴。
很簡樸,露出的皮膚黑的發亮,一看就是常年在海邊生活的人,而且,這人的口音相當重,一聽就是本地人。跟那個張哲林,完全不是一碼事兒。
最主要的,是這祖孫倆沒有一點想象的地方。除了長相,身高也不符。張哲林身高有一米八二左右,而這老頭頂多一米六。
老頭說完,另外幾個自稱是張家族人的老人立刻開始指責路少安,大廳里,頓時混亂起來。
呂律師也不阻止,兩手拉著公文包,笑瞇瞇地看著。
路少安被幾個老頭逼得連連后退,連忙道:“好啦、好啦,咱們坐下來說,好不好?”
“放了我滴仔啊!我滴仔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沒完~”張偉良喊道。
“呂律師,讓你的人冷靜一點,要不然,我要采取強制手段了。”路少安喊道。
呂律師這才走上前來,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路瑟兒,請問我的當事人犯了什么罪?他只是來辦理一個身份證明,怎么就跑到你們廉政公署來了?”
“張哲林牽扯到一名副警長的案子,我們需要他協助我們調查。而且,我們懷疑張哲林非香江人,有偷渡的嫌疑,所以……”
“偷渡?路瑟兒,張哲林的資料您看過嗎?”
“看過。”路少安知道對方接下來要說什么,點點頭道。
“那有什么問題?”
“額,暫時~沒發現。但戶籍資料上有點問題,沒有他本人的照片。”
“張哲林先生自幼喪父喪母,沒有辦理過身份證明。這次,我把張哲林的祖父,以及村長還有他的族人都帶來了,這些都是他的身份證明的最好佐證,請問,您還需要什么?”呂律師一指另一個中年人道。
路少安看了眼中年人,道:“您是角頭村的村長?”
“是我,我叫張家輝啦。”中年人道。
“張哲林是你們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路少安皺眉道。
“當然啦,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嘛。”
路少安撇嘴一笑,道:“那你們肯定認得他了?”
“這還用說。”
“那好,等會兒咱們做一個測試……”
“路瑟兒,對不起,我的當事人不是嫌疑人,你無權用對付嫌疑人的方式,這樣違法。”呂律師立刻道。
路少安點頭笑著,快速思考怎么才能把梁歡給留下來。
“現在距離您拘押我當事人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我保留追究您責任的權利。現在,請立刻放了我的當事人,否則,我將會向你的上級投訴你。”呂律師道。
話說到這份上,路少安也不得不放人了。
“好。”他點點頭,叫來個手下,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手下立刻去了。
在這個空檔,他問呂律師:“呂律師,我看你好面熟啊。”
呂律師一笑道:“沒什么,我在這行比較久而已。”
路少安昂起頭想了會兒,忽然道:“您好像做過‘百達通’的案子吧?”
呂律師淡淡一笑,道:“對。我在很多家企業做法律顧問。路瑟兒,有問題嗎?”
“沒有。”路少安一笑,暗道果然啊,跟李兆輝有關。
那說明這個張哲林或許跟李兆輝有更大的關聯!
“呂律師,以您的收費,這幾個老翁能擔負起嗎?”
呂律師知道路少安想什么,直接道:“路瑟兒,我是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路少安道。
遠處,電梯門同時打開,梁歡跟著一名阿瑟兒走了出來。另一邊,同樣有一個阿瑟帶著人走出來。
梁歡一出門,看見一群老人和一個律師模樣的人,就猜到發生了什么。他往旁邊看了一眼,眉頭緊皺。
旁邊的阿瑟兒帶著一個跟他歲數差不多的人。
當梁歡出來,路少安立刻觀察張偉良等人的神色。他發現,張偉良等人見到梁歡后,一臉的茫然,甚至還去看另一隊偽裝的人。
由此,他更加確定張哲林的身份是假的!
見兩邊的人就要見面,他準備先攔下兩邊的人,讓梁歡說出對方的身份,這樣就能戳穿呂律師的謊言了。
呂律師比路少安更加地機敏,立刻在張偉良等人耳邊說了幾句,張偉良等人立刻明白了,一擁而上的跑了過去。
“我滴仔,爺爺好擔心你呀~”
這話一出口,梁歡立刻知道發生了什么,也知道了自己的角色。
“停下!都停下。”路少安立刻喊道。
沒人聽。
張偉良一伙人已經將梁歡圍在了中間。
路少安立刻上前,努力地分開眾人。
“路瑟兒,您這是干什么?為什么要故意阻攔我的當事人跟祖父和族人見面呢?”呂律師立刻道。
路少安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證據,沒權利阻止他們。
“路瑟兒,我們可以走了吧?”呂律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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