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回蕩在半個車間里。
去拿模版的牧野聽到聲音一路小跑著回來。
“怎么了，怎么回事？”牧野沖過來就看到周奇捂著褲襠滿地打滾。
姜綰挑眉冷笑：“裝什么啊，我壓根沒踢著！”
其實也不算踢著，就是稍微擦邊了一丟丟。
但，姜綰一個女人是不會體會到這一丟丟會造成什么傷害的。
牧野看了看臉色清白的周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著就好疼的樣子啊。
“怎么回事？”牧野清了清嗓子問。
姜綰攤手一臉無辜地道：“他說要讓海凝霜收拾我，還說海凝霜是他小姨子！”
牧野皺眉。
姜綰繼續道：“我這人膽子小，害怕的很，尤其是他說海凝霜是他小姨子的時候，我好怕怕呢！”
周奇捂著褲襠氣得咬牙切齒：“你，你上來就對我動手，哪里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姜綰理直氣壯地胡攪蠻纏：“對啊，我一害怕就喜歡動手啊！這是條件反射，你不能怪我！”
“誰叫你用那么可怕的人嚇唬我了！”
周奇：“……”
這一瞬間，他很崩潰！
牧野聽到海凝霜三個字，眸光晃了晃，一臉玩味地看著周奇問：
“你什么時候和海凝霜有了關系的，她連姐妹都沒有，怎么就是你小姨子了！”
說完似乎想到什么恍然：“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不敢報出你姐夫的名字，所以才會借用了海凝霜的！”
周奇臉色一白，老底被掀開后惱羞成怒。
“牧野，好歹都是一個大院出來的，你至于這么趕盡殺絕嗎？”
“我不過就是想要用用你們的包裝模版，怎么就跟搶了你媳婦似的！”
牧野嗤笑都不愛搭理他了。
“綰綰，咱們走！”
一邊的廠長見狀急了，急忙過來哀求：
“別，別走啊，牧少，您都和我談好了，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牧野冷笑：“你是和我談好了，可你做不了你們廠的主啊！”
“你們廠是所有員工的，我總不能和每一個員工都簽一份合約才能保證我們的設計圖不會被剽竊吧！”
“我看，還是算了，我去找一個私人廠家合作好了！”
“起碼人家有話語權和決定權啊！”
廠長瞬間黑了臉。
姜綰這會也識趣的跟著牧野往外走。
周奇見狀不干了，他捂著褲襠跳著沖過去攔住去路。
“你們不能走！”
姜綰疑惑地看向他。
“怎么，剛才踢的還不夠？”
周奇臉色一黑，理直氣壯地嘶吼：
“你們把我傷成了這個樣子，肯定碎了，你們得給我看病，你們得賠償我精神損失！”
姜綰無奈地看向了牧野：“你怎么說？”
牧野嗤笑一聲，將手里的牛皮紙袋子塞給了姜綰，自己沖過去對著周奇就是砰砰兩拳。
周奇這一次都不敢還手了。
“你打死我也沒用，這事沒完！”
“回頭我就去牧家，找你爸爸和爺爺去！”
牧野氣得嘴都歪了。
要說他害怕什么，就是怕老爹和爺爺的棍子。
每次挨揍都很疼，還得跪在面前不能躲避。
牧野要暴走了，姜綰忽然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有靠山的嗎？要是解決不了他這個無賴，那就去找靠山好了！”
這一句話驚醒了夢中人！
牧野轉頭對身邊的廠長說：“借你辦公室打個電話！”
廠長敢說不行嗎，只能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示意牧野隨便。
牧野轉頭去辦公室，周奇有點懵逼。
這會他被揍的頭暈腦脹，也不知道牧野要干啥。
因為方才挨揍時，就顧著怎么防御能讓自己少受一點傷了。
完全沒聽到姜綰說了啥。
當然，牧野將他的一只耳朵打得嗡嗡響也是一個直觀的理由。
牧野回來的很快，再回來時也不著急走了，看向周奇的眼神帶著一抹幸災樂禍。
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給姜綰聽的。
“燕京城有幾個不錯的私人印刷廠，要是你嫌棄規模小，咱們可以去考察看看！”
“到時候你來挑選，看中了哪家就和哪家合作！”
姜綰頷首：“行，私人開的更有前途。”
兩人談笑間決定了方向，一邊聽音的廠長和孫主任都要哭了。
他們都很清楚，這可是大客戶。
孫主任這會也知道自己錯了，但還有些不以為然！
因為他們是國營的企業，國家會統籌管理的。
所以，不管有沒有客戶來，他們廠也餓不死！
牧野這單流失頂多讓他們少些獎金而已，不算事！
廠長卻不這么想，他看的比孫主任要長遠，自然也明白，這一次失去的不光是一單生意，可是對未來競爭的先機。
半個多小時后，周奇的靠山來了，讓姜綰沒想到的是，來的人居然是海墨言。
“周奇是你什么人？”姜綰看到海墨言時，一臉驚訝。
海墨言有些尷尬地道：“我小舅子！”
姜綰不解：“那為什么他說海凝霜是他小姨子啊！”
“海墨言你見不得人嗎？”
一邊的牧野聞言爆笑出聲。
海墨言苦笑：“不是，這小子以前便用我的名義在外面欺負人，我知道后揍了他一頓，并且揚言再有下次我就打斷了他的腿。”
“所以，他不敢再說是我小舅子，就改成了海凝霜這個小姨子！”
“認識他的人都明白咋回事，不認識的就被他給糊弄了。”
“畢竟，在外面，海凝霜這位海家最受寵的大小姐，可比我有名氣多了！”
姜綰想笑，忍了一會，看到海墨言那委屈無奈的神情，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過之后，海墨言很嚴肅地保證：
“這事你放心，回去后，我會把他再狠狠揍一頓，保準讓他忘記了今天的事。”
言外之意，對于姜綰害怕恐慌下傷害了周奇這件事不會再追究。
姜綰更加意外了，想不到海墨言這人還怪好的嘞！
嗯，貌似海墨陽也不錯！
這時候海墨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問：“你對我們海家似乎有些偏見啊！”
他剛到這里，周奇就告狀了，說姜綰聽說自己是海凝霜的小姨子才開揍的。
在周奇看來，這就是故意沖著海家來的。
但也讓海墨言對姜綰多了幾分好奇。
姜綰默了默頷首：
“偏見談不上，只是看一個不要臉的小偷不順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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