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葉薇道：
“我上次不是來廠里找你，見過人一面，當時就覺得面熟，感覺在哪見過，回來一想，上次劉舒記來局里調研，這劉香是跟著一塊來的。”
“這樣子！”
黃珊珊疑惑道：
“那怎么給陳北當秘書了呢？據我了解，陳北應該不知道這劉香身份的，只說是大學生招進來的。
哎，薇薇，這叫劉香的，不會也是奔著陳北來的吧？”
“這……這不能吧？”葉薇語氣有些擔憂，自己這前男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搶手了？
這么些姑娘爭著要呢！
——
——
“阿嚏，阿嚏……”
陳北坐服裝廠廠長辦公室的老板椅上，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站辦公桌前的劉香道：“陳廠長，你感冒了？”
“沒有！”陳北搖頭，摸摸鼻子，打趣道：“可能哪位美女想我了。”
劉香嬌哼聲，道：
“陳廠長，我覺得你這人吧，行為方式不像我們華夏人，更像歐美的作派，有點太開放了。”
陳北一笑，“我這就是嘴花花了點，真要我真刀真槍辦事，肯定退縮了。
再說了，開放一點，活躍一些，不是更好嘛？人啊，一出生到這個世界，那就是來遭罪的，經歷各種磨難，已經夠辛苦了，自己就更得對自己好點，
開心一點，要整得跟悶葫蘆一樣，多累啊，你們女人估計也不會喜歡，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大致是一個道理。”
“呸！”劉香輕啐一口，道：“難怪我爸說，你這人膽大包天，愛胡來，是一點不假。”
陳北笑起，挺好奇，“你爸到底是誰啊？聽這語氣對我挺了解！”
劉香頓下道：
“你陳北在南陽，如今也不是泛泛之輩，就是南陽的一把也對你贊不絕口，機關單位里多有你的‘傳說’，就拿現在的北月來說，幾個月前，這陽光都是瀕臨破產，工人工資發不出來，
如今是紅紅火火，堪比陽光鼎盛時期，這還不夠你吹噓的。”
“傳說？”
陳北一笑，
“這才哪到哪，只是遇到了春晚這一好時機罷了，前途漫漫，北月才剛上路。”
劉香看著面前男人，聽著這有些狂妄的語氣，要換別人，肯定會嗤之以鼻，這家伙嘛，還真有些刮目相看，甚至說有些讓她著迷。
不由問道：
“你這服裝廠、建筑公司，還有電子表買賣，搞這么些，不覺得太雜了嘛，攤子鋪這么大，你管得過來嘛你？
相對的風險也大，我們大學老師在課堂經常教導我們，術業有專攻，做生意也是如此，選擇自己熟悉的行業，做大做強，這樣更保險一些，也符合做生意規律。
不是嘛？”
“規律？”陳北道：
“做買賣有規律嘛？商場如戰場，都是瞬息萬變的，你要按規律辦事，別說吃肉，就是熱乎的燙水都喝不到一口。
我只信奉一條，什么賺錢我就搞什么，得把自個扮作一時刻饑渴的餓狼，眼前有香艷誘人的獵物，就要毫不猶豫沖上去，撕咬吞噬，骨頭渣子都不剩。
至于風險嘛，各有利弊，做單一買賣，投資小，風險小，但反過來說，這‘風險’卻又是放大了，單一的買賣很容易被競爭對手針對，抗市場沖擊的能力也很脆弱。
咱華夏人有句老話，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里，得分開放，不至于最后雞飛蛋打一場空，這叫風險轉移。
凡事都有兩面性，你們老師說得也有道理，就看這個度怎么把控了，但關鍵還是在人，對吧？”
劉香難得的點頭認同，看著人有個三四秒，然后道：
“你當初要沒犯事，能好好念完高中，以你的腦子，考上大學應該沒問題，要是能進入機關，日后前途定無量。”
陳北道：
“那你想差了，我讀書稀爛，一看書就犯迷糊。
再說了，每個人腳下的路都不一樣的，高考確實能很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但也不是說就這么一條路，我現在不也挺好。”
劉香撇撇嘴，“你是異類！”
兩人聊著‘人生大事’，高談闊論，這時鐘德發和許程從外頭進來，到辦公桌前，
“北哥！”
“北哥！”
陳北點頭，“你倆怎么過來了？”
鐘德發道：“北哥，有點事！”瞥了眼一旁的劉香。
劉香知會，“你們談，我出去了！”
往門口走去。
許程道：“北哥，剛我倆上來時，發現許嚴那家伙在大門口那邊，鬼鬼祟祟的，不是要對付你吧？”
“許嚴？”陳北愣下，“這家伙跑來這干什么？”
走到門口的劉香一聽這名，又轉過身來，
“可能是找我的！”
“啊？”
劉香沒隱瞞，直接道：“這人在追我，這兩天都跑這邊來接我下班，有點煩人！”
陳北是知道劉香父母在機關單位上班，跟許嚴有些交集可以理解，
這家伙！
還真挺特么會挑人，眼光倒是不錯，“呵”一聲。
劉香見人表情，道：“怎么，你跟這人不對付？”
“豈止不對付！”
陳北哼一聲，沒多說，道：
“我勸你一句，離這家伙最好遠遠的，不要被他的紳士外表給欺騙了，不是什么好東西！”
劉香有些玩味道：“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想表達別的什么意思？”
陳北翻個眼，這女人不僅性格外向，這臉皮好像也蠻厚的，自我感覺這么良好，沒再回應。
劉香也沒說，轉身出了辦公室。
待剩三人，鐘德發道：“北哥，這女人是你公司的？”
“嗯，我秘書！”
“秘書？”鐘德發嘴里立馬嘟噥一句，
“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
“咳咳……”
陳北干咳兩聲，一下給嗆著了，看著鐘德發，都樂了，
“行啊，小德，幾天不見，這口才見長，還他娘一套一套的。”
鐘德發憨憨一笑，
“還好，還好，我這都是那黃阿丁教我的，跟北哥你這淵博知識沒法比，呵呵！”
陳北翻個眼，多少無語，我他娘這是在夸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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