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后，李啟中忽然感覺一下放松了。
自從這個姓白的女人來了后，他們日子就沒有好過過。
動不動就被羞辱，動不動就被罵豬狗。
中年危機并不是多少年后才有，這個年代一樣如此。
生生屈辱的忍受著。
可笑的是，這女人在他們面前趾高氣昂，卻唯獨在俄國人面前卑躬屈膝，令人實在可恥！
外邊，幾個俄國人正在發很大的脾氣，雖然是他們嘴里的話通過翻譯一遍后，已經柔化了很多。
但那個語氣誰都聽的出來，就是在破口大罵。
白小姐不停小聲陪笑著。
這一幕其實看的整個大辦公區無比的爽暢，似有和碩的春風在里邊游蕩。
這個臭女人被叼，讓他們有去買鞭炮慶祝的沖動。
李啟中沉默著走到了桌子跟前。
從一個上鎖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文件袋。
對著那邊挨口水，罵頭也不敢抬的白小姐呸了口：“臭女人，我看你以后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
說著重重的把抽屜給往里一推。
砰的聲，引起了邊上一個員工的注意。
這人望著他要出門的架勢，開口：“老李，你這哪兒去啊，白總那邊會還沒完呢，待會還要繼續開會的。”
李啟中一腳踢開了凳子：“跟那臭婆娘講，我踏馬不干了！”
“漕！”
這是壓抑了數個月后李啟中的第一次爆發，縱然是四十歲的年紀了。
一但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就是破罐子破摔爆發。
聲音很大，臭婆娘幾個字驚的整個辦公區的人一陣目瞪口呆。
全一片死寂的望著他，似乎都已經忘記了手上的工作。
那邊正在陪笑的白小姐也聽到了。
猛的回頭望著他。
如果是平常，肯定有事你這個豬，你這條狗一樣的東西瘋狂的叼。
可這會她不敢發作。
對面的俄國人原本在憤慨說著什么的。
看白小姐竟然沒再聽他講話，火冒三丈的一拍桌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白小姐嚇的一愣，趕緊賠罪：“基科先生抱歉，我覺得我們…”
又是一輪的陪笑。
李啟中發泄了那句話后離開了公司。
一個小時后，他在永定門見到了拿著大哥大的邱志禮。
…
柴進這邊。
他從院子里出來后，直接到了幻彩手機這邊。
蔡大志團隊非常的刻苦。
在去年被柴進收編后，他們就開始沒日沒夜的公關。
柴進從滿洲李帶回來的諾基亞手機，已經被他們拆的不成樣了。
確實給了他們一個神助攻，解決了他們很多技術方面的東西。
比如在手機搭載信號這方面。
摩托羅拉其實在諾基亞之前，就把數字信號技術給研發出來了。
他們也知道數字信號優于模擬信號太多。
但他們卻做出了一個足夠判定他們失去壟斷地位的決定。
那就是沒有去繼續投入數字信號手機研發，而是把這項技術給了高同使用。
繼續沉醉于他們的模擬信號手機市場。
這樣做無外乎兩點。
第一，衛星計劃是圍繞模擬信號手機展開的，是通過天上的衛星傳輸信號，他們已經啟動了這個壟斷霸主計劃，不可能會放棄模擬信號。
也認為數字信號沒必要這么快去普及。
第二，如果用了數字信號，他們又需要大量投入。而投入后市場的最好結果，無外乎是推翻他們自己現在的大哥大市場，沒必要。
就這樣給了諾基亞數字信號手機崛起的機會。
因為在摩托羅拉接觸過數字信號技術。
所以蔡大志團隊把這些手機拿到手后，如魚得水，很快搞出來了模型。
不過有一個東西還解決不了。
那就是配件問題，導致了他們手機雖然已經改小了，但仍然不夠小的局面。
這就把柴進給叫過來了。
意思是，看柴進能不能組織一個類似于配件供貨商大會的會議。
意思很簡單。
把你們集中在一起，然后給你們圖紙，你們按照我的設計圖紙生產給我使用。
對于手機的事，柴進是最放心上的。
當既開口：“這個容易解決，我馬上會去找人組織，你們有什么要求直接打我電話就行。”
蔡大志團隊聽后，心里松了一口氣。
拿著桌子上的一個諾基亞1011，開口道：“只要我們能完成這個計劃，我相信絕對能在技術上顛覆掉大哥大，包括這款產品。”
說著把諾基亞丟在了桌子上。
這是他身上的發光點，也是柴進最欣賞的地方。
后來蔡大志又提出了一個信號通訊供應商的問題。
模擬信號（1g）是通過衛星信道傳輸通訊。
數字信號（2g）是通過地面基站給信號。
目前國內壓根就沒有數字信號基站，這個問題還需要柴進解決。
這塊柴進一直在關注，讓他去建基站不現實。
必須要讓國家做這塊，只有國家做事才會最快。
只是沈建現在在歐洲，還不知道什么情況。
柴進記在了心里。
后來他又在幻彩手機里轉了一圈。
講了不少話。
下午三點，他的車子前往了那塊工地。
一路上正思考著蔡大志提出的幾個問題時，大哥大響了。
柴進抽出了思緒，把車窗打開了點，放在了耳邊：“哪位？”
那邊傳來了一個非常生僻普通話的聲音：“你好，柴先生。”
“我是基科先生的翻譯，我們基科先生有話想要和你說。”
“基科？”柴進腦子里過了一遍：“我好像不認識這么個人吧，你們哪塊的？”
對面繼續道：“基科先生曾經是捏萬諾夫先生的左右手。”
“也是和你們華勝貿易飛機生意的主要負責人。”
柴進聽到這里才明白怎么回事。
望著窗外冷笑：終于還是被我逼到這個份上了？
抽了那么多脛骨，不就是等這個電話嗎。
也意味著，一波三折的飛機生意，終于出現了實質性的轉機。
電話里不卑不亢：“您講，有什么事？”
電話這頭，大胡子俄國人對著翻譯嘰里呱啦講了一堆后。
翻譯電話里開口：“基科先生說，他非常想要見你一面，交談一下我們之前的合作事宜。”
“您什么時候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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