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說完,便不再說話了,余歡也找不到談話的由頭,二人就在屋里靜坐下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種異性的磁場是相當強烈的,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余小姐,沒事就早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趕飛機嗎?”梁歡覺得頭皮有些發毛,道。
余歡昂起頭,微微一笑道:“我今晚上不打算走了。”
“啊?”梁歡愣了。
“嘻嘻,梁總,那天你找我喝酒,不是正盼著……”
“哎哎哎,打住,是你想多了。”梁歡有些尷尬,趕緊道。
余歡撇嘴一笑,站起來走到梁歡身邊,梁歡跟神經反射一樣,立刻抬腿推手護住自己。
“切,想什么呢,我也是有夫之婦,我是告訴你,我在這個酒店訂了房間的,我要回去休息了。”余歡道。
“我也沒想什么,就是突然有些抽筋。”梁歡活動著手腳尷尬道。
余歡哼了聲,拿上包走到門口,魅惑的轉身道:“梁總,晚上要不要再喝一杯?”
“不用!”梁歡馬上拒絕,喝酒這方面,他已經敗給兩個女人了,他實在是不想自取其辱了。
“那行吧,明早上九點的飛機,你把出國的證件準備好,我就是怕你會遺忘什么才過來的。”余歡說完打開了門。
“放心,都帶著呢。”梁歡起身走到門口送客。
余歡卻停下了,握著門把手,吹氣如蘭道:“真不喝一杯?”
梁歡按住她的頭,然后向門口一轉,順勢輕輕一推,道:“謝謝好意,到了國外咱們再說。”
被拒絕的感覺很不好,余歡撇了撇嘴,提溜著包走了。
關上門,梁歡去洗手間洗了洗手。
從余歡的行為可以看出,這女人是有多膽小。
她怕梁歡提前得知了香江口岸的消息,所以來探一下他的口風。
余歡在香江口岸是有人的,但也辦不到立刻放行。不過,她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貨物被放行的消息,猜測是梁歡另找了他人。所以,才有了今晚上的突然來訪。
除了這些,梁歡對余歡今晚上所有怪異的舉動,都能找到合理的動機。
過分的親昵、魅惑,約酒甚至是暗示,都是余歡用來擾亂他思緒,占據他單獨思考時間的手段。為的就是在明天上機之前,讓他沒有時間來思考這些事情。
可惜,他早已看穿了這一切。
為了不再跟余歡相遇,晚飯他讓酒店送到房間里來的。
次日一早,余歡便早早地來敲門。
梁歡都笑了,論起心思的縝密程度,余歡還是可以的。但她缺少了一份氣定神閑的耐心。
“早啊,梁總。”打開門,余歡在門外可愛的揮手。
“早。”梁歡打開門,轉身回到了臥室穿衣服。
余歡毫無顧忌的走進來,眼睛四處瞅。
房間里散落著梁歡隨手放下的文件,衣服、以及散落的公文包。
“梁總,都快走了,也不收拾一下?”她問道。
梁歡看了眼桌上的物件,暗道余歡這女人可以啊,這都能引起懷疑。
不過確實,他真沒打算走。
系好鞋帶,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道:“這些都不需要帶走,一會兒公司的人會來收拾。”
余歡想了下,點點頭,顯然她被梁歡得說辭給騙過去了。
“走吧,一起吃早餐。”
“行。”
下了樓,在餐廳吃早餐,余歡的再次出現,又引起了酒店內所有男性的注意力。
梁歡看了眼周圍的人,對心不在焉的余歡道:“余小姐,看看周圍,你的魅力很強大啊。”
余歡聞言轉頭看了眼周邊。
那些垂涎三尺的雄性動物立刻裝作什么也沒看見,低頭吃飯。有幾個膽大的肥佬,笑呵呵的還揮了揮手。
余歡撇嘴一笑,低頭擺弄起了叉子。
“看不上?”梁歡來了興致,道。
余歡白了眼梁歡,沒搭理。
“在座的這些跟你丈夫沒啥區別嘛。”梁歡道。
梁歡說得是實話,余歡的老公他見過一次,跟在座的這些肥佬沒什么區別,比余歡至少大十歲以上。
“有完沒完?!”余歡立刻黑臉道。
梁歡一笑,道:“開個玩笑嘛。”說完,立刻住嘴了。
余歡似乎怒氣未消,狠狠盯著梁歡看了很久。看得梁歡都不敢抬頭與其對視。
一聲嘆息,余歡把手里的叉子放下,似乎是頗有感觸道:“如果我們早認識幾年,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景了吧。”
梁歡一挑眉,心說早幾年你也看不上我啊,我還在青化廠家屬院受欺凌呢。
見梁歡不搭話,余歡似乎意難平,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出國,又碰上他的嗎?”
梁歡想說不的,但這時候吧,面對一個想把你當做傾訴對象的美女,拒絕說不出口。
“額,你說。”
余歡笑了下,笑中帶著一絲凄慘。
“我是在親戚的介紹下出國的,呼~”
說到這里,余歡克制了一下心里激動的情緒,接著道:“我們家條件不好,爺爺奶奶父母,一家五口人擠在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你能想象我們是在廁所里做飯的嗎?馬桶跟廚臺連半米的距離都沒有。很多時候,母親在那兒做飯,爸爸就在旁邊方便。”
梁歡一抿嘴,點點頭。
像余歡說得這種情況,現在很多。
這是真實的。
居住的環境,能小到難以想象。
但梁歡還是很清醒的,余歡即便是有感而發,那他也不當回事兒。
時刻保持清醒,以免上了對方的當。
“我那時候最想做的就是離開家。正巧,有個遠房親戚在那邊做生意,需要一個機靈懂事的小女孩兒過去做保姆。”
“你就去了?”
余歡點點頭,道:“嗯,我想擺脫那個令我恐懼的居住環境。”
“然后呢?”梁歡問道。
余歡露出一絲苦笑,道:“你聽說過漂亮的女人都有罪嗎?”
梁歡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
“我被他那個了,所以我就成了他的老婆。”余歡眼神平靜得說著,似乎在說一件跟自己不相關的事。
梁歡聽后心里毫無波瀾,甚至他都想調侃兒兩句的。
能那個了你,還把你娶了,也可以了呀。
但他沒敢說。
算起來,這是余歡用的第三招了。引誘、暗示、加同情。
可惜,我兩世為人,早已經是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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