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青并沒有停,而是接著說。
“警察辦案是有套路的,抓罪犯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耐心,就是蹲守。
這就是我的老本行啊!”
胡長青還在繼續毛遂自薦。
好像生怕冷少風不用他。
冷少風卻是重重的,拍了拍胡長青的肩膀。
“老胡,你可以啊。
這事如果我交給你的話,你打算怎么做?”
冷少風決定對他委以重任。
不過在此之前先考驗一下他。
胡長青并沒有急著回答,還是稍微想了一會兒。
然后他才開口道。
“那個人既然是那個罪犯中老三的親哥,口音肯定是西北口音。
年紀也不會太大。
這樣的人往往會很兇悍,身上有血腥味。
我相信,在人海中看到這樣的人,我會一眼就認出他。
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話,我會盯著墳場。
如果再有兩個人的話,那就分別盯著汽車站和火車站。
如果人更多一些,還可以倒班。
不過,火車站和汽車站基本上都是白天客人多,晚上客人少。
可惜,我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
只能用這種最笨的方法。”
胡長青有些嘆氣。
“不,我這兒還有重要的信息。
那個虎哥,會從關城過來。
是個大光頭,左右胳膊上都紋著老虎。
不對,他現在也可能不是光頭,我想想他還有什么特征。
對了,他的眉毛很特殊,左邊的眉毛中間斷開了一截。
不對,這傷有可能現在還沒有。”
冷少風邊想邊說。
只不過,只聽著對面的胡長青一頭霧水。
冷少風在他心目中頓時多了一份神秘。
連他以后會剃光頭,眉毛斷一截都知道?
這也太神了。
“居然叫虎哥,他現在的胳膊上肯定已經紋了老虎。
另外這個人身材很高大,個頭跟我差不多,是個絡腮胡,年齡比我大幾歲,應該大五六歲。
對了,他胸口有茂密的胸毛!
他說話的口音,跟那四個罪犯一樣。”
冷少風終于把他能肯定的事都說了。
胡長青聽的眼睛都亮了。
"這樣一來,那就好辦了。
有這么詳細的個人體貌特征,肯定能逮住他。
從關城來,沒有直達的汽車,坐客車比較麻煩。
估計他很可能坐火車過來,咱們這是去往省城的必經之路。
這樣就更簡單了。
專門盯著從關城過來的班次。"
胡長青越說眼睛越亮。
“行了,老胡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了。
錢,活動經費,我會給的足足的。
不過我沒有現成的人手,人手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給我盯著兩個車站還有墳場。
總之只有那個虎哥敢來,就必須第一時間給我盯住他。
能做到嗎?”
冷少風的眼睛盯著胡長青問道。
“能!以前做警察時,認識不少街頭混混,小偷小摸的,這樣的人只要給錢就給辦事。”
胡長青激動的一個立正,然后朗聲回答。
“好。這是一千塊錢。”
冷少風也不含糊,直接數出了一千塊錢。
胡長慶激動的接過錢,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以前他每月的工資四十八塊錢,
這快趕上他兩年的工資了,還是吃不喝的那種。
有了這些錢做底,他胡長青瞬間覺得腰桿又硬了起來。
“老板,你能不能再借我一盒好煙,送我去一個地方?”
胡長青很識相,立馬改了稱呼。
“可以,去哪兒?還需要我做什么?”
冷少風有些好奇的問道。
說這話的功夫,他從包里掏出了一盒華子煙,扔給了胡長青。
看著手里的煙,胡長青臉色有些糾結。
“去個好玩的地方,正好借老板的好車好煙撐撐門面。”
“只是,這么好的煙,給那群混混抽太可惜了,用不著這么好的!”
原來老胡還在糾結這個。
“走吧,你指路。”
冷少風卻不理這茬,一盒煙而已,他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二人上車離去,老胡連他的攤位也不要了。
在胡長青的指點下,吉普212一陣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小巷子里。
一直到巷子的盡頭,吉普212停了下來。
這是一間破敗的院落,墻頭都塌了半邊。
院子里站著不少人,一個個抽著煙,或是牽著狗,或是抱著雞。
吉普車的動靜不小,引起了這群人的注意。
冷少風卻是看明白了,這里就是狗場。
就是專門斗狗,斗雞的地方。
怪不得從院子里傳來一陣雞鳴狗吠的聲音。
在農村,在這個年代,斗雞斗狗,是這片黃土地很普遍的一件事。
各地的特色不同,有的地方還流行斗羊,斗牛。
如果你有一只厲害的狗,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而且,還能給你贏來不少錢。
在后世,這些活動也被保留了下來。
甚至被半官方組織了起來。
形成一定的規模,也有了很大一批受眾。
不過,眼前這個破敗的院子,應該是私人搞出來的。
“老板,你先在車上坐著吧,下面挺亂的,有些狗也很兇。”
老胡下車前,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現在他已經分清了主次。
“呵呵。幾只狗而已,我還能怕它們?
你忙你的,我抽支煙。
有人若是不服,你領到我這兒來,我跟他談。”
冷少風卻是隨意的一揮手,也跳下來車。
他從副駕駛的暗格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大蛤蟆鏡,戴了起來,倚著車門,掏出了一根華子,抽了起來。
這個黑色的太陽鏡是冷少風剛剛發現的,想來是車的原主人閻多金的,現在便宜了冷少風。
你別說,冷少風帶上大蛤蟆鏡,要多酷有多酷,更是平添了一份生人勿近的氣勢。
老胡對冷少風的身手自然放心,他之所以這么說,也只是盡一下手下人的義務。
“唉喲,這不是胡警官嗎?不對,現在可不是胡警官,是糖葫蘆的葫。哈哈。”
老胡剛下車,就有人攔住了他。
言語中有一些揶揄的味道。
這人的懷里抱了一只大公雞。
這可不是一般的公雞,這是一只斗雞。
尖銳的喙,光禿禿的脖子,銳利的眼神,身上的毛鮮艷至極。
“老刁,不要狗眼看人低。我老胡現在在一個大老板手下做事。你懂個屁!
不過。你這只斗雞越發精神了。”
老胡顯然認識對面的人,也打起了招呼。
“那可不,我的小寶貝又贏了三場比賽呢。”
“二狗子在不在?”
胡長青問道。
說話的功夫,胡長青扔過去一根華子煙。
在給煙拆包的時候,還刻意將煙的正面亮給對方看。
“哎呦。看來你真發財了,華子煙都抽上。”
對面的老刁,手忙腳亂的接過了煙,拿在手里,放在鼻端,深嗅起來。
那表情充滿了沉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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