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9日。
在俄國而言，這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因為在幾個寡頭以及各方勢力的擁簇之下，高層已經準備推動杜馬選舉。
這個選舉類似于勝利者最后對自己權利的鞏固。
炮轟白宮事件之后，葉利青已經掃清了國內的一些反對勢力。
但他需要進一步鞏固。
所以，上面開了個大會，幾個寡頭都參加會議去了。
而莫思科原白宮附近一個名為國家中心的會館內，匯聚了最少有上萬人。
這就是憑票公拍大會。
大會是面向全社會的，哪怕你只有一張憑票，你都可以進去投資。
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里沒有一個普通人，因為普通人手上的憑票都已經賣給了一些憑票商人，換成了伏特加酒。
來這里的人，個個身價不菲。
有本地有錢人，銀行家的代表，國外資本代表等等。
里面掛了很多牌子，都是一些正在拍賣的企業。
明碼標價，一股多少錢，然后你交憑票，根據你憑票總額度，再去換取投資額度。
當然了，重頭戲是在最里面的一個大廳。
俄國優良的資產都在那里。
有誰會想到，前蘇聯的這些資產，會被當成路邊擺攤賣白菜一樣的出售掉。
柴進在里面轉了一圈，就連他看的都有些頭皮發麻。
比如說，一家名為布爾什維克的餅干公司，這是前蘇聯時期排行第三的餅干公司。
竟然被64.5萬米元給賣了！
諸如此類被當大白菜賤賣的企業太多太多了。
柴進當然也不會嫌著，既然來逛“菜市場”了，怎么會有不撿大白菜的道理。
但他投資很謹慎，所涉及的全是能源相關的企業。
在他看來，還有這些企業才有保障，至于其他什么化工廠之類的，他絲毫沒有興趣。
因為就俄國現在境內的這些化工廠設備陳舊，甚至還不如華夏的工廠。
這些工廠就算拿在手里也是廢品。
就這樣，一圈一圈的看著，完全是貪便宜的心理，往外面撒了一百多萬米元后。
他進了最里面的大廳里。
今天這個大廳里拍賣的有俄氣百分之二十股份、布列鋼鐵廠百分之三十股份、諾伊而糖果公司百分之十股份……
全是些前蘇聯排行前列的大型國企。
令人感覺有些奇葩的是，因為整個會館里今天對外認籌的企業太多了。
以至于主辦方都懶得去印制一份企業資料。
就只有一個企業名字，然后有多少股份出來，其余你們自己看著投資。
“老毛子做事就是這么粗獷啊。”柴進背著手在里面感慨。
邊上老黃苦笑：“不拘一格，但也可以看出俄國現在的混亂局面。”
“那今天，我們準備投資哪幾個……”
“咦，道格家族不是要破產了嗎，他們還有錢出來投資？”
老黃前面話沒說完，無意中看到了另外一邊，有幾個人正在談笑風生。
為頭的是一個老頭，很是肥胖，遠遠看去感覺像是一座肉山，眼睛浮腫，禿頂在天花燈的照射之下，想足了一顆光滑的炮彈。
邊上坐著的人更令柴進想不到，竟然是前幾天還在圓桌會議上和他背后刀鋒相見的艾爾！
老黃腦子猛地透徹，想到了什么般。
趕緊走到了前面，盯著一塊公示欄上仔細尋找。
看著看著，一拍腦袋：‘道格銀行不是私人企業嗎，怎么也會出現在公拍現場！”
柴進也看到了。
幾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再看公示上的招拍信息。
道格銀行，百分之一百股權全資出售。
原本這家銀行只有他們兩家人爭奪，現在好了，道格家族竟然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關系，弄到了國有企業拍賣現場。
這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沉默片刻后，柴進開口：“老黃，你幫我引薦一下道格家族的人。”
老黃點了點頭：“行，你跟我來。”
于是老黃走在了前面。
遠遠的，他臉上就掛出了那副標志性的笑臉。
“道格先生，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這里出現。”
肥胖無比的老人，扭頭一看是老黃，很是費力的起身，顯然他們之間的表面關系很不錯，對著老黃滿臉堆笑：“黃先生，我就知道公票現場肯定少不了你。”
“另外，非常榮幸的告訴你，我們道格銀行今天將會在這個會場全額出售，歡迎你們公平競價。”
說這話的時候，柴進特意注意了下那邊坐著的艾爾。
果然，艾爾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塊狗屎。
如柴進所預料的一樣，因為他們兩家競價的關系，導致了道格家族的人極度膨脹。
一度讓他們錯誤的認為，他們銀行其實沒有別人想象的那么糟糕，必然很多人搶著要。
所以，柴進當初就判定了，就算他們暫停談判，艾爾也不見得能夠收入囊中。
老黃和道格家主寒暄了幾句后，又介紹了下柴進。
只不過，按照柴進的要求，他今天過來的身份是老黃的手下。
所以老道格也沒有在柴進身上浪費多少時間。
在和他打了招呼后，柴進在秦小舟耳邊講了些什么。
秦小舟聽懂后，點了點頭，走向了那邊的艾爾。
經過艾爾手下盤問后，秦小舟小聲的在艾爾面前講了起來。
幾秒鐘后，艾爾充滿了警惕：“你們讓我怎么相信你們？”
秦小舟說：“你們不報價，我們也不會動。”
艾爾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柴進，沉默了半天才開口：“行，希望你們能夠遵守規矩。”
“會的。”秦小舟說了這話后離開。
那邊，老黃看秦小舟他回來了，也告別老道格，坐在了別處。
貪婪的老道格心情非常不錯。
他一直想要這么干了，把他們的企業放在拍賣現場，然后大家相互競爭，或者是組織老黃他們和艾爾一起到他的辦公室，相互最后競價一次。
價高者得，這樣我才不可能虧！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上面的一個主持拍賣的主持人上來后，下面的人陸續做了下來。
而后便是進入到正規的拍賣流程。
不過，人群中的氣氛顯得非常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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