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別說是扭傷,就算腿折了,我爬也得爬去曲水縣啊。”
黎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尐説φ呅蛧
可以看得出她是一個事業心、責任心都很強的女同志,池皎皎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把手伸進隨身的粗布包,從空間取出了銀針針包。
“芳姐,信得過我的話,讓我給你扎幾針,能緩解七成疼痛。”
“妹子,你還懂醫術?”
黎芳雙眼亮晶晶的看向她,仿佛在問你身上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武能抓得了小偷,文能三言兩語拿捏國營飯店經理,連老中醫才會的針灸也精通,我哪是認了個妹妹,我是撿到了個寶啊!”
“算不上精通,以前跟藥房的醫生學過一段時間,勉強能治點感冒發燒、跌打損傷。”
池皎皎謙虛了一把,也變相給兩人解釋自己為什么懂醫。
突然得知女兒會醫術,林杏花很是驚訝。
之前娘倆挨打渾身是傷,怎么沒聽她提過自己懂醫的事?
“皎皎,這銀針是哪兒來的,咱家好像沒這東西啊?”
池皎皎擦了火柴給銀針加熱,面不改色道:“昨天來鎮上買的,本來之前受傷就想備一副銀針應急的,可惜手里沒錢,天天上工也沒時間來鎮里。”
平淡的話語不知怎地戳中了林杏花的心事,她抿了抿唇,垂著頭不說話了。
黎芳察覺到什么,眼神詢問池皎皎。
“都是些堵心堵肺的爛事,不值一提,先針灸吧。”
池皎皎示意她卷起褲腿,取昆侖、照海、申脈、丘墟等腧穴,給她進行局部的針灸治療。
針灸這些穴位本就有助于緩解扭傷后的水腫和疼痛,再輔以木系能量,事半功倍。
沒一會兒取了針,黎芳驚喜地動了動腳,還大著膽子起來走了幾步。
“真神了誒,一點都不痛了,就和沒扭傷一樣!”
她扎扎實實抱了池皎皎一下,“妹子,你真是我的貴人!”
無奈工作纏身,黎芳再不舍,也只能留下紙條匆匆趕往曲水縣。
走出國營飯店,池皎皎才想起那張紙條,掏出來細看,只見第三行清秀的小字寫著:
縣食品廠人事科主任楊偉。
池皎皎心咯噔一下,“食品廠主任?”
原主前世記憶中,池蘭香后頭小三上位嫁的人就是食品廠主任。
食品廠那么多部門那么多主任,應該不會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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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回到醫院,不知怎地竟七拐八拐地竟繞到了中醫樓。
這里彌漫著濃濃的草藥味,苦澀的味道讓人眉頭緊皺。
“這是哪兒啊?咋出去啊?”
“找個人問問吧?”
池皎皎左右望了望,就發現在前方曬著許多藥材的空地上有兩個人,連忙跑上前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才兩塊錢,也太少了吧?這些可是我辛辛苦苦在山上找了好久,
才找到的草藥,醫生你瞧瞧,這都是新鮮的。”
一個穿著破舊衫子的中年大叔,指著秤上一堆綠油油的草藥,一臉苦色的試圖往上提提價。
在他對面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聞言,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不是我為難你,也不是我不想給你高價,只是你這些東西里面,只有三分之一是草藥,其他的都是些沒用的雜草。”
“怎么可能……”
中年大叔還想據理力爭,可是卻被男醫生給打斷了,“你再這樣胡攪蠻纏,耽誤我的工作,以后就不收你的草藥了。”
聽見這話,中年大叔頓時閉了嘴,拿起地上自己的背簍,有些不情愿地收下那醫生開的單據去找賬房里的人拿錢去了。
等中年大叔走后,男醫生才注意到一旁的池皎皎等人,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我們想問一下怎么……”
林杏花剩下的話被池皎皎給截胡道:“醫生,請問一下,你們這里收藥材?”
“嗯。”男醫生撇了下眉,不明白眼前的胖姑娘問這個干什么。
“那我以后可以拿著藥材來這里換錢嗎?”
池皎皎眼前一亮,心里此時無比激動,她好像看見一條通往暴富路上的大門,現在只需要“男醫生點頭”這一把鑰匙就行了。
可是男醫生卻突然嗤笑一聲,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們一眼,隨后搖了搖頭,好心勸道:
“這錢不是誰想拿就能拿到的,有可能你們在山上忙碌一個月都拿不到一分錢,因為我們不收沒有用的雜草。”
說完,擺了擺手道:“快回去吧,別浪費彼此的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他一看這些人的打扮就知道是農村的,不是他看不起鄉下人,只是這年頭大多數人連大字都不識一個,怎么可能認識什么草藥。
頂多有些上年紀了的老人,見多識廣,認得幾味常見的草藥,才會收集好了后拿來賣。
“皎皎,你問這干啥?”林杏花拉了一把池皎皎的手。
“誰說我不認識的。”
男醫生本來正在把中年大叔剛才拿過來的草藥裝進竹筐里,聞言頓時來了興趣,挑眉輕笑道:“你說你認識草藥?”
“是啊,我認識。”池皎皎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后指向男醫生手里的草藥,淡定開口道:“這個叫牛舌,又叫車前草,性味甘寒,具有利水,清熱,明目,祛痰的功效。”
聽到這兒,男醫生收起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開始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