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林剛只好打了一輛三輪車來到郊區。
養豬場這個地方在未來會是陽城的新城區,但現在還還很荒涼。
前世那個逃犯就藏在這個養豬場里,藏了很久很久,但是養豬場的工作人員都沒有發現。
后來逃犯被抓,林剛也只是從報紙上看到了這條消息,具體這個逃犯到底藏在哪個位置應該也是不清楚的。
但自己又不是警察,不可能到養豬場里面去搜。
再說了,對方可是身背三條人命的亡命之徒,自己一個人赤手空拳,哪敢干這么冒險的事情。
養豬場的老板是附近的居民,晚上把豬喂完以后也不住在這里,只是在門口栓了兩條大狼狗看守。
林剛剛一接近,大狼狗就狂吠起來,把林剛給嚇了一跳。
只好繞過前門,從旁邊的菜地繞過去,繞到了后面。
后面有圍墻,林剛慢慢的爬上圍墻。
然后就聞到一股煙味兒。
那種是土制的葉子煙的味兒。
煙味刺鼻而新鮮,說明剛剛就有人在這里抽了葉子煙。
前世的報紙上說了,這個殺人犯就是會抽葉子煙。
他果然藏在這里!
林剛頓時緊張起來!
要是被殺人犯發現,自己爬上圍墻,準備刺探他的行蹤,那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趕緊從圍墻上下來,準備去打電話,叫段海過來。
......
郊區人煙稀少,林剛走了好久好久才看到一家小賣部。
“老板,我要打個電話。”
“市內還是長途?”
“市內電話。”
林剛本來可以直接打110,但是他是想直接聯系段海,所以決定打段海單位的電話,然后問到bp機號碼,直接呼段海。
這一次還算順利,單位的同事把段海的bp機號碼告訴了林剛,林剛呼了以后,段海很快就回電了。
“對對,我是林剛,之前在你單位見過的那個。我在郊區的養豬場,我確定那個逃犯就在這兒,請你趕快帶人過來實施抓捕。”
“你確定?你見到他了嗎?”段海問。
林剛心里挺確定的,但是他真沒見到那個人。
但如果不說確定的話,段海可能是不會帶人過來的。
就算是帶人過來,可能也只是帶一兩個人過來看一眼。
但是現在林剛希望他是帶大量的人過來,直接把養豬場包圍起來,不然搞不定那個殺人犯。
要是把那個人驚走了,再想要抓到他可就困難了。
到時他會繼續犯罪,而自己的一萬塊獎金也泡湯了。
“我確定,我親眼見到他在養豬場。”
“你再說一遍,你確定嗎?”
“我確定!請帶大量的人過來。這邊地勢比較寬闊,很容易逃跑。所以人手一定要夠,把養豬場包圍起來,不然很容易被跑掉。”
“好,感謝你的配合,你把地址具體的位置給我,我馬上向上面申請人手支援!”
......
付了電話費,林剛往養豬場方向走去。
這也是賭的有點大。
這個逃犯沒在養豬場,那么自己的獎金拿不到不說,還要連累段海。
這么大規模的行動如果失敗,那么提供線索的人肯定是要承擔一定責任的。
人生難得幾回搏,只能賭一賭了。
林剛相信自己的判斷沒錯,那個葉子煙的味道一定是那個逃犯留下的。
他一定在養豬場!
林剛正一邊走一邊想事情,突然一輛車駛過來,車輛碾過路面上下雨時積的污水,濺了林剛一身。
車是黑色的桑塔納,又是蔣大毛。
他看完演唱會,到這邊來找朋友喝酒。
沒想到又碰到了林剛。
“姓林的,你大晚上的在這干嘛?是不是要偷東西?”
蔣大毛‘呸’的一聲,把嘴里含著的煙頭向林剛吐了過來。
林剛現在一心只想配合警方抓逃犯,并不想節外生枝。
“蔣大毛,老子有重要的事情,老板不想和你糾纏,趕緊給老子滾遠一點。”
“你他媽一個賭徒還能有什么正事要干?就是想偷東西吧?我提醒你,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沒錢還就親自把你老婆和女兒送過來。然后再乖乖給老子磕頭道歉。”
“哈哈,秦玉茹水靈靈的,以后就是我的了,我想讓她怎么樣就怎么樣,太有意思了。”
林剛是真不想節外生枝,但是聽蔣大毛這么說,還是有些忍不住火。
彎下腰,在路邊撿了一塊大石頭。
這時好幾輛警車呼嘯而來,雖然沒拉警笛,但是警燈特別刺眼。
“你果然偷東西了,警察來抓你了!哈哈......”
蔣大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林剛放下石頭,走到路邊,主動向警車揮手。
一輛警車停下,段海讓林剛上車。
蔣大毛看著有點懵,這他媽是怎么回事?這些警察看起來不像是來抓林剛的,不然不會對他那么客氣。
蔣大毛開車跟上去想看個究竟,結果一輛警車停下:“你跟著我們干什么?你再敢跟著就抓你,告你妨礙公務!”
姓蔣的被嚇得不輕,趕緊灰溜溜的開車走了。
......
大批警員迅速包圍了養豬場。
用麻醉槍制服門口的兩頭狼狗之后,沖進了養豬場。
林剛焦急的在外面等候,心里不停的祈禱: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
這時養豬場里傳來了槍聲。
不一會兒,警察押著那個逃犯從里面出來了。
林剛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幸虧是抓到了!
段海特別高興,上車和林剛握手:“謝謝你支持我們的工作,為了抓這個逃犯,我們最近工作壓力一直很大。這下我們算是可以松一口氣了。如果沒有你的配合,我們恐怕很難找到這個地方。之前在單位我對你的態度有點生硬,再次向你誠摯道歉。”
“段隊客氣了,警民一家親嘛。配合警方工作,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其實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這個人在這里的?”
林剛尷尬的笑了笑,“不瞞段隊,我以前很不是東西,被人騙去賭錢,然后他們合起伙來算計我,讓我欠了很多債。我只好到處躲債,到處逃亡。偶然的機會逃到了這里,發現了那個逃犯。”
“原來是這樣,那你以后別賭了,賭博是一條不歸路。我們也會兌現承諾,給你一萬塊的獎金。”
“可是那些人不會放過我的,他們害我欠上了巨債,還要搶我老婆和女兒,讓我女兒和老婆給他們當奴隸。一萬塊獎金我可以不要,但是請段隊做主,救救我老婆和女兒。”
“豈有此理,都什么時代了,竟然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