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上戰場殺過鬼子的人。”
柴進望著老人的背影嘀咕了句。
寂元摸了摸光頭：“進哥，你怎么知道？”
“身上的氣質可以看出來，他們那個時期的軍人，誰沒有為國流過血，拼過刺刀。”
“哦，我師傅曾經也跟我說過，說普陀寺也差點被小鬼子給毀了。”
兩人邊走邊說，走向了那邊大馬路準備打車離開。
寂元背后望著柴進感覺特別奇怪。
進哥狠詐的時候，比誰都心狠手辣，比如在面對深市的那些勢力之時。
但他又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
現在的年輕人，把京安門當成了一個旅游勝地，只有那些老軍人在路過的時候，才會目光混濁的對著京安門敬禮。
而柴進卻這么做了。
看不透徹。
忽然想起了在深市時聽老票客講過的那句話：每個成功者，都是兼具各方矛盾于一身的人。
進哥或許就是這種人吧。
升旗儀式過后，朝陽灑滿了整個京都城。
不少人在路邊等著出租車，幾乎是在搶著上車。
一臺車子終于到了柴進他們跟前。
寂元趕緊揮手。
同樣，一個老人還有幾個人同時急忙揮手，沒一會停下來的車子又圍滿了人。
司機搖開了窗戶就開口：“那個光頭最先揮手的，你們都讓開，讓他進來！”
“為什么呀，明明是我啊！”
“和尚也這么潮流坐車了嗎？你們一般不都用輕功解決的嗎？我真的有急事啊！”
一時間，人群中爆發出來了一片的怨言，主要這車太難等了。
柴進從后頭鉆了出來，沒搭理任何人準備上車。
不過隨眼之下，看到了那個有些無助的老人。
想了想走到了那個老人跟前：“老人家，你先走。”
老人正是剛在京安門看到的那個解放帽老軍人。
老人并沒有因為自己年紀大而占這個便宜，皺紋很深的老臉笑了下：“沒事，你們年輕人都忙，我們老了，沒用的時間多，等等就好了。”
柴進笑道：“您上車，這該是您在京安門跟前該有的禮遇，我今天也沒有什么事，等等就好了。”
說著就去扶老人上車。
老人一看柴進這么執著，也不好講什么，很是不好意思的走向車子。
可當老人剛準備上車的時候，邊上一個中年婦女推推搡搡的走了出來。
年紀大概在四十左右，穿著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人。
邊推邊說：“讓讓，我還得回單位有急事要處理。”
走到了車門跟前，直接一大屁股挪了進去，也不管扶著老人的柴進。
“師傅，建設部委大樓，趕緊開車。”
寂元有些上頭，望著她：“大姐，車子讓給這個老人吧，他這個年紀了…”
“司機，我讓你開車沒聽著？我有急事，快點！”中年婦女或者是心虛，所以催促著司機開車。
司機看了看車外邊站著都困難的老人。
沒了好脾氣，直接回頭：“下車。”
“下什么車啊你這人真是，別耽誤我事，我的事你還…”
“我管你什么事，這里等車的人誰沒點個急事？”
“下車！”司機也是個老炮兒，脾氣上頭了，直接把車子給熄火了。
中年婦女一陣火氣往上燃燒：“你是哪個出租車公司的，我告你拒載信不信！”
“先來后到，我管你什么道理！”
就這樣，司機和中年婦女有些奇葩的在車里吵了起來。
柴進也有些聽不下去了，望著里頭的婦女：“你有這個時間吵架，倒不如出來換輛車等可能早走了，出來吧。”
中年婦女平日里強勢慣了，老娘和人斗嘴什么時候輸過？
今天偏偏被一出租車司機懟的舌頭都打結了，氣不打一處來，回頭就對著柴進吼了句。
“有你什么事兒，給我滾一邊去！別給我多管閑事！”
柴進皺了皺眉頭，邊上老人看這情形，很是不好意思的說：“算了小伙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給人民添亂，我等等就好了。”
說著準備走。
但柴進的倔脾氣也有些上頭，臉上冷若冰霜，說了句：“和尚，給我拉出來，今天這車非得不能讓她坐。”
和尚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了里邊的女人往外一拉。
“給我出來！”
寂元的力氣有多大，女人哪里招呼的了他這么一拉。
所以很是狼狽的拉出，不過人也炸毛了，那肥碩的手掌一巴掌呼在了寂元的臉上。
“死禿驢，給臉不要臉了是嗎，你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寂元很是惱火，但強行壓制了下去。
“阿彌陀佛，師傅跟我說不能打女人…”
“啪。”
女人不依不饒，又打了寂元一個巴掌。
更是撒潑的往寂元身上抓蹦。
“你有本事動我一下看看！”
“老娘就不信邪，看你背后的佛祖有多大能耐！”
“女施主！我鄭重的警告你，請你不要用你的胸蹭我！這是對佛祖的褻瀆！”
“老娘就蹭你怎么了？你打我啊！”
“女施主！你的內褲都要露出來了！請自重！”
“我自重你娘！”
女人一步步挑釁寂元的底線，嘰嘰喳喳，弄得寂元毫無還嘴的余地。
看寂元不停地在后退，柴進把老人給扶進了車里后，回頭說了一句：“一個巴掌能解決的事，干嘛要磨磨唧唧？”
原本招架的很狼狽的寂元忽然站住，深吸了一口氣。
頗有儀式感的高宣法號：“阿彌陀佛，佛祖原諒，不是我犯戒了，而是這女老虎太賤了。”
“你說啥？你給老娘再說一句試試？”女人橫眉怒眼。
但寂元這次沒有忍了，直接抬起了手。
呼的一巴掌抽在了女人肥碩的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很大，直接一把把女人給抽的打了轉。
跌在了車頭跟前，腦子半天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后，開始哭天喊地。
“天殺的，你打女人，老娘弄死你！”
說著從包里拿了一大哥大出來。
這大哥大把周圍圍著的人驚出了一聲冷汗，在京都拿大哥大的人是普通人嗎？
果然，只見女人打通了一個電話，死了爹娘一樣的哭喊：“老公，我讓人打了，在京安門這地兒，太囂張了。”
“京安門下打人，這是給你們單位抹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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