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重回1991 > 第8章 目標,村酒廠
  “被我媽打的,老子真懷疑是不是我親媽。”

  劉慶文罵罵咧咧的。

  被打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把家里拍大豆的竹板給摔壞了。

  柴進沒心思聽他罵罵咧咧的廢話。

  背著手:“走,去酒廠。”

  背后劉慶文想到了什么般,追了上去:“進哥,今天我還聽說了一事,你昨天把你爸的債給還了?”

  “還了。”柴進走在夜晚籠罩下的田埂上,目光明銳。

  “靠,你哪里來的錢啊。”

  “九千塊啊那是!”

  “跑了趟中海,別廢話,走快點。”

  劉慶文

  柴進有些迫不及待。

  被提起了這錢來路,柴進忽然又想到了個事。

  現階段是股市剛起步階段,買到股票就等于是賺到錢的觀念,在老百姓心里根深蒂固。

  沒記錯的話,前世國家為了控制股市市場混亂不堪的排隊景象。

  不就弄出了一種叫認購證的東西嗎?

  不少人的第一桶金就是通過認購證完成的積累。

  這一波財富浪潮,不應該從眼前流逝。

  柴進心里又在計劃著:明年開年再往中海去跑一趟。

  手里捏幾個錢再去深市,心里總有底點。

  耳畔蟲鳴聲陣陣,空氣中飄蕩著稻穗被收割了后散發出來的芬芳,兩人一起披著星光走向了遠處。

  …

  稻香酒廠的張愛明今年五十多歲了。

  是個平日里不茍言笑的人。

  尤其是最近幾年的時間,人變得愈發沉默寡言了起來。

  起因是廠里的銷量越來越低。

  已經連續虧損三年的時間了,而且他已經在上頭得到了風聲。

  企業改制風越吹越大,還這么下去,估計他們廠里上下幾十多號人真要下崗。

  每天晚上工人們都走了后,他都會獨自一人背著雙手,在廠里來回踱步。

  焦慮的思考著這個寄托的他數十年情感的工廠,到底該何去何從。

  這天晚上他依舊在廠里走來走去。

  但被村里的兩個小伙子給拉到了廚房。

  劉慶文他是認識的,劉建民的狗娃子。

  沒事就跑王寡婦家,盯著王寡婦敞開的衣領里看。

  這娃不學好是村里出了名的。

  至于柴家這個孩子,這幾天他也聽說過。

  鬧出了不少的事,還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了一大筆錢還了債。

  經不住劉建民狗娃子的軟磨硬泡。

  最終在工廠廚房里把他們帶來的田蛙肉炒上了。

  一杯酒下肚后,他們聊開了。

  原本以為這兩娃是閑得蛋疼過來找人吹水的。

  結果好了,柴民國的兒子講了個令他半天沒發聲的提議。

  他要承包稻香酒廠!

  眉頭緊鎖,面部嚴肅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企業改制是大勢所趨,一些地方已經在嘗試承包制了,但你哪里來的錢承包?”

  柴進沒有廢話,從口袋里拿出來了幾沓紙幣:“三萬塊錢夠不夠?”

  劉慶文眼睛都直了:“進哥,你真去中海打劫了啊!”

  柴進皺眉:“別插話,讓張叔說。”

  張愛民川字眉凝的更重。

  反反復復望著桌子上的現金。

  良久后開口:“這事你爸民國知道?”

  柴進表現出了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老道:“這是我的事,和我爸沒有什么關系。”

  “張叔,你家祖傳的方子,不應該被市面上的一些假壯樣酒給打敗。”

  “也不應該這么被埋沒。”

  不說還好,一說張愛民就氣炸。

  “別給我提那些酒精兌出來的玩意兒,那叫酒嗎,遲早要喝死幾個人!”

  嘰里呱啦的罵了一大堆。

  罵累了后,眼睛無意識的和柴進對視了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讓張愛民愣住了。

  這雙眸子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壓根就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

  相反自己的失態大罵,在這個少年面前顯得很不成熟。

  特別奇怪的感覺。

  真金白銀擺在面前,知道柴家兒子不是來吹水的。

  冷靜不少說:“你講講看,如果這廠子真讓你承包了,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柴進笑了下:“三個月之內,我讓酒廠里的酒成為本縣最暢銷的酒。”

  “至于怎么做,還是先確定我們能不能合作吧。”

  張愛明本能的搖頭:“年輕人血氣方剛,想事情太簡單,這正常。”

  “小進,你一家生活也困難,我雖然不知道你這錢是怎么來的,但還是別丟酒廠這坑里來了,拿去改善下你爸的生活。”

  “蓋個房子,你爸獨自一人當爹當媽的拉扯你們不容易。”

  “張叔,你覺得我是在說玩笑話?”柴進身上迸發出了無比堅強的意志。

  “這是關乎到工廠數十人生計的問題,你真愿意看到大伙都這個歲數了,還下崗生計沒著落嗎?”

  這話戳中了張愛民的心事。

  張愛民又悶了一口酒。

  酒味順著喉嚨直辣入心臟,心如刀割。

  半天才開口:“那你先跟我講你怎么做,我這是對你爸柴民國負責。”

  柴進知道,今天不講,張愛民肯定不會松口。

  就這樣,他講了一個小瓶裝的分銷方法。

  非常獨特,總價拉低,用小口怡情的概念去打市場。

  當然了,至于怎么包裝,怎么去推廣,柴進并沒有講明。

  不是他不信人,而是前世活了四十多年的他明白一個道理。

  一上來就撂底牌的行為太愚蠢。

  對方拿了你底牌,直接一腳踹開你自己干不就成了?

  為何還帶著你一起分一杯羹。

  張愛民剛開始確實覺得柴進有年輕人的通病。

  喜歡吹水,知行不合一。

  但聽著聽著,他開始凝重的望著柴民國這個小兒子。

  思路清晰,法子可行。

  小瓶酒打天下,不失為一條好路子。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柴進肯定還有很多保留。

  他忽然一下覺得自己真老了,已經被這個市場給淘汰了。

  要不,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想法改變過來后,張愛民最終開口:“承包酒廠的事情,還需要國資委點頭才行。”

  “我一個廠長做不了決定。”

  柴進心里松了一口氣,事情算成了一大半。

  酒廠年年虧損,估計政府早就有改制的想法了。

  如果這時候有人挑大梁,愿意承包酒廠,干嘛不讓他嘗試?

  不過,柴進又說道:“張叔,還有個事情,我希望你也能夠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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