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
妹子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接觸過柴進，柴進隨和讓她感覺非常舒服。
"哦對了，柴總，這是我剛洗的水果，你們吃啊，我先去下醫生那邊，要是你們有什么需要到時候在吩咐我。"
“去吧。”柴進點了點頭。
妹子離開后，這偌大的病房里就剩下了他們這一家人。
柴進抱著柴小姍坐著沒有講話，柴芳和王小莉要去扶郭如鳳躺下來。
但郭如鳳怎么都不愿意。
從邊上拿了一個蘋果，望著柴小姍：“姍姍，你…是喜歡吃蘋果是嗎。”
柴小姍是真的很想要。
但她又不敢，下意識地看了看柴進：“哥哥，我可以過去嗎。”
她很小時郭如鳳就已經走了。
所以對于這個母親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印象。
更別說是愛恨，就和一個路人沒有什么兩樣。
柴進開口說：“你自己想去就去吧。”
“哦哦好。”柴小姍從柴進的身上跳了下來。
然后走向了這個從未有過接觸的母親。
郭如鳳笑中帶淚，說不出的心里滋味。
其實還有一個事情在柴進心里一直都是個疑惑。
他和鄧家生的那個兒子比柴小姍大了兩歲。
可她又是在柴小姍一歲的時候離開，可按照時間推斷。
鄧家那個小兒子出生的時候，自己父親在中海那邊做工地。
郭如鳳一直都在家里帶著他們幾個，根本不存在親生的可能性。
不但柴進有這個疑惑。
柴芳同樣也如此。
女人永遠比男人考慮事情要細膩，柴進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所以想事情沒有那么細致。
但柴芳不同，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柴芳才會一直對郭如鳳有眷念吧。
現在幾個人話題也打開了。
郭如鳳也講了那個小兒子的來歷。
那是鄧安志和別的女人生的，當時他和鄧安志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孩子已經有一歲多。
鄧安志要求她對外講，這個孩子是他們一兩年前親生，只不過是寄養在了別人家。
那個孩子是郭如鳳一手帶大，而且也只粘他，慢慢的，她也就把那個孩子當成了自己親生兒子。
若不然現在也不會被鄧家給狠心拋棄。
她也不可能骨肉分離。
柴進聽到這里，淡淡地講了句：“那對父子過年的時候被我打了一次。”
“他們做的事情天怒人怨，但法律沒法界定他們。”
“這段時間是不是還聯系了你？”
郭如鳳趕緊道：“真的沒有。”
“那你放得下那個家了？”
“小進，你說我都這樣了，我還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增添任何負擔，我已經聯系了我的一個工友。”
“他說中海那邊有個工廠招工，等我好了，我會……”
“你跑過去有什么意義？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柴進反問了句。
病房內的氣氛一下有些壓抑了起來。
郭如鳳也不敢講話了。
柴進拿了根煙出來，但看這是病房，又塞進了煙盒。
繼續道：“我們幾個還好。”
“但那幾年我爸是最苦的，好在我們和姐已經大了，可以分擔點農活。”
“但我爸那些年承受了太多太多，你最應該道歉的人是他。”
“我給你一個建議，出院后如果能走路，就回一趟元里縣，去找我爸道歉。”
“如果他原諒了你，你可以繼續回來過完自己最后一段時光。”
“不能和我們住在一起，抱歉，我心里還是有些膈應。”
“這幾個月時間里多和小姍相處，她的生命力沒有母親這個角色，是不完整的，你要填補。”
“當然，如果我爸不原諒，那你還是自己找個地方自生自滅吧。”
郭如鳳沒有講話，低著腦袋。
柴芳他們知道忤逆不了柴進的思想，所以也沒有講話。
但柴小姍是小孩子，不懂大人的恩怨。
望著郭如鳳眼淚快要垮下來了，從邊上拿了張紙巾給她。
“不哭好嗎，大人哭鼻子羞羞臉。”
這下郭如鳳真頂不住了，眼淚水直流，怯怯的朝著柴小姍張開了手臂。
柴小姍也沒有太疏遠，走近了幾步。
郭如鳳身體顫抖了，一把抱住了小姍。
然后在小姍的耳朵邊上不停輕聲地說：“姍姍，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知道錯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一幕看得柴芳他們很是沉默。
后來，照顧郭如鳳的妹子從外面推了一個輪椅過來。
一家人出去吃了個飯。
晚上回到家里后。
柴小姍愣愣地望著這超大的別墅，然后拉著王小莉去了沙灘撒歡去了。
柴進去了樓上書房繼續忙他的工作。
至于柴芳，則拿著電話在二樓房間陽臺上給柴民國打了個電話。
不得不說柴民國的忍辱負重。
他當然是最恨郭如鳳的，苦楚不用多講了。
他也是最不愿意原諒，和接納郭如鳳的人。
但他為何會這么執意不來深市？
以前是不舍得離開元里縣，但現在是因為知道了郭如鳳在深市差點被人給打死。
也是自己兒子救了他。
后來他又一想，人都要死了，就算了。
但不愿意見她。
現在女兒在電話里又提起這事，心里很是復雜。
就這樣，電話里他沒有講話。
一直到柴芳講完后，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你知道爸爸從來不管你們事情的。”
柴芳點了點頭：“爸，你放心，她不會和我們住在一起。”
“小進也不會允許她家門。”
“嗯，爸爸說了，你們安排好了就行了。”
“至于讓她回來道歉就免了，你就當我原諒了她，做你們該做的事。”
柴民說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于是又說：
’“芳芳，姍姍性子有些野，不管她成績就倒數第一，管著成績就會很好。”
“小進為了事業，要各地奔波，不可能有精力照顧珊珊，你是大姐，要多在妹妹身上上點心知道嗎。”
“嗯嗯，爸我知道了，那平日里你也別太累了，工廠的事情能夠交給別人就交給別人做。”
“你要是累了，不想管了，就來深市和我們住一起。”
“好閨女，爸爸知道了，你們不用操心爸爸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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